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归把今天在一家快餐店吃到的好吃的又打包了一份,给楚苏带回去,因为案件,楚苏一直安排出门被人暗算,都不敢出门,在宾馆里面也是一直吃泡面,昨天看到楚苏的房间角落里,看到了两个泡面盒堆起来,还看到另一个角落,是没有开的泡面盒,还叠了起来,他看到了莫名的心疼,估计是让自己的舅舅出去买了很多的泡面,所以他决定在每一个饭点之前的半个小时吃饭,然后再打包一份,开着快车,去宾馆送给楚苏。
楚苏很感动,因为他回到L 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于言归笑笑,说没有关系,就是举手之劳,他回警局的路上,正好顺路这个宾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送来这个宾馆。楚苏点点头,还是坚持着感谢。
于言归回到警局之后,偷偷摸摸来到自己的岗位,但还是被老大给抓到迟到了。
老大严肃的表情:“你怎么这两天老是迟到?”
“就一点家里面的事。”
“什么事,有媳妇了,有媳妇就拉出来看看啊,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你怎么老是往那个方向想,我是……”
“说不出来了吧,下次再迟到,你就给我滚蛋咯,毕竟隔壁交警还是很需要人手的。”老大阴阳怪气的离开于言归的位置,于言归苦着脸,对着手机短信框框打字道。
于言归:我都开始工作半个小时了,你也要好好休息哦。
他以前从来不再语句后面加一个哦字,他觉得这是小女生才会用的语句,现在他觉得加个哦字,更有利于交流,语气也能更加的缓和。唉,人啊,就是容易变。
楚苏看到短信发来也就放心了,就是害怕于言归他因为自己而耽误工作,现在他也可以计划自己的事情了。
他可不能一直待着宾馆离,因为他回来的目的可不是躲避,现在他需要出去,不管外面是否危险,他已经考虑了两天,他也酝酿了两天,和父母说的话,和父母的承诺,即使他们不支持他的性取向,可是他还是要说,只有说出来,他与家人的隔阂才能破解,以前的无话不说,也还会一直存在。
他收拾收拾,穿上了一件灰色的唯一,一个白色的鸭舌帽,和那天吃饭的装扮完全相反,那一天全黑,而见天就是灰色加白色,除了身高,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背了一个白色小背包,里面是一些离开时,带的家人的照片,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了,因为不希望被乡愁牵绊,现在是拿出来的时候,也是回到家乡的时候。
他又来到自己家的小区附近,这是吃饭的时候,是父母在家的时候,他抬头看着自己家的方向,拐了几栋楼,才来到自己的家楼下。现在的他就像是高中放学的孩子,准备着上楼,回家,一回家,就是将书包脱掉,潇洒的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后是母亲的骂骂咧咧,说怎么老是这样扔书包,而他进到房间里面,打开电脑,然后开始了配音的工作。
楚苏刚刚踏上第一个阶梯,里面生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他的鼻尖进价发酸,眼泪也是突然在眼眶处打转,再往上走一个台阶,他蹲了下来,捂住脸,然后无声的哭了起来,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似乎就在眼前,他的而父亲他的父亲,似乎就在楼上的门后等待着自己放学回家,可那个时候,却是他先选择了逃离。
“这么了?”一个声音响起来。
楚苏还是捂着脸,摇摇头。
“没事就好,是新搬来的吧,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们是邻居,都是相互麻烦的。”
楚苏捂着脸,晃着头,像是在点头,却又不想,那个人也没说什么,就上楼了。
楚苏在他的脚步消失以后,才把头抬起来,已经是涕泗横流。
那一个声音,和他的父亲差不多一样,只不过是老了很多。他的脚步更加的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走上四楼,然后和他们见面。
他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喘着气,慢慢走上了楼。
每一步很沉重,可到了门前,才发现抬手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楚苏站在门口很久,怎么也平复不了激动地心,突然“咔”的一声,门打开了,是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脸上些许泛黄,也有了一些皱纹,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惊讶,也快速的充满了泪水。
女人很矮,却主动抱起了楚苏,她用着哭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母亲的声音一出来,楚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和她的母亲一起哭了起来。
“你知道吗?”母亲哽咽着。“前几天,按到一个人,看身形像你,还喊了一声,可是没有回应,我和你爸哭了很久,说想你,说对不起你。宝贝啊,我们真的对不起你,我们不该骂你的。”
“妈。”沉默了许久,两年,或者两年多一点,楚苏似乎都没有喊过父母,因为生气,因为冷战,似乎经历了好久好久,他才愿意开口,就是在分离再遇见之后。
“哎哎,是我,宝贝啊,你终于愿意喊我了。他爸他爸,快来。”母亲很激动,却不愿意放开儿子,抱着楚苏就往房间里面喊。
“怎么了?”父亲在房间里面喊,出来的时候,还穿着围裙,看到楚苏便愣在了原地。父亲不是一个怎么有大情绪的人,看到楚苏,也忍不住眼泪,可还是转身擦掉,然后走向楚苏,大量着楚苏身上的穿着,是楼道里面埋头的小伙子,他真的很大意,可他的儿子回来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回来啦。”也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楚苏哭得更加的凶了,他疯狂的点着头,然后拉着母亲的手,被母亲带到饭桌的旁边,各种各样的嘘寒问暖,楚苏也很用心的回答,就是要告诉他的父母,他在那边过得挺好,不是很苦,以前吵过的架,在聊天里面都不曾提过,因为不希望儿子再次离开了。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好。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出去买。”父亲就显得拘谨一些,什么话也说不出,就是站在沙发旁边,看着他的老婆和他的儿子,扯着学校的事,生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