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我正准备解释,话就被书生抢了去。
“院哥那是说的地方名,其实它的学名叫薄荷。”
“我说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薄荷。真没想到原来薄荷长这个样儿。”余温很是感慨。
山鸡听闻,从余温手机抢过薄荷,有样学样的对着薄荷深吸一口气。
“拜识,你采那看起来像苹果的东西就算了,带这两株重要回来是怎么个意思?”
余温对此也表示很疑惑。
“院哥,这个你来解释吧,你专业!”书生这次倒是将话语权就给了我。
我并没有多说,先是取了一片银凡草的叶子,又摘了一朵金银花,放在手中一顿揉捏。
“山鸡,把胳膊伸过来。”直到将金银花朵和银丹草叶搓成一团,我才停下手,转而看向山鸡。
山鸡虽然疑惑,不过还是将胳膊伸给了我。
我很不客气的将手中搓成一团的药把山鸡的整个胳膊涂了一遍。
“被蚊虫丁的那些包还痒不痒?伤口还疼不?”做完这一切后,我对着山鸡问到。
“没有之前那么痒了,包的话感觉有点冰冰凉凉,被划得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挺舒服。”
山鸡仔细感受了下,这才回答道。
“这就对了,金银花清热解毒,银丹草止痒消炎,这两种中药放在一起使用还有驱赶蚊虫的功效。”我解释道。
“这么好,给我也抹点。”余温也按耐不住被蚊虫叮咬的瘙痒。
我又搓了几团药草,给每个人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涂抹一遍。
“继续赶路吧,山里的天气多变,可千万不要下雨啊。”
书生抬头望天,发现乌云似乎比之前更厚重了一些。
四人重整旗鼓,再次开动脚步。
又赶了半小时的路,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五点钟。
天色开始逐渐变暗。
“你们听!”书生突然停下脚步。
“听什么?”余温有些奇怪的问道。
“别说话,仔细听。”书生做了个静音的手势。
我的视力不怎么好,两只眼睛一个200度,一个400度,不过听力却是比一般人强上一些。
闭上眼,仔细倾听。
“是流水的声音!”我听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潺潺”的声音,惊喜道。
“我也听到了!赶紧走,别磨蹭了!”余温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多么的悦耳动人。
“是得加快脚步了,他娘的竟然在这个时候下雨,这地儿真是邪啊!”
一向从容的书生,此时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雨下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过好在现在只是零星的飘着雨滴,得抓紧时间了,不然帐篷还没搭起来,雨先下大了怎么办。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山鸡还在纠结着自己听力的问题。
“先不管那些,不想成为落汤鸡的话就赶紧赶路!”书生加快手上挥动兵工铲的动作,加速前进。
既然嗯能够听到水流声,那就说明我们离小溪已经不远了,只不过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雨来。
“啊,终于到了!”
看着眼前那潺潺流淌的小溪,清澈透明的山涧雪水,小溪中清晰可见的鱼儿欢快的遨游。
多么令人着迷的景色啊,宛如世外桃源。
可惜,此时的我们并没有心情欣赏那些自然风景。
搭帐篷要紧!
“我们往上游走走,帐篷不能离小溪太近,现在这个季节雨水较多,万一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冲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书生将周围观察一边,发现并没有好的落脚地,就半开玩笑的建议道。
“现在你是头,听你的。”余温表示附议。
我和山鸡也点头同意。
四人接着往上游前行了大约两百米,终于是发现了一块约三十平米的空地,这块空地里小溪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并且水平线要高出小溪不少,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书生,这个帐篷该怎么搭?”余温对着从背包中拿出来的条条棍棍,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向书生求助。
“里面不是有说明书吗,自己看看,挺简单的。”书生正忙着搭自己的帐篷,哪有时间去管余温,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说明书里说的乱七八糟的,我哪看得懂。院哥QAQ,帮帮我。”
见书生不搭理自己,余温又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我。
“夏天的时候搭过蚊帐子没有?”我也在加紧着手头上的工作,头也不抬的问了句。
“没有!我在家就没见到过蚊子和蝇子,所以用不到那种东西。”余温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我无奈的拍了下脑门,羡慕嫉妒道:“富人的世界我不懂啊!你先别急,等我忙完再给你说咋弄。”
山鸡那边倒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边看着说明,一边搭着帐篷,终于是能让人省心一把。
都说这人呐,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有多能干。
原本计划着一个小时才能完工的书生,愣是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就将自己的帐篷搭建了起来。
到了这会儿书生才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将心思放在其他三人那。
当然,重点是余温和山鸡,书生对我还是很放心的。
随意的瞥了我那里一眼,帐篷的搭建已经到了尾声。
“我艹,鸡,你这搭的是个啥?”当书生看向山鸡那边时,感觉完全被山鸡的智商给蹂躏了。
帐篷的正反面都搞不清楚这就算了,床帐篷的两根主骨,一根长一根短,真不知道这货的脑袋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了拜识,我也快弄好了,佩服吧。”山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佩服,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书生毫不客气的一碰冷水泼去。
“不要崇拜哥。”山鸡得意道。
书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山鸡身旁,示意他一边玩去,然后将山鸡搭好的畸形帐篷一点一点了拆下。
“哎哎哎,你拆我帐篷干嘛,好不容易才弄到现在这一步的,我看说明书上说就差最后一步就完成了。”山鸡哪能让书生如此,急忙拉住书生的胳膊。
“山鸡,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练技术就没再装点别的东西了?帐篷正反面都分不清楚!还有你这帐篷搭的一边长一边短,怎么睡人?还是说你搭帐篷就是为了艺术创作,自己睡哪都无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书生很不客气的把山鸡臭骂一顿。
其实山鸡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帐篷和我俩搭的不太一样,不过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可能是自己的帐篷就长这个样子吧。
现在听书生这么一顿嘲讽,才发现真的是自己给弄错了,不好意思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和书生那犀利的目光对视,看那样子就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不敢和家长说话一样。
“你先去我帐篷里坐会。”书生见山鸡如此,也不再多说。
“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看着你弄,说不定还能给你帮帮忙,一回生二回熟嘛。”山鸡一反之前孩童般的姿态,表示自己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山鸡。
“你赶紧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在树林里淋雨很容易得病,万一你要是病倒了,那我们就只能打道回府。”
书生的火气有点再次被点燃的意味,吓的山鸡哪里还敢废话,三步当做两步的跑进书生的帐篷里。
余温倒是相当鸡贼,在我帐篷搭好的那一刻就很不客气的钻了进来,同时还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我真想在他那张令人嫉妒的脸上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