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可怕了,不知何时谁编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在无形中渐渐的缩紧,他们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这个大网中。
“长公主,大事不好了。”明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两国使者不知怎么得知雨花阁的事,现下已在闯宫了。”
金玉瑶心里彻底凉了,怎么消息散播的如此快,在长安城里的使者们怎么会得知,她原本想等牧沁醒来,将此事了解了之后,再召使者们进宫商议此事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真真应了那句多事之秋,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寻思,让明鸢守好内殿,谦润公子守好外殿,赶紧动身去勤政殿,并把两国使者放进宫里。
此时商陆在宫中玷污了西域来的和亲公主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长安内外,朝臣们怀揣着各种心思,纷纷动身入宫,勤政殿外人群攒动。
后宫里宫人们听了这么大的消息,哪还能管住自己的嘴,三三两两的交谈此事,一时间流言蜚语,被传成了各种版本。
人心惶惶,原本是御林军首领,职责守卫皇宫里的安全,一个守卫皇宫的人,却做了伤害带事,能不让人后怕么。
素玉奉命出去听了一会墙根子,一脸忧色的回了凤鸾宫,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话,到谦润公子身边回禀。
“外头吐沫星子满天飞了,还恶意的延伸了些许多子虚乌有的事,说商将军曾经调戏过宫女没有正形。”
素玉知道商将军是个好人,在谦润公子刚入宫时,常常借着差务的事来看望他,带些诗词话本子来聊以慰藉。
平时善待属下,对她们这些做宫人的也谦逊有礼,守着男女之间的规矩尊重下人们,哪里像他们造谣所说的,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闭目养神的苏陌翎,睁开眼睛平淡的问了一句,“外头是不是有许多人管不住嘴。”
素玉依言点点头,现在宫里都在讨论着,讨论的人多了长公主又去勤政殿了,他们胆子更加肥了,说话间没了顾忌。
苏陌翎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眼眸中生出与温润外表不同,形成鲜明反差的肃杀气,“叫两个守着宫门的侍卫们进外院。”
两名侍卫领命进来,低头站在不远处,他吩咐道:“既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的话,那就全拔了舌根子。”
话音刚落,十多名宫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就连素玉也没有想到,谦润公子会下这样的命令。
在所有人心中他是个宽待下人的好主子,平时宫人们犯了错一笔带过不会去追究,只是嘱咐下次不要再犯,怎么这次要痛下杀手。
宫人们哭喊成一片连连哭饶,止不住的磕头,青石板上留下斑斑血迹,眼泪混着血交杂在脸上,不忍直视。
侍卫们小心的瞧了一眼谦润公子的脸色,再三确认没有吓唬她们,掏出短小的腰刀,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步步的朝她们走来。
侍卫抓住离他最近的宫人头发,她被迫的仰起头来,下意识拼命的反抗着,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嘴,一时间侍卫拿着也没办法,略带渴求的眼睛望向了谦润公子。
苏陌翎知道侍卫不忍对女子下手,可外头风言风语甚嚣尘上,若不杀鸡给猴看,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他收回怜悯的念头,冷冷的说道:“捏住她的鼻子,这点常识用不着教你们吧。”
侍卫一只手固定好宫人的头,一只手捏住宫人的鼻子,过了一会宫人憋不住气张开了嘴,迅速的扯出舌头,腰刀锋利的冷光滑过,一条舌头被扔到了地上,沾满了尘埃。
侍卫松开宫人的头发,她匍匐倒在地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脸,咿咿呀呀的叫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剩下的宫人们吓得抱成一团,连哭都吓忘记了,缩起来瑟瑟发抖,不敢看被割舌头的那人惨状。
苏陌扫视了一眼她们,翎继续问道“有没有人愿意出来承认?”
回答他的又是一片求饶声,还是无人愿意认,他心狠的转过身望向天际的云,“拖出去到宫门外施刑。”
正好让过往的宫人们瞪大眼睛瞧一瞧,背后乱嚼舌根子的下场,这是最快最有效的让人闭嘴方法。
宫门被打开每一个侍卫手里拖着一个宫人出去,宫门外瞧见光景的宫人们不知缘由,好奇的驻足在远处观望着。
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过后,溅起一道道血迹,没一盏茶的功夫,血色已经染了半面宫墙。
宫人们疼的在地上打滚,捂着嘴巴再疼也再发不出声音了,十四根舌头被整齐的摆在宫门外,路过的宫人们见到惨状,吓得纷纷跑远,生怕下一个被割舌头的就是自己。
“把人带回宫女所宣太医给她们止血,你们也去换身衣服,在宫中行走一身血的,再吓着别人。”
侍卫们连连点头称是,一人拖着一个先退下了,转头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天这事给他们深刻的上了一课,原来就算宫里脾气最好的主子,动起怒来手段也是一等一的狠辣。
苏陌翎叫住还没溜远的几个宫人,听见谦润公子叫她们,又知做贼心虚之前议论过牧沁公主一事,吓得腿软直接跪在地上,不争气的哆嗦起来。
“不知谦润公子有何吩咐。”宫人们心虚的咽了一口吐沫,战战兢兢的问道。
“去把宫墙刷干净。”苏陌翎撩了袍子跨过宫门门槛,宫门被重新关上。
没了谦润公子强大气场的压迫,被点名的宫人们松了一口气,干净从地上爬起来,不敢耽误的去找水和干净的帕子来。
进来也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苏陌翎微微皱眉,血的味道原来是这样臭,早知道他就不在宫里动手了,脏了凤鸾宫。
他转头对处于一脸懵掉的素玉吩咐道:“别杵在那了,把地上的血处理干净,在点上熏香仔细的熏熏,别留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