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若是拓拔询再在此时上纠结个没完,那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拓拔询侧目问着宇文晔。
宇文晔这时将目光放在张婉馨的身上。
“拓拔玉已经下旨,明日午时对宇文瑶处以极刑,明日午时实行。”
听了这个结果拓拔玉与张婉馨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宇文晔的身上。
“我说了有反抗就会有牺牲,这自然就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将宇文瑶在狱中的事情告诉宇文俊,什么时候告诉,这很关键。”
张婉馨十分肯定,若是今天就走漏风声,很有可能宇文俊会抢先一步将宇文瑶救出来。
“明日。”
开口的不是拓拔询而是宇文晔。
“这件事情宫中有谁知道。”
“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当时御花园只有我们四个人,那个奸夫应该同宇文瑶一同被关押明日行刑,因为事关拓拔玉颜面,应该不会那么快走漏风声。”
“那就好。”听张婉馨这么说宇文晔也就放下心来。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没人知道不代表消息不会传出去。”
“你是说……”
“按照宇文俊的性格,在这宇文瑶怎么会在宫中一个心腹都没有。”
“不必在意,光是宇文瑶这一件事情就足够让拓拔玉心中下定决心的。”拓拔询出声说道。
若是让宇文俊提前得到了消息,那么不光可以救出宇文瑶,还可以进一步作出准备,这样同拓拔玉对峙也就有了几分胜算。
“不可,你现在马上回宫,我会立马将拓拔玥在宇文府的处境传出去,拓拔玉得到消息便会严加看管的。”
张婉馨点了点头,她的确不宜留在这里太久,收拾收拾便离开了。
拓拔询看着宇文晔的眼中带了一丝不明的情愫,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现在也算某种程度上对于宇文府的报复,只是报复不会让宇文晔变得更轻松,反而会更加凝重。
此时的拓拔询似乎有些明白先王后死前的用意了。
此时的大周的早朝同往常一样进行,意见不同是两方便争得面红耳赤,仿佛往常的早朝是这样,几百年前也是这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在御前的太监尖锐的嗓音刚刚响起的时候,这时大殿上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朕许久不上朝,这声音倒是久违了。”
很快那站在下面的大臣纷纷为来的人让出一条路,眼神也带着惊恐,只是这惊恐却大有不同。
毕竟这是大殿突然跑出了一个自称皇帝的人怎会让人不惶恐。
那来人浑身上下都被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并不能让人看清来人的长相。
知道那人走到了赫连颢宇的跟前,双手一伸内力便将身上的披风震开露出了里面的龙袍。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出现两个皇帝呢!”
就在大臣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那龙椅上的赫连颢宇仿佛并未将此人的行为举止放在眼里。
“这是朝堂,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来人将这扰乱朝堂的人给朕拖下去。”
赫连颢宇眼神犀利的盯着那下面站着的人。
下面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只是,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大周的皇帝是他,他说他是他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赫连颢宸经历了这些事情身上早就已经没有当时的戾气,有的只有身为皇家人的傲骨。
看着上方坐在龙椅上处事不惊的赫连颢宇,赫连颢宸笑了笑。
即使赫连颢宇在赫连颢宸身边战战兢兢那么多年,可是对于对于赫连颢宸的自负却是耳濡目染,看着上方的赫连颢宇,赫连颢宸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也隐约的意识到了当日自己挫败的原因。
那御前的侍卫来到赫连颢宸的面前准备伸手的时候,赫连颢宸出声说道:“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我是谁?”
只是淡淡的一撇便让那两人无从下手。
“不过就是长得相像之人罢了,这世上长得相像之人比比皆是,若是每一个像皇兄的人来朝堂上扰乱一番,那岂不是乱了套。”
“带下去。”那站在旁边的太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提着尖锐的嗓子说道。
“我看谁敢?”
“皇上不如查证身份如何?”
这时一个大人开口提议着,让人不解的是这一向对皇上中心耿耿的人为何会突然提出这等要求。
其实对于这个人是不是赫连颢宸下面的大臣自然心中也有个大概,只是这人是不是赫连颢宸他们说的不算,此人说的不算,只有赫连颢宇说的才算。
“若是每个来闹事的人都查明身份,那我看我们还上什么朝,满大周搜人算了。”
这时便传来了反对的声音,一时之间又形成了两面对峙的局面。
这时赫连颢宸不动声色的将鞋脱了下来露出了左脚,看着那一旁低头的大臣说道:“来你过来扶我一下。”
那大臣一时之间也没了主见:“我让你过来。”
毕竟那是一张“神似”赫连颢宸的脸,当时吓得那大人也不敢反驳快速上前。
扶着那人,赫连颢宸就以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姿势将自己的左脚举了起来,看着朝堂上的一众大人说道:“这你们又怎么解释?”
“我想在在场的各位应该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赫连颢宸这话说的不错,在场的是有很多新贵,但是老臣也是有不少的,尤其是元老级别,自然知道这左脚底的三颗红痣意味着什么。
“不错,当年中宫诞下皇子,晴空万里,这太子脚底板有三颗红痣不错的。”
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说道。
“那也不能证明此人就是太子殿下,这种事情你一个大臣都知道,外人难免不会以此来大做文章。”
此时的赫连颢宸并没有注意大臣说了什么,此时他的心思都在那个“大做文章”的大人身上。
心中更是充满了讽刺,那人当年高中,是他向父皇进言让此人做官,只是没想到当初的一失足成,既然造成了今日的千古之恨。
赫连颢宸来到那人面前:“还没有查,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这么怕太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