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等在兰艺轩,看着一个个前来献舞的女子,彩衣飘飘,浓装艳抹。周身佩戴精美名贵,伴着莲步叮当做响,香风阵阵。
“她们不是来献舞而是来献情吧!”玉蛮不屑地扫了一眼花蝴蝶群,冷讽之声压低只让就近姐妹入耳。
古静姗起身走向倚栏假寐地林芳菲,在耳边柔语“差不多了,换衣吧!”倚栏之人缓缓睁开眼,盯着前来点灯的仆人点点头,慢启红唇“大家回船舫中梳妆,好戏快开场了!”
众姐妹点头,有序登上停在兰艺轩旁的花舫。岸边传来谈论声,不知谁大叫“快看,是洛阳忘忆楼的姑娘们,她们今天也是来献舞的吧!听洛阳人说,她们的舞曲千金难买,今天我算是有福了!”“真的假的?我也听人说过忘忆楼的事,那里的姑娘只买艺不买身,听说只有文雅之士才能进。你确定是她们吗?”“一定是,刚刚起身的红衣女子就是楼里的红牌落雾。她的舞姿赛仙,曲如天籁。”“今夜算是来对了,这天蚕衣怕是她们囊中之物了!”
“还真是夸张啊,这些人都吃饱撑的!”换好舞衣,古静姗轻抚垂落胸前的青丝,笑看围观在湖边的人群。
林芳菲立于身旁,将头搁在她光裸的纤肩,轻摇头“他们可一点也没夸张,你的舞曲真如所说那样!”
“杏儿,快换掉这身衣裙!”古静姗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气,抖抖身子小心翼翼转身。聂枫魂黑沉着脸,双目含怒直盯着她,双手将忆杏温柔推进舱中。
忆杏自是不能反抗,瞧着一身裸露太多的衣裙,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不想穿成这样,好羞人哦!可是,目光落在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和她一样裸露的古静姗,小拳头紧捏,咬咬牙推开挡在身前的聂枫魂,坚定地说“不要,今晚可是要帮姐姐取得天蚕衣。这衣裙一定要穿的,对了,枫魂姐姐说让你做我的舞伴哦!”
舞伴?聂枫魂不可思议地瞧着满脑子怪异想法的古静姗,恨不能马上掐死她。古静姗对着他开心一笑,收回目光和另一个异类女子人不知再聊些什么。
“枫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嘛!”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忆杏有些动气,右肘用力顶了顶他的腰,气红双目死瞧着他。
收了心神,将满满怒意化为浓情,低头看着忆杏,温柔一笑,点头应道“嗯,人的男伴只会是我!”得到满意回答,忆杏开心拉他进入舱中为他换上舞衣,这是姐姐早点交待过的可不能疏忽。
好了,一切就绪,接下来只等离修合来了。甲板上站着一群衣着前卫的少女,长发飘逸,女子的纤细娇美完全展露。古静姗细仔打量着眼前的拉丁阵容,不错不错,点头称赞,想起一起学跳拉丁的同班同学,一张张熟识的脸在脑中放映,有些想他们了。千年之隔,失了爱才发现自己如此脆弱,再也没有勇气呆下去。
“落雾,他来了!”林芳菲纤手轻戳发愣地古静姗,媚眼斜视飞落船舷漫步向她们走来的离修合。
“咦?哦!”回神,抬头瞧见离修合向自己走来,目光将她死锁在眼中,嘴角禽着淡淡嘲弄,手中拿着白色软甲。天蚕衣,是那个东西吧!古静姗诧异,他带着它有何意?
“准备好了?今夜前来献舞的人可是很多,听阿奴说你是今日的第一人。”离修合近了身,打量着身穿芭蕾舞裙,柳眉轻拢似有不快,带着几分怒意在她耳边悄语“我可不是来挑室妾,穿成这样又如何,舞没得到认可,天蚕衣可就不属于你!”
“请你自重,我已为人妇。妾?这里所有的女子都决不会是,所以离公子言重了!”古静姗对他生出几分厌恶,后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再有礼询问“现在可否献舞?”
有趣,所有人吗?离修合柔媚挥手将胸前青丝挥至背后,笑望船上所有身着拉丁舞裙的绝色佳人,眼里冷漠压去笑意,点脚飞入兰艺轩,该死的她说对了,没有一人迷恋他,那些女子和她一样不俗。冷笑,朝立在身后的仆人挥挥衣袖。
仆人了解对他点头,走向铜锣使力敲响,洪亮地声音从轩亭中传出“请第一位舞者献舞!”锣声停,玉蛮、欢喜、雨露、小莲入轩,架好乐器,管弦乐起,一袭白裙入轩,依是她所熟悉地芭蕾舞。
白色身影轻旋在轩中,脚尖轻点温漫飞而起,空悬转圈,这是有轻功的好处,让平日办不到的事完美无成。优雅旋落,脚尖轻移,纤臂缓收,如收羽静落在湖畔的天鹅。抬眸,离修合眼中闪过惊讶被她抓获,回眸一笑,得意之色显露惊得他收起悸动之心,平了心湖淡漠以视。
古静姗见他如些,轻摇头,无声说了句“太像小孩!”她的无礼惹恼了离修合,不满之色摆上玉颜。没时间理会,曲风微转,轻快明响,红色绸缎遮挡住她,失了身影让离修合有些慌乱,起身准备奔向前解救。
脚未踏出,红绸被收去,丢落一旁,她早已换衣,裸露太多让他看得有些脸红,却也安心坐下等待还未跳完的舞。这一次会是什么?
轩内涌入其他佳人,还有男子。只是、、、、、、离修合将目光落在聂枫魂身上,他的衣着好怪异,衣襟开至胸口稍下,露出大片白晰肌肤,裤脚未收,倒是显出了他的硬朗,俊逸。
聂枫魂发现他的目光,眼中柔情瞬间被冻结,冷煞之气射向离修合,让他收回目光,一丝怕意涌上心。那个男人可怖,他的气息好强,是个高手吗?为何,为何会来此献舞?不解,这个女人带来的人都隐着神秘,让人有些惧怕。天蚕衣,她来取来有何用?
目光落在独舞的古静姗身上,一阵心疼。那是什么?她眼里的悲伤好浓,浑身散发着与人疏离的冷漠,有人伤了她吗?怒意在胸,莫名动气,嫉妒起伤她的人,恨意而生。离修合捏紧拳头,起身向独舞的她走去。
“可以和你共舞吗?”放出口吓了他一跳,却也不想收回目光,静静等待。古静姗停了舞,惊讶地看着离修合,不解地瞧着不说话。
等了半时不见她开口,离修合忍着怒意,轻柔地说“这舞是双人吧,他们都是如此,只有你!可以共舞吗?”
古静姗温柔一笑,点头,应了他牵手共舞。一曲结束,她不得不佩服他,能在短时间学会拉丁,只是看他人便能熟练揩她一舞。
“离公子,你真的是天才,能在短时间学会拉丁!”古静姗由衷赞美,惊献地瞧着离修合。
她的目光让离修合如沾蜜糖,甜了整颗心和笑。他的目光也柔合许多,牵着的手不想放开,有些贪恋那份温暖。
“离公子,请你放开我的手好吗?”古静姗在女人的怒火中转醒,随着她们的目光瞧见和他相牵的手,尴尬一笑。
“今日献舞取消,天蚕衣得主已出!”没有入她愿,相牵的手更紧,让她感到几分疼痛。不过听他寒目宣布,心里慌跳,小声问“可是我!公子可是认同了我的舞?”带着紧张一动不动瞧着离修合,忘了让他放手。
点头了,他真的点头。轻松一口气,泪水滴落,太好了,可以早点回洛阳,君凡、、、、、、“想什么?”耳边传来柔语,柔软丝绸轻揉去她眼中的泪,一双让她害怕的眸惊了心。
“公子子请放手!”不可以,他的目光和月太像。古静姗淡去一切,死寂双目,推开离修合退向一旁。
她的拒绝惹恼了他,冷冷向她说“明日来柳风庄,若想取得天蚕衣!”话落人已飞离而去,让她来不及询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