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掀眼眸,从昏睡中醒来,还未回过神智,耳边传来熟悉地唤声。“姗儿!”回过头,看着冷葬月双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怜惜地看着她,不由红了脸起身轻唤“月,我们在哪里?”
“我的地方,既然醒了就滚下峰去!”不远处传来不高兴地声音,古静姗微偏头讶异。
冰蓝长衫罩着他修长身躯,及腰长发随意披在脑后,偶有几缕顽皮青丝优雅飘于胸前,白净肌肤如玉般润泽,细长凤眼掩着凉寒秋水,微浓柳眉似聚到一起显出他的不悦,淡薄朱唇轻启含着女子的媚态。温风而过,撩起额前的流海,玉脂美额间朱笔勾画出淡淡柴莲。
纤细十指细心摆弄桌上的奇花异草,柔美之姿婉如仕女。他的美不胜月,却也特别。
“你看够没?”伴着冷哼,两枚泛着寒光的细小银针直刺她双目,这个家伙的性子和月不差分毫。忘记闪躲,来不及尖叫,木纳等着银针刺瞎双目。
“小心!”被人拦腰环入怀中,轻转身避过致命银针,杀意涌现,执笛猛攻过去。男子未动半分,依是认真摆弄手中的花草,毫不在意取他性命的攻击。
“月,停手,我没事不要伤人!”古静姗出声阻止,匆匆赶上前拉着冷葬月向后退了几步。稳了心神,抬头询问“阁下可是聂枫魂?”
没有回答,出于礼貌是不是也该点点头呢?还是说他没有听清楚?疑惑地望望眼前的怪美人,鼓起勇气再问“阁下可是聂枫魂?”还是没有回应,好吧,再问“阁下、、、、、、”
“我没聋!”没好气瞪瞪眼前多话的女人,不耐烦地吼叫“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呵呵,我想向你求些解药!”这人的脾气差劲极了,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早揍他一顿,当然,得揍得过他才行。
“解药?我这里没有那东西。快滚!”不耐烦,抓狂指向敞开的门,想将他清出门去。
古静姗急了,忘记他的危险冲上前抓着聂枫魂的衣袖求道“求你了,医者父母心,求你救救他们。”担心他不肯施救,眼泪不禁而落。
“放手!”凤眼半眯闪着危险的气息,摆弄药草的修长玉指间多了一枚寒光闪烁的银针。
“不放,请你救救他们!”没有放手,颤抖忽略那枚致命之针,坚定地望着聂枫魂,誓死也要让他应下来。
有趣,眼前这个害怕确强撑的小女人有趣,太久不见如此坚定求医的人了,或许他该用另种方式应下来。算计的目光在打量她一番后,终于点头并提出条件“救他们也行,不过你得自己把他们弄到我这里、、、、、、”
未等他说完,古静姗喜悦地跳向冷葬月,催促着“月,你去把他们带上来吧!”高兴地将人推出门,目送他飞离而去。
聂枫魂郁闷地追了出来,不悦地接着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作为医治他们的条件就是你要做一个月的试药人。”
“啥?主要药人?”古静姗敛了笑,惊讶地望着阴笑的聂枫魂,先前的喜悦不翼而飞,咬牙点头应了下来。心里大骂“长得美的男人都是魔鬼,哦,除了月以外!”
“你不要应得如此快,试药可能会丢命哦!”坏心肠,人家都怕成这样了,好不容易克服拒绝地冲动。这家伙还这样阴阳怪气地在人家耳边阴冷扇风。唔,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聂枫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色转变,这个女人的表情还真是丰富,以后的一个月应该不会无聊吧!想着每天都能看她变脸,心里莫名欢喜起来。得使点力让她应下来,坏坏一笑,贴近她耳朵戏谑地问“可想好?若是放弃还来得急,反正是和你不相关的人,何必为其送命呢?”
“闭嘴啦!”火大极了,怒目瞪过眼前阴冷美男,紧握拳头强忍下揍他的冲动,恶声恶气地吼着“你只管救人,我的命不用你*心,若真是不幸不你乌鸦嘴言中,那也只能证明你医术不佳,救不了我命!”
嗬!好大地火气,这女人脾气还真是差劲。不过,她有胆,竟然用他的话反过来激他!漠然凤眼闪过一丝赞赏,嘴角挂起淡淡微笑,不似嘲笑却一样让人窝火。
“丑话说在前头,一会儿若是你救不了他们,我可是会骂人的!”不再理聂枫魂,匆匆奔向湖边迎接带急飞而来的冷葬月,将笑而不语的人丢在身后。
接来的三人被放置在聂枫魂的药室中,焦急的古静姗被他驱逐出室,黑沉着脸的聂枫魂厉声警告“若要他们无事就不要进室扰我施针用药!”“砰!”门被关上,将来不急言语的古静姗关在门外,一脸紧张贴在门上细心听辩室内的一切。
冷葬月见她急出满脸冷汗,疼惜地将她拉开拥入怀中,拿出丝绢温柔地擦去汗水,软语安慰“放松点,他们会没事的!”
“可是,可是聂枫魂都治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开门啊!忆杏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唔,不要,我不要他们死!”一点也不能说服自己相信室内那个冰美人的医术,硬是流出泪来,耍起小孩子脾气,胡乱使用拳脚打击毫不还手的冷葬月。等她安静下来,盯着冷葬月松散太多的衣襟,羞红了脸,低着头伸手摸索着为他整理好衣衫,小声道歉“对不起!”
真想说没事,可那双乱摸一通的小手扰乱他的气息,寒意退尽的眸变得深邃,罩着危险地气息,呼吸变得急促,伸手抓住忙乱的小手,沉吟“姗儿!”
抬头,陷进那双带着浓欲的眸子,冰凉地唇带着淡淡暖温贴上她的红唇,理清神智,伸手抗拒,焦急开口拒绝却给了他深吻的机会。拥抱她的手开始抚过胸前,轻轻解开衣结。
不要,不要,一滴泪落入相贴一起的唇中,苦涩入心。泪越来越多,湿了整张小脸。颤抖的小手抓住伸进衣衫中的大手,痛苦的眼神无祈求放手。
该死,他还是不能不顾她的感受,不想放手却无奈,那双眼中不想它们载上对他的恨意。不舍收回手,缓缓离开惑他心神的脸,伸手轻揉被他吻润的唇,难过地说“对不起!”放下手,起身逃开不敢回头。
抹去泪,慌乱整理好衣衫,系好衣结,起身无神望向早降夜幕的夜空。刚刚曾有那么一瞬想依着心将自己交给他,却因不同温度的手温让她想起单君凡的温柔,挥去先前的思绪阻止自己,她不想背叛,不想沉在悔恨中。对不起,月!这一次她还是选择伤他!
冷葬月奔到湖边,跳入湖中,借着冰冷的湖水灭掉欲火,冷静头脑。回想她的拒绝,心一阵刺痛。还是没办法只守不攻啊,苦笑摇摇头,有些讨厌被情感*控失去理智的自己。再一次怀疑那个传说,再一次否定和她姻缘。望望没有星光的夜空,自语“师傅,这一生再无红缘,没有揩手白头的灵女,没有!传说只是传说,她虽是灵女却非我妻!传说永远胜不过感情,她选择了后者而不是飘渺的前者。”
漫长的等待让古静姗倚在门上睡着了,室内传来聂枫魂松气的声音,脚步声从室内传来,越来越近。
“吱呀!”门被拉开,眼见她快摔倒在地,机敏地聂枫魂伸脚稳住她下倒之姿正准备唤她,就见冷葬月冷眼不满盯了支撑古静姗的脚一眼,似想将它跺下惩戒对她的不敬。
聂枫魂毫不在意,收回脚由着她倒地,嘲笑地向冷葬月挑衅。一阵冷风刮过,古静姗落入冷葬月怀中,早被温柔抱起。
“我会来取你这只脚!”丢下接战语,带着古静姗离开。聂枫魂笑了,双手环胸朝着走远的冷葬月说道“我等你!”
唉呀,这日子越过越有趣了,身边多了个试药蠢女人,还多了个冷面男人过招试武。这月有给死老头烧香吗?不记得了!摇摇头,关上门,向自己的内室走去,夜深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