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除了瞎起哄的便是打算看热闹的了。
我道“好,就一杯。”说着我举杯饮尽,然后看了看他,便踏步上楼去了,他跳到楼梯口处,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道,“还有何事?”
“你是什么人?”他挑了挑眉毛,我看见了他的眼眸,闪亮若星辰,宛如一汪秋水。
我没有回答,而他,也没有要放我离去的意思。他伸手撩了撩浓而长的眉毛,眉毛下的眼睛宛如山中清水,又如夜里星辰,眼神直率无邪,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还有何事?”
听我又问,他有些生气了,道,“大爷问你呢,你是什么人?”他带有怒气的声音里充满了稚气。
我道,“店里的客人。”话语冷淡而孤傲自信。
他听着也有些害怕,周围起哄和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散去,他又怎会认输。便举着刀*着我的脖子,继续*问着。
顿时气氛更加紧张,而我则更加轻松,我感觉的到,面前的人并不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门外,喧哗的气氛里传来了一股异样的味道,我绷紧了神经,微微带笑的脸庞顿时黯然无色,瞬间苍白,来人定是高手,而且那人身上还带有一股强烈的杀气,身前拿着锈刀的人以为我的变了脸色是因为害怕他,他便更加得意。
突然,强风过,一股强劲穿过人群,一朵洁白莲花从我身前掠过,将那*着我脖子的锈刀劈成了两半,而那莲花依然完好。周围的气氛顿时有了极大的转变,所有人都保持着自己上一刻的动作,无人敢动,甚至连呼吸都禁止了,顿时一片哑然。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人群散开,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那握着半截锈刀的怪人道,“你也走吧。”
那怪人痴呆的点了点头,退了几步便对着他的同伴招了招手,带着他的人离去了。
此刻,身前的人对我而言是那么眼熟,他眉目清秀俊美,身上散发着一种脱俗的气息,而这股气息里也夹带着杀气,身着一袭白衣,洁白胜雪的布料上印着淡淡的墨痕成桂竹摸样,桂竹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他展开纸扇轻摇,周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唤过来小儿要了几坛酒和一桌子的菜。
他的动作,他的外表,他的气质,我肯定,此人便是竹风。
我在他对面做了下来,道,“你可是竹风。”
他点头,轻笑,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有一定的规则,点头动作不大不小,不快不慢,笑容妖冶美丽,却又不失清雅脱俗。
竹风又填了樽酒轻饮着,然后放下酒杯,微笑着看着我道,“酒和菜都有多余的,要不要一起吃。”
我闻了闻酒香道,“好”
竹风依然微笑着,独自酌酒,独自饮酒,仿佛没有人可以加入他的世界。
在这样的气氛里,安静的只有风吹的声音,我拿出袖中短笛,吹着心里忧伤,笛音悠扬婉转,清澈动人。
笛音响起,竹风转了转眼眸,目光落在了我的笛子上,竹风脸色变了变,刹那过后他又恢复了平静,放下酒杯,道,“你这支笛从何而来?”
我继续吹着,一曲终,心情更加压抑,说话里也带有淡淡的忧愁,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我的心事。道,“我也不知道。”
他听着有些失望,仿佛又有些高兴。
竹风依然笑意不断,指着我的笛道,“可否给我一看。”
我点头,把笛抵到他手,他接触到笛子的时候他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惊讶,变得欣喜。他喃喃念着上面的诗,“春到百花开,缘至两相聚。”
我道,“你认得这支笛。”
竹风点着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
“你朋友?”
“嗯,或许他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竹风眼神有些失落,手摸着笛,唇张开又合起,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把笛子还给了我,他道,“你可知道宁风。”
“嗯”我应道。
“这支笛就是他的。”竹风的声音清淡如水。
这支笛就是他的,我听着心里一阵冰凉,当初邵颜见到这支笛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惊讶,那时的她并没有见过这支笛,可她却念出了笛子上的诗句。
颜华也是如此,她一直回避着回答我这个问题。
想来,邵颜说他一直跟踪我是假,我是宁风才是事实,她一开始便以为我是宁风,而后来看到了我的笛她才确定我就是宁风,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她之间到底有着些什么,她一直都在拼命的保守的秘密又是什么。我心里一片空白,空白里开始浮现着浓雾,萦绕着心的房梁,扰乱着我的思绪。
我看着竹风道,“你可否把宁风的身世说于我听听。”
竹风的眼里无色,他摇头道,“我对他并不了解,他与我师弟沈青较熟,两人相识后一直很少分离过,我不过是在为宁风治疗过伤时与之见过几次罢了。”
“伤?”
“嗯”竹风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只有浅浅的笑意,他道,“当时他伤的很重,我废了半月多的时间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竹风细细的诉说着他和宁风在一起的一切,偶尔也提起了他的师弟沈青。我并没有将沈青的事告诉他。
竹风说他一直都在找沈青,只是找遍了天涯也没有寻到。
我暗想道,你当然寻不到,你又怎会想到他已以宁风的身份进入了冰凌山庄,而如今真正
杳无音讯的人并不是沈青而是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