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缘店古静姗坐一边发呆,单君凡发挥所长为她整理账簿。忆杏闲着无事拿着抹布将店内全擦洗一遍,被拉来的莫语有些怒“一个人都没有,你拉我来这儿做什么?”
“别动气,我以为、、、、、、这个、、、、、、没事,你回知府大人那里去吧!”古静姗尴尬地笑,将莫语推出店外催她离开。
“让来的是你,让走的也是你。你想干什么?”莫语死撑,瞪着推她的古静姗想她有个好的解释。
“这个、、、、、、对了,两个人之间要有适当的距离才会保持爱情的新鲜度!”最合适的回答,21世纪恋爱观点。她说得有些心虚,毕竟是古人嘛,这观点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
“真的?闻所未闻,不是你搜来骗我的吧!”莫语疑惑,抓着古静姗追问。
“对天发誓,真的!”举手以示诚意,死也要顶下来。
“好吧,我回忘忆楼了,你们小俩口忙着吧!”信了她,收了怒意离去。
“好危!”抹抹吓出的冷汗,古静姗无力倒在红木椅中。
单君凡抬头盯着她,好笑的摇摇头打趣“姗儿是骗人的吧!”忙完的忆杏移了椅靠在她身边坐下点头同意主子的观点。
死鸭子嘴硬的古静姗不屑扫过两人,抬头力挣“当然是真的,在我们那里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是如此,距离真的能保持新鲜度!”
“扬州吗?我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放下手中的账簿,起身将她抱在怀中坐上她坐过的木椅,笑着逗弄怀中的人儿。
古静姗不高兴,微施小力想从他怀中起身和他力挣到底。单君凡没有放手,抓住不安分的刚玉手。
“少爷快放开夫人,有客人来了!”忆杏慌张站直身子遮住亲密的两人,笑着向进门的客人施礼“请问老伯可是来找我们说媒的?请里面坐!”回头见两人已各做各事,便闪身去为客人倒茶。
“老伯是来为儿子亲事来找我们的吧,可否将其画像过目?”古静姗露出标准服务示微笑,亲切地将店门外的老伯扶进店,为挑了个位置。
“这是犬子的画像,请落雾姑娘为两人寻个好人家的姑娘!”狄洪策将画卷递给对坐的古静姗,端起忆杏刚上的热茶细品。
“老伯贵姓?”古静姗接了东西笑着询问。
“狄洪策,年长的儿子狄秀逸,人称洛阳花公子、、、、、、”古静姗赶紧打断话,回头对埋头忙碌的单君凡叫道“君凡,将狄老伯的话记录一下,记录策在你右手边,那个蓝色的,快点!”回头笑眯眯地点头“你老接着说,接着说!”
狄老爷本有些不高兴,可见她笑得一脸灿烂也不计较,接着陈术两个让他头疼的儿子“透逸是个败家混账东西,整天不理产业拉着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花楼,对着楼里的姑娘大撒钱财。若再让他这样撒下去我们家就改做乞丐了!”狄老爷捂着发疼的头,皱着老脸,痛下决心,咬牙切齿地说“希望姑娘为他寻个紧钱凶狠点的娘子,若是太柔弱,我怕镇不住!完事,我们还得多一人做乞丐!”
“狄老伯,你真幽默!”古静姗捂着笑疼的肚子,真心诚意地说着。这老头说话一点也不像烂在泥里的老古人,对他的好感直线猛升,他的事帮定了!
“让姑娘见笑了,老夫说的都是实话,还请你将这事办好!”狄洪策红了脸,都是那个败家子害的。另一个儿子,虽为他骄傲确也为他苦恼无奈。摇摇头,接着说他第二个儿子的事!
“幺子虽不像秀逸,要是他能有他大哥一半撒钱功夫就好了。”狄洪策再摇头。
“懂得紧财也不好吗?”古静姗疑惑地问,她有些看不懂这家人。
“好是好,可、、、、、、若是紧财到一日三餐青菜,衣衫补了再补,这、、、、、、”有些为难,想着整天穿着洗得白净,四处补丁出门忙生意的儿子,无力叹口气。
“对不起老伯,我可不可以笑!哇哈哈哈、、、、、、”还未得到同意便宜笑了,失礼地捂着肚子在椅中胡乱翻滚,梳好的发被摇乱。
单君凡温和地笑着,起身将失礼地古静姗扶正,微拢眉“姗儿,失礼了!”从怀中拿出木梳将微乱的发为她梳好,将唯一的金钗重插入发间,“坐好仔细听老伯说!”
“嗯!好!”红了脸,抹去眼中笑出的泪,“对不起,老伯!你的儿子很有趣,走极端走得厉害!”
“让姑娘见笑了!幺子狄秀旼,这个优秀的儿子我不知该为他找个什么样的娘子。所以有劳姑娘了!”狄洪策为难地笑,起身从怀中拿出银票递给古静姗。
收了银票,古静姗笑着细细数起来,不忘向不悦的单君凡说道“记下账,对了,要写好名字和要求!忆杏,将狄老伯带到一旁做好详细的记录,将两位公子的生辰八字收好。还有,把画像收好!”
“是夫人!”忆杏将狄洪策扶到一边办她交待的事。
做好记录,单君凡搁下笔走向喜滋滋数钱的古静姗,盯着她手中上万两的银票皱眉问“媒金怎么会这么多?”
“不多不多,再给也不嫌多!”古静姗笑眯眯地数着钱,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注意到单君凡已变了脸色!
阴沉如梅雨的责问“你就真如些贪财吗?真让我失望!”
失望?古静姗诧异抬头,盯着那双眼,突然变得有些不相识了。这双眼睛真的是她温柔如水相公的吗?他怪我贪财,贪财,若不是为他,她又何须如此!冷了眸,转身避开他的目光狠咬唇“对,我就是个贪财的市侩、粗鄙之人!”
单君凡有些怒了,拂袖准备离去。忙完事送走客人的忆杏才硬是拦住他“少爷不陪夫人了吗?”
“忆杏,让他走!”古静姗将银票收好,赌气地找出狄家公子的画像准备翻看。
“你们吵架了,为什么?”忆杏不解,紧张地抓住单君凡的衣袖怕他真就这么走了。
“忆杏快放开,我们没有吵。是我想到还有事要办!”单君凡不高兴推开拦路地忆杏,愤怒走出店。
忆杏看着他融入人群消失,失望回身走向失落无神地古静姗,静静坐在对面询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忆杏,店你顾着,我有事出去!”古静姗放下手中的画走出店,没有给可怜的忆杏实质地回答。
秋风过处,枯叶片片飞落,静静点着湖水荡起小小涟漪。古静姗倚在窗棂,风儿轻梳流海,望向叶儿不多的树杆有些落寞,提气用蹩脚的轻功飞落窗外横伸的粗杆。果然不行,还未出师的轻功糟透了,盯着半米之远的粗杆苦笑,慢慢等待落入秋湖中的冷意。
“你的轻功有进步了!”耳边传来熟悉地声音,身子落入冷葬月怀中。抬头,仍是没有表情的脸,只有眼里泛着点点怜惜。
抱着她落坐在树枝上,细致将她安放好,从腰中解下紫金葫芦仰头喝上一口,带着浓烈香气的酒湿了衣襟。什么时候腰上多了酒葫芦?古静姗看着他,平静地从怀中掏出手绢将衣襟擦干。
手被冷葬月用力抓住,抬头愣住了。是泪吗?伸手抚过白晰地脸,晶莹剔透地泪珠停在手中,炙热烫手。哭了,有人说过若是男孩为女孩落泪,表示这个男孩已将女孩放进心里,爱死了也不回头!
慌了,一直逃避让他受伤,这是她欠下的却无法偿还。古静姗失神,由着身子向湖中跌落。对不起,再次选择逃避伤你。对不起!一滴泪坠入湖中扰了一湖清水。
白影如闪电一般快捷,搂抱住坠湖的古静姗,轻落在湖边摇头叹“宁可将自己推入绝境也不想面对吗?姗儿,明日我便回洛神宫了。以后你的轻功就由虹雪来教了!”
“回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习惯他的存在,没有想过他会离开。心里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失落。
“我出宫太久了,有太多事要处理!”她有不舍,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可是,这样的满足又能怎样?
“什么时候回来?”料定他会回来,收起难过笑问归期。
“或许不久,也或许不再回来!”决定权在你,若是你有情我便回来,若是你受欺我也回来。
“是吗?我还有事要做呢,先走了!月,路上小心!”掩着红红眼眶转身逃开,好难过!
望着逃离的人儿,抬头,天空有些阴霾吞掉了原有的阳光。凄凉而笑,拂袖离开。
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都糟透了。古静姗抱着酒坛坐在屋顶独酌,不胜酒力,早醉了。静静哭望着无月的天空,今天星星也回家了吗?泪如雨下,她被讨厌了,被君凡讨厌,被月丢弃。心空空无物,借着烈酒将它一点点填满。
手中的酒坛离手从屋顶翻滚落下“啪!”碎了,单君凡机警闪身避开无妄之灾。手中捏出汗,提防地四处查看。“咝-------”头顶传来长长的声音,抬头,不明物砸了下来。
“姗儿!”惊呼,移动身子,伸出双手将落下的人接个正着。一颗悬挂的心落下了,怒气地盯着怀中人儿准备算账。
低头,满脸红霞,半眯醉眸,微启朱唇诱人的古静姗占满眼睛。气消了,柔温柔地将她抱进房中。也许他应该明天再和她算账!
轻柔地为她退了衣衫,半眯星眸缓缓睁开直直盯着他,突兀将他拥入怀中哭嚷着“我不是贪钱,不是。君凡,别人说什么我不介意,但你不行!知道吗?那些钱是我为你赚的,为你!若是那天我不在了、、、、、、”
“不会的,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掩着她的唇,他怕听到她说离开。才有的爱意又会怎能舍得放手,这辈子他都会将她留下来。
“君凡,这样是不行的,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迟早会有回去的一天!”古静姗带泪而笑,有些凄美苍凉。
“姗儿,你在说什么?一定是醉糊涂了,说的都是醉话!”紧紧将她拥在怀中,他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
“没用的,若是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爹爹他们不会放过你。君凡,听我说!你拿着这些钱离开他们隐姓埋名东山再起,那时你才有和他们斗的资本。我知道你一直恨他的,恨他夺了你的一切!大娘就是水飞凤吧!”古静姗笑了,她什么都知道呢!为了这个傻瓜,她学了侦探,学会和人耍心计。
“你都知道,为什么会想帮我?”单君凡诧异,她都知道,那她知不知道她是复仇的棋子?
“因为爱上了啊!”无私的回答,自豪地笑容。爱他让她开心,让她不再孤独。自从妈妈离去,李妯意入住她便失了所有。
“君凡,记住我的名字,不是曲蕊言而是古静姗,古人的古,安静的静,姗姗来迟的姗!不是十九岁而是二十二,比你小五岁哦!”用手向她比出数字,笑着钻进他怀中“咯咯”傻笑。
“姗儿,对不起!”深情地吻落上额头,这颗棋子他不需要了,他要的是娘子,一个伴他一生的女子。是她了,决定了!“睡吧!一切都会好的!”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