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瑶话还没有说完,见牧沁的身影远远的走回来了,及时的打住了这个话题。
今日牧沁进宫觐见长公主,特意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命妇官服,显得略微成熟稳重了些,这做了妇人就是有变化了,行止之间透露出几分端庄来。
“臣妇按着册子已经清点完了装箱,瞧着有两幅上好的白狐皮毛和墨狐皮毛,就带为西域进献给长公主和皇上,往后天冷了,这狐皮啊是最能压风的。”
明鸢和一个宫人分别端来两个托盘,上面摆着正是通体顺滑无杂色的两匹狐皮,被阳光一照尤为的好看。
金玉瑶伸手摸了摸,委婉的拒绝了牧沁的好意,“本宫近日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福病体,不得沾染这些,这狐皮甚好,你和侯爷一起用吧。”
牧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既然长公主发话了礼佛不沾染,她只好悻悻然的收了回去,让宫人们放到箱子里。
“瞧着要有一堆物件要规整,那本宫就不留你们了。”金玉瑶说道。
商陆和牧沁拜别了长公主,金玉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被阳光拉的老长,两人影子在他们身后重合,多么登对的两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一定是能产生爱情的。
夜无星光
这夜里比白天还冷上了三分,金玉瑶一早上了塌,守着暖炉和被窝里的汤婆子,周身烘着暖洋洋的,她一向畏冷,这才刚入冬,就觉得如此难挨,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之前身为昭阳的时候,身子被各种名贵补药调理的七七八八,这成了长公主后,操心劳累的事情多了,身体也越发不济了。
窗户被轻轻推开灌入了一阵冷风,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噤,懒得回头就知道是南宫昱那厮来了,只有他每次走窗户,轻车熟路的当自家后花园似的。
南宫昱搓了搓手来到榻前,解了披风外衣和鞋子,掀开被子就往里头钻,金玉瑶好不容易捂好的被窝,被他带来的凉气给吹散了。
“你去炭火盆前烤烤,去去寒气再上来。”金玉瑶用脚去踢他,万分嫌弃的让他下去。
南宫昱反手握住她的玉足,坏笑的用手挠了挠她赤裸的脚心,她最是怕痒的,手上握着的册子掉在被子上,使劲的往回缩,却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不放开。
“好好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金玉瑶笑的眼泪都好出来了,忍不住连连求饶,他惯会捏住她的软肋去捉弄她。
南宫昱借力把她揽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她像是一滩水似的化在他怀里,他手上不老实的解着她亵衣,略带痞意的勾了勾嘴角,说着,“两人一块运动运动,就热了。”
金玉瑶呜咽一声,南宫昱哪给她反抗的机会,翻身而上握住她乱扑腾的双手,深深的吻了下去,床幔的挂钩因两人的纠缠而掉落,床幔四散遮住床榻上的两人。
凤鸾宫外
明鸢去完茅房回来,今夜是她值夜,走到殿外机警的竖起了耳朵,她总觉得这里还有陌生人的气息。
她突然飞身而上,拽着那个黑影衣服就把他往下扔,凌风正闭眼假寐呢,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被一道迅速的风抓住衣领,下一秒自由落体到地上。
“是你?”明鸢借着灯笼的微光,瞧见是摄政王身边的那名贴身侍卫,语气不好的说道,默默的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收了回去。
之前这人冷不丁的跑到她面前,又是送簪子又是心悦她的,一时间被他迷了心窍,后来才反应过来,或许是他被摄政王派来的施展美男计的呢。
不过下一次换一个更英俊点的,她还有点可能会上当,这个凌风就算了,一看就像是个……傻大个,对这个傻大个词形容他非常好。
凌风狼狈的摔了一个屁股蹲,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刚想要发作,抬眼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却对上明鸢那对似嗔似怒的眸子。
“明鸢姑娘。”他咧着嘴傻憨憨的笑着,也全然忘记疼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总算碰上她值夜,让他见到了她。
明鸢瞪了他一眼,御林军那边似乎听见了动静,小跑的往这边跑来,她迅速的把凌风头按了下去藏在身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凌风抱着她的腿躲在身后,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心里美滋滋的,软软乎乎的手感,恨不得多抱一会。
自从刺客一事后,满宫上下戒严,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跑过来见凤鸾宫的大宫女明鸢姑娘,打着灯笼搁树下站着发呆,旁边似乎没有人。
因她是个女儿家的,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不好冒然上去,只好站在不远处,客气的出声问道:
“明鸢姑娘可曾听到了什么响动?”
明鸢转过身来,暗暗踢了一下凌风,这个登徒子抱着她腿上下蹭什么呢,虽然心里暗骂着,但表面是很平常的样子。
“我听到似有猫叫声,大着胆子打着灯笼寻来,有一团这么大小的东西从这树上,越过墙头全走了,天太黑了也没看清楚,若是猫的话得麻烦几位大哥们,去仔细寻寻了。”
明鸢用手虚无的比划了一个大小,这宫里从长公主的雪球溺水后,就下旨以后宫中不许再出现猫这类的动物,御林军们当然要负责把猫从宫里揪出来撵走一事。
“好。”侍卫们退下,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他们没事瞎凑上来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得清闲,满宫跑来跑去的去找一只不大小的猫。
等人走了明鸢松了一口气,用力往后蹬一脚,凌风早就有准备轻巧的躲过,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润无害的咧嘴笑了笑。
“若是让侍卫们察觉出个好歹来,执意闯凤鸾宫,你让长公主和你家殿下脸面往哪搁?”明鸢后怕的顺了顺气,低声斥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