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好无损的赫连熠与赫连颢君,赫连颢天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早在他来的时候就派人给唐浅送信去了,唐浅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几人走到了屋子里,赫连颢天同着赫连熠与赫连颢君说着这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情,和京中现在的情况。
“看来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能做的很好!”
看着如今眼前独当一面的少年,赫连颢君的心中十分安慰。
赫连颢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明明是唐浅离开的时候将一切都让鸦杀打点好了,还将暗香楼暗卫的调令给了我。”
这已经不止是一次两次,他听见这个名字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自己竟然会连暗香楼调令都交给了她。
“唐浅离京了?”
赫连颢君后知后觉的问道。
说起唐浅赫连颢天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走了以后,父皇怕你和小皇叔心生反意,就将唐浅软禁在皇宫里,可是后来京中所有人都说你们死了,唐浅就大病了一场,可偏偏父皇这时也病了,你也知道太医院的处事方法,唐浅病的十分严重,可是太医院的人宁愿一个个在父皇寝殿外面守着,都不愿意去看看唐浅。”
说着,赫连颢天就微微低下了头,心中的内疚也就油然而起。
“后来,战王爷就带着唐浅离京修养了,太子登基之后,更是放言唐浅便是杀害父皇的凶手。”
“这太子为何抓住唐浅不放啊!”
“因为父皇将遗诏交给了李宝清,可是李宝清死在了宫外,这密诏就到了唐浅的手里。”
“我已经派人将消息告诉她了,估计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听了赫连颢天的话,原本劫后重逢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看了一眼身边的赫连熠,心中百感万千。
果然如同赫连颢天所说,蝴蝶谷的唐浅得到了消息,便决定回大周。
赫连衡也准备回去,可是被唐浅拒绝了,现在太子还在抓她,她不能连累赫连衡。
“这次回去,人太多,目标太大,放心无事。”唐浅在纸上写到。
虽然赫连衡,还是不同意唐浅这样做,可是他也了解唐浅的脾气,一旦是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更何况,虎符还在唐浅的手里,京中又有赫连熠,相比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也就同意了。
就这样,易容之后的唐浅与鸦杀,陆吾,坐上了马车前往京城。
等到他们到达京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此时的暗香楼外面歌舞升平,莺歌燕舞。
鸦杀将唐浅扶到了轮椅上,便走了进去。
暗香楼的人,即使是不认识轮椅上的人,却没人不知道鸦杀的。
就在他们到达暗香楼外面的时候,赫连颢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赫连颢君也随着一同出来了。
众人皆起身,却唯独不见赫连熠有所动作。
“小皇叔,你和唐浅分开了那么久你就不想她吗?”
赫连颢君将赫连颢天拽到一边,说了几句。
“不可能吧,他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唐浅啊!”
“可是你见他回来这么长时间之后,问了唐浅一句了吗?”
赫连颢君反问道。
赫连颢天仔细一回想,发现真的如同赫连颢君说的那样。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唐浅回来啊!”
“让她回来她也可以放心下来,没准两人接触接触他没准就想起来了呢!”
赫连颢天点了点头,毕竟小皇叔为了唐浅能连命都不要,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的就忘记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众人走了出去,迎面就看见了陆吾鸦杀,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两人相视一眼,并没有发现唐浅,可是鸦杀和陆吾都来了,那坐在轮椅上的……
两个人不敢往下想。
唐浅看着两人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毕竟也相识了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意思,手伸到自己的下颚一用力,一张人皮面具,就被唐浅拿在手中。
真的是唐浅。
“赫连熠呢?”
只看见了两人,并没有看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唐浅在纸上快速写到。
赫连颢君看了赫连颢天一眼,赫连颢天顿时明白,推着唐浅说道:“我带你去找他。”
赫连颢天推着唐浅来到了赫连熠的屋子里。
门一开,四目相对,唐浅的眼中水雾弥漫,慢慢的眼中的赫连熠就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看着这状况,赫连熠也并不难猜出眼前这人是谁。
“她为什么来了?”
那语气十分不友善,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他怎么了?”
唐浅看着赫连颢天问道。
“没想到,不禁是个残疾,还是个哑巴。”
之前赫连颢君每天都不厌其烦的讲着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手段,不然怎么将他身边的人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么费劲心思接近他,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不记得我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从我手里拿走了暗香楼,你还想得到什么?”
“我会治好你的。”
“我不需要,我也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就在这时,旁边房间的招弟走到了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并未出声。
倒是赫连熠眼尖,先看到了招弟。
比起对于唐浅的厌恶,对于招弟眼睛里十分平静甚至是带着一丝耐心。
“怎么了?”
“那个我想洗澡……”
招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泽,去弄水。”
守在外面的白泽看着赫连熠并没有动,又看了看唐浅。
“怎么,如今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许是白泽的行为刺激到了赫连熠,赫连熠走到唐浅的身边说着:“我倒是小看你了,你到底给他们惯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白泽都收买了,你这个妖女当真还是有几分本事。”
“小皇叔,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吧,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我是好心奉劝你,别被她骗了。”
说完,拂袖离去。
此时的唐浅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他只是忘了,他只是忘了,等到他记起来的时候,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明明知道他将她忘了,可是为什么看见那冰冷的眼神,和伤人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痛。
豆粒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唐浅的脸上流了下来,察觉到一旁赫连颢天异样的目光,唐浅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忘了了她也没关系,只要他没事一切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