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秀灵,清水四绕,美女如云。大伙聚在甲板上细仔打量入眼美景,花舫一点一点靠向码头。
莫语有些紧张,站在最前面盯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双手用力绞着衣角,咬牙耐性等待。温宇华温柔一笑,执起她的手捧入胸口,在耳边温语“语儿你太紧张了!有我在你身边,永远都在,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娘亲和爹爹。当初,我的任性伤了他们的心。我、、、、、、”莫语吞了话,眼里盈着悲伤,泪光闪闪。
温宇华无奈摇头,轻柔将她带入怀中,坚定地说“他们没有生气,一直都没!语儿,他们一直想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我知道,可是我、、、、、、”莫语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欢呼声“快看,码头好多人!”莫语抬头,目光对上人群前方的一对老人,泪涌得更凶。
下了船,迎面奔来美妇,闪过古静姗直向身后的莫语冲去。哇!江南的人好热情!还未发出感慨,只听得莫语哭叫一声“娘,语儿回来了!”
古静姗回身瞧着抱哭成一团的母女,鼻头发酸硬是落出几滴泪来。曲蕊言靠到她身边,牵起手柔和地说“姐姐是不是想家了?”
古静姗点点头,抹去泪笑语“嗯!”再一次想起爸爸的脸,还有住了二十几年的家。好想回家!
莫语将忘忆楼的姐妹全接到她家住下,大家自是高兴跟着去了。忙碌大半时才算安顿下来。古静姗盯着快黑的天幕,又一天过去了,离开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姐姐,听莫夫人说今夜离修合会去兰艺轩,我们用过晚饭赶过去吧!”忆杏在聂枫魂的陪同下推开门,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刚听来的消息。果然,古静姗收心转头,欣喜地问“真的?”“嗯!真的!”忆杏点点头,拉着她向花厅走去,要开宴了!
匆匆用过饭,一群衣着亮丽的姐妹在莫语的带动下直杀兰艺轩,灯火通明的街道拥满行人,大家目标一致,都是上兰艺轩赏舞。一大群佳人好不容易挤到搭建在湖上的兰艺轩,全被人海吓得眼脱窗。
“好多人,我们要怎么挤进去?”玉蛮呆傻地问着,她们可是弱女子,怎挤得过那么大群男女。
“芳菲姐,将花舫开过来!”古静姗咬咬牙,回身望着身边皱眉不悦的林芳菲。照这样下去,她还未献舞,人就走了,天蚕衣也没了,又得等明夜。
“好了,大家去湖口等着!温大人、聂公子、陈公子,花舫就劳你们几人了!”林芳菲火速安排,一点也没留意变了脸色的聂枫魂,她的小命兜了圈被细心的忆杏保下来。
“枫魂,我陪你一起去,别气了!”忆杏抱住怒火燃烧的聂枫魂暖语相劝,见他火未灭,只得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老办法“就当为我们孩子积德嘛!”聂枫魂这才动动身子,抱着忆杏飞入夜空,身后跟来温宇华、陈毅斌。
约莫一柱香,莫语望着靠近的花舫开心地跳了起来,指着它大叫“来了,来了!”
“别叫了,大伙赶紧上去!”林芳菲丢她一记白目,拉着古静姗冲上去,入舱内换衣。七其他姐妹也相继跟着上船,各自忙碌。一阵混乱后,林芳菲轻摇柳腰,脚踩碎步仪态万千步出舱外,清亮甜柔地叫了声“点灯!”
花舱亮起灯盏照亮整个湖面,早已梳理好的姐妹带上乐器优雅而坐,清幽小曲弥漫了整个湖面,一点点推远。`所有人的目光由兰艺轩转向花舫,静静望着湖上佳人。
古静姗走出舱外,一袭绿色舞衣,金丝绣上孔羽,特做的百绉裙。利眸扫过观望地人群,轻启朱唇“换曲!”空灵之音让所有人展颜一笑,曲停,再起已换上了她要的曲子。
“芳菲姐,一起来吧!”古静姗笑望倚柱而笑的林芳菲,她一袭火红艳韵难掩。依是孔雀舞,绿红相绕缠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聂枫魂看呆了,她们的舞姿让他想起开屏雀王,美艳难收。忆杏生气用手捅捅身边的人,没回神?再捅,没动!正当她快发火,古静姗不知何时奔了过来,拉着她笑语“忆杏也来跳,我有教过你哦!”
忆杏点点头,跟着古静姗起舞,双眼含怒看着还未回神的聂枫魂,好像将他眼珠挖出来。
咦?怎么多了一只孔雀。聂枫魂半眯凤眼,看清了吃味的忆杏,勾唇邪气地朝她坏笑。气得忆杏停了舞向他跑过去,捏紧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胳膊发泄怒火。
“好了,手疼了吧!”聂枫魂收了笑,拦下使坏的小手捧在手中轻轻揉搓,低沉地说“我只爱你,傻瓜!”忆杏红了脸,将头埋入他怀中,小嘴骂着“那你看姐姐跳舞为何连神都没了?”“因为从未看过这样的舞啊!”也是,她第一次看姐姐跳舞也如他一样傻眼失心。
“姐姐小心”看入神的曲蕊言尖叫,打破一切。曲停,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直飞而来,古静姗弹跳起身飞落一旁避过剑锋。轻拍胸口,自言自语“还好和月学了轻功,要不小命就没了!”
“不错嘛!”船舷上飘落一位仙子,天籁之音吸引了古静姗的视觉。哇,超极美女,比月还美!及膝青丝随意披散,额上勾画出浅浅月芽,柳眉舒长流出淡淡清雅。细长睫羽掩风流,薄唇微启似含情。修长身子穿着贵气紫色华服,腰系金线绣蝶带,一块紫暖温玉系上金柳苏。
“怎么,可是为天蚕衣而来?”仙子微伸右手,剑回手中,纤长玉指抚过剑身,抬头似笑非笑看着惊讶地古静姗。柳眉轻拢,杀意充于眉间。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得留下!
他是离修合?怎么是个女的,不是男子吗?古静姗更惊讶,难以置信地将他打量一番,完全忽略他眼中的厌恶和杀意。
“可是为天蚕衣而来?”清柔地声音充刺着不满和冷讽,凭你也想取得天蚕衣?手中的剑不怀好意指向她,他在等,等能刺她一剑的理由。
天蚕衣?古静姗收回目光,点点头回答“是,不知离公子可有何条件?”“是为天蚕衣来的!那么、、、、、、你怎么对我如此无礼?”邪气冷笑,这个理由够充分了,手中剑再次飞离出手直取她人头。躲过了,可惜。收,剑又一次回到手中。
古静姗慌了神,恼怒地向离修合施礼,心里叫骂:古人怎么都这样,长得好看点的男人脾气烂透了。不就是多看了那么一小下,便要取人性命。月是这样,聂枫魂也这样,眼眼这位也是。唔,美人不好惹。
“不知小女子何处冒犯了公子?”虽怒却不能言明,严脸面以对。离修合摇摇头,剑入鞘,漠然一笑“只是有些不入眼!”理由?古静姗皱眉,望着背对的身影,要走了?“入不入你眼是公子的事,与我何干?”
背对身影僵住了,缓缓回身,脸带寒笑,有趣,这个女人在趣!刚刚的舞如她一样,新奇。见他未开口,古静姗不了解他的心性,只得试探地问“要得公子天蚕衣,小女子应做什么或给什么?”
“舞,只要你的舞能得到我的认可,天蚕衣便属于你!”人已飘离,空空船舷早没了身影。
舞,什么样的舞可以得到他的认可?独舞,还是群舞?民族舞或国标舞?古静姗深思,今夜可心收场了,明夜再来吧!回身对担心她的姐妹点点头,笑说“我们该回去了!”
“可是,天蚕衣还未到手啊!这是我们陪你来的目的,今夜、、、、、、”红袖小声细语被林芳菲打断“我们回去吧!小奴,叫他们出湖吧!”小奴点点头说了声“是!”便向架船的地方走去,吩咐伙计架船离湖。
离了湖,林芳菲见古静姗仍在深思,摇头向她走去,轻拍肩温柔说“别担心,我们都会帮你!”
“嗯,谢谢!”古静姗抬起头感动地瞧着一脸笑花的林芳菲,心里暖暖如春。决定了,明夜的舞就选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