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连颢宇在皇宫因为拓拔询的态度大发脾气的时候,此时京城中一出酒楼的二楼,房门紧闭,没有人知道里面坐着些什么人,外面更是层层把守,没有人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
“还是没有小姐的下落吗?”拓拔询问道。
鸦杀没有见过拓拔询也就只是在拓拔询和唐浅的书信来往中得知两人有联系,所以对于拓拔询这一声小姐,鸦杀自然心中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
仿佛像是知道鸦杀心中想什么一般,拓拔询只是简单的说着唐浅之前救过他,他当了唐浅一段时间的侍卫。
鸦杀也就并未深究事情的缘由,毕竟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赫连颢君一袭斗笠出现在了门口。
走进屋子,摘下帷帽看着鸦杀和拓拔询说道:“北狄因为干旱已经开始祭坛了,由北堂亦云和神女代为祭天。”
就连唐浅也是见了北堂亦云之后才从柳熙雯口中得知这神女为何人,鸦杀和拓拔询自然是不知道的。
虽然并不理解,为什么赫连颢君选择在此时说出这个消息,但是赫连颢君既然说了出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怀疑暗中带走唐浅的是北堂亦云。”
鸦杀微微的侧头,他查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更何况因为神女之事小姐之前还特意让他去北狄调查过。
“燕王何出此言?”
“你可知神女为何人。”
鸦杀摇了摇头了,拓拔询也看着赫连颢君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神女即为天生凰命的女子,更有谣传得此女便得天下的传言。”
“这柳熙雯竟然是天生凰命,还真是难以相信。”
这时便轮到赫连颢君不明白了:“你说什么?柳熙雯?”
“是啊,之前北狄曾经举行过神女游行,小姐就觉得有些古怪,就派我去调查,当时神女带着面纱,后来不知怎地那面纱自己掉落,我在那轿撵中看到了柳熙雯。”
“燕王是如何断定小姐在北堂亦云手中的?”
“小浅刚出生的时候浑身紫斑,差点就没命了,当初救她的是一个道士,说她……”
“所以神女是……小姐?”鸦杀试探着问道。
“会不会是北堂亦云为了收拢人心,所以才让柳熙雯假装神女?”
拓拔询说出了自己的猜忌,赫连颢君意识也陷入了深思,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除了北堂亦云还有谁能绑走小浅呢?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祭天的事情,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北狄正处于敏感时期,若是让北堂亦云发现大周的人出现在北狄,难免引起两国交战,到时候的场景一定不是我们想看见的。”
“我倒是可以暗中帮衬从而打听小姐的下落。”
拓拔询摸着下巴说着,虽然拓跋曦和秦王是他的亲人,可是唐浅对他而言也是十分的重要的。
“不可,若是赫连颢宇答应了你的提议,你这么做只会让鲜卑同大周产生矛盾。”
人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是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因为他们三个人中间终究隔着三个国家的百姓。
有的时候赫连颢君就想若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会不会不一样。
另一半北狄的祭坛也已经顺利举行着,北堂亦云每日带着柳熙雯不断的祭天拜神,可是那北狄的天气莫说是下雨,就连半片云彩也没有更是万里无云。
不过北堂亦云每日都准备祭天也好,这样自然就没有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唐浅不禁双手放在了小腹,除了那日的剧烈反应,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外面的危机重重。
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所有施工的图纸都掌握在唐浅的手中,毕竟这并不是什么盖房子那么简单的事情,唐浅将工期分为几个部分,按部就班的实行。
美名其曰是为了工程的稳固性,可是只有唐浅知道,只有整个施工的队伍无法知晓下一步的计划,才有她存在的价值。
虽然唐浅并不知道,既然有了柳熙雯这个冒牌货为什么北堂亦云还要将她绑来。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若是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普通女子,难不成只要将她绑在身边,北堂亦云就能荣登大统?
所谓的神女不过就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既然柳熙雯也能给北堂亦云带来同样的效益,那自然是有没有她都可以了,所以只要运河一日未完工,北堂亦云就不敢将她怎么样,她才有同北堂亦云谈判的条件。
唐浅有孕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天明确实知道的,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讲,唐浅就没准备瞒着他。
近几日工程还算顺利,加上天气炎热,所以天明就同唐浅说着要不要在府中休息一段时间。
唐浅想了想不过也就是一日的光景,便子府中歇下了。
此时北堂亦云正在宫中批阅着奏折,这几日祭天再加上堆积的奏折更是让北堂亦云忙的焦头烂额。
这时身边的小太监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殿的地上有些滑,那个小太监更是在跪下的一瞬间便滑到在了地上,随后赶忙起身在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情?”
“回……回……五……五皇子,运河那边……出……出事了。”
小太监双眼紧闭,仿佛豁出去一般。
北堂亦云顿时将手中的奏折合上站起:“怎么回事?说清楚。”
“运河堤坝今日下午坍塌了,更是将周围农户的房子都冲毁了。”
“可有伤亡。”
“目前还不清楚,那水流量太大,连村子都淹没了。”
“唐浅呢?”北堂亦云的眼中带着一丝薄怒。
她口口声声要自己将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做,可是结果呢?她这是要自己成为整个北狄的罪人吗?
“唐姑娘现在在府中。”
小太监刚说完这句话,便看见北堂亦云如同脚下生风一般消失在大殿。
此时的唐浅正躺在软塌上休息,对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北堂亦云回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唐浅的屋子里,入眼便是那在软塌上安然入睡的面孔,若是平时,北堂亦云定然不会将唐浅叫醒的,可是这满腔的怒火便驱使着北堂亦云朝着唐浅快速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