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君凡扶着步喜仙陪着一名老者上台,眼中有些恼她今日的大胆。古静姗感到一阵压力袭来,心里很沉重,对上者锐利鹰眸不由低头反醒自己的一切。这位老者是昨日说过的舅舅吗?好利的眼神让人不敢造次轻浮相对,这便是为官者的威严。
担气抬头微笑,盈身施礼温语“言儿见过舅舅!”敛身静立,等着他的认可。步离松点头,细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听凡儿说你有事,没想到是这等闲事。”
闲事,会吗?古静姗苦笑,看来自己又一次被人嫌弃吧,好像她这个妻子只有他自己认同过嘛!不知不觉间眼里带上了伤悲,淡淡的凄凉,只有一瞬便全然消失,回身看向担心自己的冷葬月,暖流涌上心间温烫着整颗心。
“对不起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君凡你带着舅舅四处走走。月,我们走吧!”微提裙摆,淡然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身后跟着冷若冰霜的冷葬月。
步离松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女子,黑着脸厉声呵道“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古静姗不解回身无辜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所说是何意。
“怎么,没有人教过你女子该有的礼仪吗?”气得差点失了自己的稳重,步离松不悦地挖苦。
古静姗笑了,对上单君凡的眸轻语“相公也觉得我是无理之人吗?”单君凡沉默,一双眼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都憋气听他回答,目光全放到了一处。
“舅舅可还有什么话要对言儿说,言儿照做就是了!”忍忍吧,得快点打发走他们,忘忆楼还有事要等着忙呢。
步离松叹气,他怎会看不出她眼里的隐忍呢,看来是真有急事,虽自己从未认过这个侄媳。但,看了一眼心疼她的单君凡,也摆只要凡儿喜爱就好。缓了气,脸色不再那么差也算不上柔和,平淡地嘱上一句“女子应当矜持,何况为人妻。你回去换了衣裙挽上发髻,现在的你我可不太认同。”
没有刁难,真的是刚刚那个挖苦自己的人吗?古静姗难以置信望着步离松半晌,了然一笑“言儿告退,舅舅和相公玩得开心点,洛阳可有很多地方很有趣,舅舅不妨和相公还有仙儿妹妹、随喜妹妹他们一起去看看。”
“嗯,你有事就先去吧,明日记得和凡儿一起来敬茶。”步离松点头,慈了眉目和善许多。
被接受了,很意外却也很高兴。对他心存好感,点头回了句“言儿先走了!”转身离开,握着被他唯一长者认同的喜悦。
“凡儿,看得出你很在意她舅舅也不阻你收她为妾。走吧,带我游游洛阳。”步离松叹气拍拍单君凡的肩允了他娶她的事,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不能再退了,为了仙儿幸福。
单君凡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讥讽自己。妾吗,姗儿才不需要,她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满满的爱,独一无二只属她一人。她是这个时代世俗难困的人儿,她的思想不是这个时代女子所能接受的。姗儿爱上了全心投入不管会不会受伤,现在的她不爱了吧,收了爱被休的人不是她是自己。远处白色身影点点失去,走了从他的世界走了不再回头。
“君凡哥哥我们走吧,爹爹在等!”步喜仙藏起那分妒意,小心唤着单君凡怕惊了他而从此讨厌自己。
“嗯,我们走吧!”低头看到自己执着守护的人,为她弃了心动,现在能抓住的只有她了不能负了一人再负一人。收回失落,温和地笑牵步喜仙的手离开。
忘忆楼内忙成一片,喧声震天,古静姗踏进楼内,一直等候的小莲迎上前拉着她笑问“怎么这么久才到,快点去用饭,我们留了位给你和冷公子。”
冷葬月对上小莲热情笑靥,有些不自在点头扶住古静姗跟着她走向东侧。刚落座,对座的林芳菲便开口问“遇到麻烦了?”
古静姗点头又摇头,笑着说“没事,只是遇上相公了。都饿了吧,快吃这可都是好不容易搜来的好料呢,平时可吃不着。”先动手为自己挑了金酥脆鲤鱼,满足地吃起来。
其他人看她无事才动筷各自己吃起来,林芳菲有些不悦讽刺地轻语“相公,人家可没把你当娘子!”
声虽小却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尴尬地偷瞧古静姗的反映怕这话伤了她。冷葬月不悦丢了厉色封她多话长舌,担心的目光盯着无事继续海吃的人儿,心里有些不好受。
“月别担心我没事!”感觉到他的心意,古静姗给他安抚的笑,并为他布了块红烧牛肉“还有你们怎么都不吃了,晚上我们可有得忙不吃饱哪有精神啊。快,都吃挑自己喜欢的别客气嘛!”
谁也知道她眼中闪过的那抹忧伤,但谁也不想点破强拿出笑意陪着她笑,热络地吃饭交谈。
用过饭后,所有客人都被请上二楼,布好的圆桌上摆放着火色鲜花,淡雅清香醉人心神。桌边有序放着银色刀叉和白净瓷盘,每位客人都对此很好奇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桌内搁着特做大碟,上面放着巨型蛋糕,因缺少材料做得很简单,蛋糕上依是盖着一层厚厚自制奶油,水果雕镂好的玫瑰在奶油上排成桃心,心内用了紫色果汁写着“百年好合”,桃心四周画上怒放并蒂莲,相缠戏水鸳鸯。
“这是?”有人发问。古静姗开心地笑,对着好奇古人解释“这是蛋糕,成亲特做蛋糕,它对名字叫永恒。”
“永恒,真爱永恒吗?”冷葬月懂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嗯!月知道呢!”很高兴他能明白自己,懂得自己的想法。心里的被压制掩盖的爱快要明了,月爱上你了吗?
“月,能用你的剑将它们分成同样大小吗?大约刚到小碟能容的大小。”蛋糕太大有些不好分割,可是对练武之人这算不上难度,早先就想过让月代劳。
冷葬月点头,转身间又回过身不在动,玉笛仍在手中未动半分。古静姗静静等着他抽剑切蛋糕,等了半时也不见他动,心里有些急担心地问“怎么了,月?”
“什么?”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更不懂她在问什么,困惑地盯着快要跳脚的人儿,眉拢聚成山。
啊,不是让你切蛋糕嘛,不会忘记了吧!古静姗哀怨地望着不知所措的人,很明显他是忘了。叹气垂眸小声嘀咕“你若不喜欢早跟我说嘛,现在才用行动表明拉我面子。臭月!”
他耳朵很好使听清了她所有的话,仍是不明在说些什么“姗儿你想说什么?”
“月,我不是让你用剑切蛋粒吗。可是,你到现在连剑都没有出鞘。”不满噘噘小嘴丢他白目,气呼呼地找了地儿坐下。
原来是这事,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照做了啊,她还生什么气?冷葬月沉着脸向她走去,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说着另她无法相信的事实“我已经做了!”
“什么,已经做了?”真的假的,都还没看清他出剑呢,怎么会?古静姗瞪着双眼随手拿起一只碟和餐叉直接开始求证,唔,是真的呢!盯着光滑切口再看看完整的另一些竟没有一点破绽怪不得自己会误会呢!
“月你好厉害,来吃吧这可是我做的!”古静姗笑着为他分好一分讨好献上,紧张盯着他嘴唇不放,直到蛋糕变成桃李大小才收回目光对上眼馋的其他人,大方地说“大家都拿着碟子分吧,喜欢就多吃一点,其他桌还有呢!”
话落,身边刮起一阵狂风差点没将她吹倒在地,还好冷葬月眼急手快扶住了才挽回跌倒的霉事。
吓死了,刚刚见她被嗜吃的客人撞倒心都快跳出口,紧张地伸手小心翼翼将她护回怀中才,苍白俊脸才有了一丝生气。她虽无事,但他还是有些生气,恼怒地瞧着无辜的她呵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对不起!”被他关心,古静姗的心情都变好了,眼里真满甜甜地笑,愉悦地接下他的呵责。
“月,我做的东西好吃吗?”古静姗看他缓了脸色,才笑着问,充满期待地等着他回答。
“嗯!”不管你做什么都好吃,这句冷葬月藏在心里,淡淡点头回她,目光却柔和地看着她开心的笑靥。
“月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为你做!”好开心,他喜欢自己做的食物。以前自己上家政课都很认真,努力想学会做菜给自己最在意的人。还记得第一次为爸爸做了汤浓杂酱面,看到他欣喜的目光和吃面时的幸福自己开心地忘了一切,拥着爸爸给了大大的亲吻允诺“姗儿以后都为爸爸和自己爱的人做饭,一辈子!”
爱?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变得疑惑。太奇怪了,什么时候自己把月归进了生活,让他参于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自己在意起月的喜怒哀乐,喜欢他眼中带爱柔笑,不喜他眼中冷漠?什么时候自己想要知道月更多的事情,会为他的过往的惨遇难过?
好难过,想起月被自己伤过后的冷眸忧伤,心被狠狠刺中疼出泪来。伸手接住滴落的泪珠,手心传来暖流,原来如此,是自己的执着埋住了对月的爱。好傻,拿着君凡的情伤自己的心。
“怎么了?”泛着凉意的胸怀护着莫名哭泣的人儿,因紧张变乱的心跳声声入耳,成了古静姗心里的乐曲。
“月,我想我爱上你了,爱得毫无知觉!”透过莹莹泪光望进一池被扰动地秋水,攀比黄莺婉柔的声音穿透他的灵魂。
“姗儿,我等到你了吗?”不敢相信,害怕突来的幸福只是幻影,任何风动都会将其吹散,他问得小心,问得惊魂。冰眸染上大笔浓喜,拥着她的双手如捧至宝般虔诚。
古静姗笑了,为他爱自己的心笑了,点头应了他。这一刻好美,泪光中依稀看见她喜爱的彩虹。冷葬月不忍擦去,静静望着泪直到它慢慢消失才收回目光,温柔捧起她的脸低头印上期盼已久的吻。这次不会再拒绝了,轻闭眼勾上他的颈回吻,以全部的爱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