一把便将唐浅身上的薄毯子掀起,唐浅睁开眼睛看了看来人:“你怎么回来了?”
听了唐浅的话,北堂亦云的怒火有重了几分,拽着唐浅的领子将唐浅硬生生的拖了起来。
“怎么,我不应该回来?是不是只能等到我被你害死了我才能来啊?”
北堂亦云的脸上带着讽刺,唐浅脸上的表情显然也不是很好:“是吃错药了?吃错药得找大夫找我没用。”
突然北堂亦云将唐浅狠狠的扔在软塌上,唐浅的后背顿时传来一阵刺痛,还未等到唐浅反应过来,北堂亦云的手便抓住了唐浅纤细的脖子。
“你抽风别在这抽。”唐浅此时觉得北堂亦云简直有病。
“你可知道,运河淹没了整个村子,你是要让整个北狄来指责我吗?”
“你说什么?”
“运河堤坝坍塌了,你满意了吗?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此时的唐浅终于明白北堂亦云如此疯魔的原因了,也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功归一篑自然是生气的。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唐浅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她就不用活了。
先不说所有工程都是唐浅经过精密计算的,就单从运河堤坝这个问题,唐浅早就想到了,也同相关的负责人说明了这个问题,毕竟她只有理论没有实践,为了以防万一,唐浅找了多个经验丰富的老者,几人都说经过处理堤坝是没有坍塌的风险的。
“如果没有最基本的信任,那五皇子何必费尽心机的将我从大周绑到这里呢?”
此时唐浅也已经失去了耐心,虽然北堂亦云绑架了唐宇轩,可是念在他心系百姓唐浅才决定帮他的,可是在北堂亦云的心中,终究是名利大于一切。
听了唐浅的话,北堂亦云终于放开了唐浅,看着唐浅脖子上的痕迹,和铁青的面色思索了片刻终究是说了一句:“别让我发现这件事情同你有关系,否则你知道后果。”
北堂亦云消失之后,唐浅扶着胸口不断的大口喘息着,放在北堂亦云的架势让唐浅不禁怀疑若是到了紧要关头,难免北堂亦云不会杀了她以求自保。
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她不能让唐宇轩有一丝危险。
这时天明走进了屋子里,低着脑袋仿佛不敢同唐浅对视一般。
若不是他,唐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看着唐浅脖子上的痕迹,天明心中便更加自责了。
唐浅自然知道他心中想了些什么,出声称赞着:“你刚才做的很对,不用自责,有的时候不是你防范的不够,而是对方有一颗坚定的害人的心。”
从天明跟着唐浅的那一天起,唐浅就告诉天明,假如她同北堂亦云起了冲突一定不要管她,因为这是天明能待在她身边唯一的办法。
先不说北堂亦云,就是让柳熙雯知道了,也会想方设法从中作梗。
柳熙雯,似乎我们又有很大一笔账需要算了。
“你去运河那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再有给我暗中盯着柳熙雯,看看她都见些什么人。”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赫连颢君看着匆匆忙忙回来的陈渊问道。
“没有,确实是如同鸦杀所说的一般,北狄的神女是柳熙雯。”
“咱们的探子一直暗中跟着柳熙雯确认无疑。”
“北堂亦云有见过其他人吗?”
“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颢君就是觉得唐浅在北狄。
“你让那边打点一下,我亲自去北狄。”
“王爷,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亲自去,我终究是不放心的。”
陈渊也知道让赫连颢君同唐浅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既然阻止不了赫连颢君的选择就只能打点好一切。
另一边的拓跋询也接到了消息,说是赫连颢宇请他到宫中一叙。
赫连颢宇此举拓拔询大致也能猜出几分,本就是难以抉择的事情,只不过这难以抉择的人是赫连颢宇。
“看来大周皇帝是想好了,才召在下进宫的。”
“副将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副将也得答应朕的要求。”
“大周皇帝请讲。”
“既然我答应了鲜卑的条件,为的就是延续祖辈传下来的这份情谊,副将常在军中之人,自然知道这情谊的可贵吧!”
拓拔询到底是跟着唐浅一段时间的,表面上似乎是被赫连颢宇的真诚所打动,心中却不忍嘲讽,这皇室喜欢装模作样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既然皇上如此诚心实意的,那在下也自然也不忍心让大周皇帝身处险境。”
“请皇上对外宣布太妃和十七皇子暴毙,我鲜卑也断然不会再提及此事,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北狄的状况想必大周皇帝心中有数,既然皇上答应了鲜卑自然就得舍弃日后北狄的橄榄枝,此举即是圆了我们鲜卑的颜面,也是成全了大周的仁义,何乐而不为。”
这话算是说到了赫连颢宇的点子上,如此秦王便算不得大周子弟,也不怕日后拓跋曦带着秦王回来会掀起什么风浪了,也算是了却了赫连颢宇的一个心患。
“还是副将想的周到,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就有劳副将去劝说太妃了。”
在赫连颢宇的眼中没有人会对着九五之尊的宝座不动心思,细想赫连颢宸的下场就可知它的*力之大。
说着便说着便写了一份圣旨,大致意思就是对外宣布太妃暴毙,秦王送到封地交由亲王抚养,至于这亲王是哪一位亲王就不得而知了。
拓跋询拿着圣旨来到了拓跋曦的宫中,此时的拓跋曦正在院子里浇花,也就是这份不谙世事的行为才让拓跋曦能够在这深宫中得以生存。
看着来人,拓跋曦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问道:“副将可是有什事情。”
拓拔询环顾了四周,便见拓跋曦放下了手中的水桶,看着拓拔询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皇上新下的旨意,娘娘看看吧!”
说着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
拓跋曦看过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嘲:“害死了母后,还不够,如今还不肯放过我吗?”
“小丫头,别那么悲观嘛!”
拓跋曦听着这神似的声音,抬头看向了那张她并不熟悉的脸,可是为什么她竟觉得十分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