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夜袭之人会追上来,疾冲不得已买了一匹快马带着马摘星快马加鞭离开了奎州去了一个他较熟悉的城镇。
镇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被他请来给马摘星看病。
“这毒药也不难解。只需三日内每天在固定时辰给她施针放出毒血,然后以你的内力为其护住心脉,便可。”
这大夫医术高明,拿了银钱也不多说别的,很是上道。
他将细节一一告知了疾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每日都来客栈为马摘星诊治。到了第三日,马摘星的脸色红润,眼看好转起来,疾冲这才松了口气,又多付了些银钱给大夫。大夫留了几副药和药方,叮嘱了吃药的时辰后,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马摘星在睡梦中仍然不安,不停地说着梦话,裹着厚厚的被褥还因为害怕会颤抖。
疾冲坐在一旁照料,想她遭逢如此变故,醒来后怕是还要伤心一阵,不免也是心疼。
又过了半日,马摘星苏醒,睁眼的那一瞬,正巧看到疾冲端着白粥、咸菜进来,“你可算醒了,再不醒都要饿死了。”
疾冲将她扶着坐起来,又把咸菜倒入白粥里,端在手中,又拿着勺子,准备喂她。
马摘星小小地抿了一口,眼底下一片青色,脸也清瘦了很多,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令人心疼。
“我们在哪里?”
“在庆镇。怕那群人不死心又追上来,我就只好自作主张把你带过来了。”疾冲继续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前。
马摘星抿了几口,眼泪哗啦往下掉,她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是这么掉着眼泪。
“好好吃啊,吃不饱没有力气,以后怎么给你爹爹娘亲报仇?”
他一提到爹爹娘亲,马摘星想起家中的惨状,更是压抑不住情绪,眼泪掉得更凶了。
“好好哭吧,我也不笑话你。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扯清了。你要是准备继续哭下去呢,我也没法子了。”疾冲假意一脸无奈的神情,似乎对她很失望似的。
马摘星用袖子擦了擦脸,委屈道:“你别这么说啊,我、我难过……实在很想哭,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哭吗?”
“没有不让。我说摘星姑娘,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搭话,疾冲又总是问她一些问题,渐渐的,马摘星的情绪逐渐平缓了不少,也不老抽搭了。
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上,抬眼看疾冲,“你可愿陪我去找马家军?那是我爹爹亲属的部队,驻扎在较远的地方,快要靠近两国边境了。”
马家军?
疾冲当然是知道这支军队的。“传闻中战无不胜,立下赫赫战功的马家军啊。”
“嗯。只有找到他们,我才有复仇的希望,才有机会……找到杀害爹爹的人。”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是赏金猎人,自然是拿银子说话的,等我找到他们找到马婧,我再付你银子可好?”
疾冲点点头:“好啊,那再好不过了。我左右都是要出去游历的,跟你出这一趟远门也没什么麻烦的。”
马摘星破涕为笑。
“知道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