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绮泽,你又怎么了?”楚然火急万分,刚才她还好好的了,已有抹去死志,重新苏醒的征兆,却突然就又凶残起来了。
“你和我一起死,死了,我就能化成厉鬼,向曹爽复仇了,”方绮泽恶毒的喧吼着。
听她说复仇,楚然印证了心中的猜疑,她的死,真和曹爽有关。
不过这会儿,不论楚然再说些什么话,方绮泽也不会再相信听从了,满心都想把他也杀死……
有点阴差阳错的成分在其中,楚然挣扎之下,不经意间吻住了方绮泽的红唇。那是一种玫瑰花沁透他心泉的芳香,让他为之迷情沉沦,沦陷在方绮泽的温润之中不可自拔。
不知是何时苏醒的了,楚然恢复意识之时,原本躺在手术台的方绮泽,眸含喜悦之情,娇颜含带着一份娇羞,双手腕搂着他的颈部,好似刚才俩人就这么发生了亲密之举。
“醒了?醒了就快起来吧!”楚然深吸了一口气儿,口腔内还回荡着那股浓郁的玫瑰花香,让他止不住想,莫非刚才他和她真的吻在了一起?
往深处想又不对,分明他以魂体的状态在方绮泽的内心世界,怎会回归了身体,还会有那种刚和她吻过的残留芬芳呢?
“你脸红了,真好看,”方绮泽美滋滋的起身往他的怀里边儿钻。
“咳咳,”楚然低声咳嗽着,双手赶紧把她推开了,生疏的说:“方绮泽同学,你和我是朋友关系,请不要这么亲密。”
似乎楚然忘了,刚才还在对方绮泽说着喜欢的情话,还吻了她,这会儿就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胡说,你说过,我苏醒了,我们就交往,”方绮泽缠着他不松手了,心底儿无比的开心。
“别,”楚然连忙解释,怀着一缕惧怕的道:“当时,我是为了把你唤醒才说的权益之话,你千万别当真。”
想他对方绮泽,还不太了解,俩人又相处的甚少,如果直接交往成为了男女朋友,这真就有点荒谬了。
然则,方绮泽却不这样认为,她清楚的记住,楚然主动吻她,那股认真的深情表白,不会有错,她从楚然的眸内看出了一份真切实意的情谊。
“哎呀!”方绮泽故作娇羞的伸手拍打楚然的肩头,娇滴滴的说:“我一个女生都不怕羞,你怕什么,说了就说了,做了就做了,反正你亲口说了,我是你的女友,我就是你的人了。”
话不多说,她认准了是楚然,那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直率勇敢的去爱,方绮泽就是如此。
听她这番话,楚然好想,好想,仰天大哭。为了救她,他容易吗?还把他自个搭进去了,这桩救人的买卖,让他血亏到底。
“你先别和我扯这个了,你先说,你为什么跳楼自杀?”楚然抬手捂着额头,努力控制自己动荡烦躁的情绪,以免一会儿失控了。
提起这件事儿,方绮泽就满脸怨念的不快乐了,埋着小脑袋又开始泣泪。
“唉,你别哭啊!”楚然看着她垂泪,心底儿就更加难受了,伸手为她抹去泪花,害怕她又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方绮泽把脸蛋儿枕在他的掌内,眸色黯淡无光泽,吟声说道:“我住在酒店,曹爽破门进入,势要向我施暴,无处可逃之下,我就从七楼跳了下去,死都不会让他碰一下。”
虽是她对楚然激烈狂热的追求,却她对忠贞极为的看重,若不是她喜爱的男人,绝不会委身屈服……
“出去见见你的父亲吧!”楚然把她拉下了手术台,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着。刚才医生们为了抢救她,剪坏了她的衣服,故而,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出去。
而方绮泽就像是一只小猫咪,贴在了主人的身边儿寻求庇护,一双小手揪着楚然的白衬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说:“我不想看到方经纬,我也不想回去,我讨厌那个家。”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家,从前她就每天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不出户,看到方经纬了,业务话可以较量,俩父女之间就比普通人还不如,普通人相见了还会打个招呼,她却是漠视了方经纬和方家的所有人。
同为大家族子弟,楚然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儿,心下多少也有一点感触,开怀的说:“也罢,不回去就不回去,你怎么样开心就怎么活着。”
也许方绮泽再次返回方家,那个曹爽,还在再次作祟,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不回去也好。
出了抢救室,守在外边儿焦急不已的方经纬,看到了方绮泽安然无恙之后,立即就想派人护送她回去,但是她又说想跟着楚然离开,再也不想回去了。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要跟着别的男人走,作为未婚费的曹爽,这个脸面一下就挂不住了,极为不爽的横着脑袋走到了楚然的面前。
“刚才你的狂言,我已经向詹洪涛汇报了,你就只是一个紫禁城楚家的弃子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楚家?”楚然冷抽着嘴角,看傻子似地说:“你的脑子有坑,我原谅你,现在你听清楚了,我是云海市的楚然,你要还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你就立即向我报复,别像个娘们,只会唧唧歪歪。”
越是强大的对手,楚然就越只会兴奋,惧怕两个字,从未在他的字典内出现过。
“你挺横的啊!你知道我在西南是什么身份吗?”曹爽挺着胸膛,伸着手指,狠狠戳着楚然的肩头:“我的女人,你也敢沾染,你小子是瞎了狗眼,活腻了吧!”
这时,旁边儿围观了许久的卫司,忽地皱着冷眉,严厉的说:“曹爽,这里是云海市,你最好埋着脑袋低调一点,否则,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卫家,概不负责。”
“卫司,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有资格警告我吗?”曹爽立即就冒起了火气,大声喧嚣着,一点都不惧。
“安静点,”楚然有些烦恼的揉着眉心,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喧哗吵闹了。
“我就大声,怎么着了?”曹爽又昂着脖子大吼,早在西南地带横行霸道成了习惯,以曹家的势力,足以让他横行天下,无所忌惮,故而,身处在云海市,也照样能横着走。
“啪!”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了楼道。曹爽的左脸颊,印着红腾腾的五根巴掌印,呆愣在场,回不过神了。
反观楚然,反手怕了拍刚才曹爽伸手指戳过的肩头,心烦气躁的皱着眉头,不爽的说:“让你安静,你就最好老实的安静……”
从前就只有曹爽打别人的份儿,包括他的亲生父母从来没有打过他一下,没想到今晚在一个小小的云海市,居然就被一个小家族踢出门的弃子,狠狠扇了一个极具侮辱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