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耀辉抬头看着印有血手印的房门,又冷眼盯着捆成了麻花的古谚,眸色阴沉的骂:“杂种东西,敢从我们老大的地盘偷东西,今天老子就砍了你们的手!”
“咳,”古谚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密布着粗汗,虚弱无力的解释:“杜耀辉,我只是路过这儿,并不认识屋内的人,你不要伤害无辜。”
“咦,失主来了吗?”
屋内客厅,楚然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听到门外边儿有声响,暗想应是失主来寻了,顺手从茶几桌,拿起了那块儿古朴的铜牌。
然就在这时,那扇已有了一些年头的旧木头门,轰的一下,从外边儿被一股巨力,连门带锁,踹到了他的脚前。
还好他往后扬了扬身子,否则,非把他的脸砸歪!
“小子,”杜耀辉傲气十足的进了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楚然拿在手的铜牌,伸手指着他说:“交出天犼令,老子留你半条命。”
一个毛头小青年而已,杜耀辉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边儿。
天犼令?
楚然垂眸看了看拿在手的铜牌,又见杜耀辉杀气腾腾,宛如一个下山抢劫的土匪。
“朋友,你恐怕不是天犼令的主人,”楚然冷静着,见他并未受伤,还是一副强逼硬夺的霸王姿态,应是那晚,打伤了天犼令主人的凶手。
这时被两个打手擒着的古谚,强行挣扎了两下,移步到门口,对楚然急说:“小兄弟,这不关你的事儿,你放下天犼令。”
“你……”楚然凝眸望向了受伤的古谚,猛然,又结合杜耀辉对他的态度。
“慢着,”楚然心有所思,想开口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你们给我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擒下来,”杜耀辉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对身边的三个打手下命令。
而就在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挥来之际,楚然突地发现,自身的反应比从前灵敏了数倍,身子就像一个奥运体操冠军那么灵活,轻易的就躲开了。
于是楚然,本能的躲避反击,再躲避再反击,三个虎背熊腰的打手,不到两分钟,就败在了他的拳头下。
“哎呀!”楚然捂着嘴,惊讶自身的变化。
一个打手被他打倒在地,吐出了两颗牙齿,另一个鼻青脸肿,不断呜咽,最后一个躺着,不停呕血。
仿佛在一夜之间,楚然就褪去了那具腐朽的身体,回炉再造,重获了新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们的啊!”楚然陈恳的合抱着双手,向三个打手,真诚的道歉。
门外边儿的古谚,心头那是狂欢不已。
上一刻,他还在为即将连累楚然,感到愧疚,却不料下一幕,楚然那几招耍得他是眼花缭乱,堪比教导他拳脚功夫的老师傅了。
“小子,你什么来路?”杜耀辉心下不淡定了,沉眉冷问,收起了对楚然的轻视,已把他定为,今天要夺取天犼令,不得不除掉的障碍。
“唉,”楚然无奈的叹息着,本是无心招惹事端,但眼前,他已把对方的人打了,这仇恨是彻底的结下了。
而且,他也清楚眼下的局势,不论他怎么解释都难有作用。
所以楚然,沉思再三以后,决定不再浪费口舌了,眸色深沉的盯着杜耀辉,严肃认真的说:“你听好了,我是华兰高中,高三一班的学生。”
呃……伤势未愈的古谚,应声摔倒。
“小子,你敢耍我,”杜耀辉黑着脸暴怒,他问楚然的家庭来历背景,不是学历,咬牙切齿的吼着:“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三下五除二,打翻了三个职业打手,杜耀辉不相信楚然,仅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这么简单。
“喂,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没有耍你,我真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楚然面色无辜的摊着双手。
但是看在杜耀辉的眼里,楚然就还在戏弄他,火冒三丈,直想把楚然的骨头拆了。
“老子倒要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杜耀辉咬牙切齿的骂着。
已是再无和平解决的余地,那么楚然,只能再次被迫的躲避反击了。
不过,这次他打出去的拳头,杜耀辉也能游刃有余的避开,但是他躲了几招以后,戳不及防的被杜耀辉抓破了衣服,心膛留下了五道血痕。
皮开肉绽的疼痛,让楚然的凶狠劲儿暴涨,但他并没有让愤怒冲昏了头脑,反而他清楚的意识到了,如果不拼命反抗,今儿真会被杜耀辉打死打残。
沉静在楚然丹田内的生命之焰,这时,焕发了磅礴的生命力。
楚然浑身都充满了挥耗不尽的猛劲儿,支撑着他硬扛杜耀辉的爪子,双拳就如打得咚咚响的打桩机,对准了杜耀辉的脸暴打……
杜耀辉捂着紫一块儿青一块儿的包子脸,又抿了抿,从肿成香肠的上嘴唇,流下的鼻血,站立不稳的靠着墙,怒火攻心的大吼着:“你怎么专打我的脸,踹我的脚。”
打人不打肚腹,专打头和脚,让杜耀辉摸不清,这是哪门子的功夫。
“哼,”楚然的黑眸,闪烁着报复之色:“打你的脚,那是你踹坏了我的门,打你的脸,那是你差点砸到我的脸,我这个人,从不主动招惹是非,但是你惹了我,你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穿着普通卫衣和休闲裤的楚然,外表看着,只是一个平凡朴素的青少年,然而,一旦真正的把他激怒了,那他就能在瞬间,变身成为凶悍的暴徒。
拳脚功夫不凡,且又嫉恶如仇,手段狠辣,即便杜耀辉是混迹了十多年的老混混,也对楚然拼命的凶狠劲儿,心生了几分畏惧。
因为出来混的人,最怕这种拼命的狠角色了。
“好小子,”杜耀辉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鼻血,心知今儿是碰到了硬钉子,暂且夺不了天犼令了,只敢在口头放狠话:“老子记住你了,过几天再来弄死你!”
放完狠话,杜耀辉就不敢再在这儿停滞,一瘸一拐的扶着墙溜了。
……
“哎,”受了些伤的楚然,轰然倒在了老旧的沙发上。
而对他感激不尽的古谚,跑上跑下的买来碘伏,为他的伤口消毒,敷一层无菌棉,再缠好白纱布,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的伤口全部包扎好。
之后,楚然又给班主任赵纹龙,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他患了重感冒在家休息,明天再去学校。
不然的话,以他这个状况去了学校,必会被识破,区时,又少不了一连串的麻烦。
“我不想听你说感激的话,快说天犼令是怎么回事,”楚然拧着眉头,右手拖着天犼令,感觉这玩意儿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古谚拉了一根板凳,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凝重的说:“三天前,锦绣山的旅游建设项目动工,大半夜的挖出了一个古墓,我从一个墓室内,拿到了天犼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