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气的咬牙切齿,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自己被别人欺负的?一边用力用抹布擦拭着地板,一边埋怨远峰说:“都是你出这些什么狗屁主意,害得我现在大半夜要在这里擦地板和楼梯!”
远峰不服气地反问:“这件事我可是给你商量了的,你怎么就不好好地在推敲一下呢?”
两个人小声嘀咕,黑风举着蜡烛像是看戏一样。
经过这么一折腾,朱岩还哪里睡得下去,他只听见了杀手提出江湖上的魔鬼令,接下来说要领赏的地点时候,却被赶来的远峰给赶尽杀绝了!
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在朱岩看来,有心的成分占了大部分!
等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除了司徒邑和顾温两个人休息的极好以外,余下的朱岩,黑风和远峰,以及刘夏全都萎靡不振。
尤其是刘夏和远峰两个人,顶着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有气无力地吃着饭菜。
顾温不由地问:“远峰,刘夏你们两个怎么像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又干了极重的活计呢?”
一旁的黑风精神比他们好多了,吃了一口菜,没好气地讥讽说:“顾温姑娘,你不知道,昨夜他们两个在比试武功呢!对着打了一夜,能不累吗?”
顾温真的相信了,有些好奇地问刘夏说:“刘夏,那你和远峰的比试,到底是谁赢了?”
刘夏撇了一眼远峰,一只脚在下边狠狠地踢了远峰一脚,说:“你说,咱们两个究竟是谁赢了?”
远峰瞪了刘夏一眼,这才笑着对顾温说:“这还用问,当然是我赢了。就刘夏那三脚猫的功夫,不出十招,我一只手也能打败了她!”
刘夏正在喝粥,听了这话以后,一激动就喝呛了,一边咳嗽还不忘记指着远峰说:“小人得志,下次我一定会赢了你!”
朱岩和司徒邑单独一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朱岩的眼睛今天不停地在司徒邑身上转来转去,像是要把他看个透透彻彻一般。
“朱岩兄,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吗?”司徒邑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朱岩淡淡地问。
“司徒兄误会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兄,可总觉得今天的你跟往常有些不一样!”朱岩开玩笑一般的说。自从知道司徒邑在被人追杀以后,他心中欢喜是有的,但更多的就是好奇!
“是吗。兴许朱岩兄是看错了吧!如今我们也已经全部到了汴京城,要仔细在城中打听一番才是。你我都知道,皇上非常重视那卷卷宗,你我都不能掉以轻心!” 司徒邑望着朱岩,近乎冷漠地说。
朱岩点了点头,笑着道:“一来汴京城,我便和司徒兄一样,早早派出去了人打探那群海盗的消息。想必不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朱岩的上等客房,和门前的地板,以及楼梯都被刘夏擦拭的干干净净。
客栈里的店小二仔细看了看楼梯的扶手,然后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看错吧,这里竟然这么干净?莫不成昨夜有人擦拭过来?”
黑风见状,仍觉不够,故意当着远峰和刘夏两个人的面,问那店小二说:“小二,你不是擦楼梯的吗?怎么愣在这里不懂?”
那店小二有些疑惑的挠挠头,仍笑着说:“客官您瞧,小的可都把这些楼梯擦拭的干干净净,您看还满意吗?”
黑风忍着笑意,连连点头,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这楼梯的扶手擦的可真能叫人满意!”
刘夏瞠目结石地看着这个无耻的店小二将自己一整夜的功劳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对这家客栈失望至极。
朱岩和司徒邑各派出去了自己的暗中培养的精锐侍卫,在汴京城内打探消息。
小半天后,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来。
原来这群海盗在海上横行霸道惯了,来了中原内地以后,仍然不知收敛,不是大大咧咧的去逛青楼,就是看见什么好东西就顺走了。
刚开始汴京城内的百姓并不知道,时间一长才发现有许多人的家中就丢失了很多的金银财宝!
即便是衙门里发了悬赏通告,可没有画像,依旧找不到这盗窃宝物的人。
倒是朱岩的人,一直到暗处追踪,终于又追到了一个海盗的下落。
这海盗五毒俱全,最喜欢去赌坊里赌钱,也不知道被教训了多少回,但是仍然不肯悔改,手里只要一有钱,就开始痒痒的难受。
怀里揣着一袋子金灿灿的金豆子,兴致勃勃地去了赌坊。
这群海盗在汴京城已经逗留了七八天了,而这名叫阿力的海盗几乎天天都忘赌坊里。他身上带着的银子又多又输的起。
所以赌坊里的人都已经认识他了,一边面上亲切热络地把他迎了进来,一边暗地里骂了他是冤大头。
才进赌坊里不到半个时辰,阿力怀里的一袋子金豆子就被人全部赢走了。虚荣心在作怪,他想起前几日从一家大户人家里透出来了一对儿成色极好的耳坠子,咬咬牙,于是一把从怀里掏了出来,并拍在桌子上,大声喊道:“再来!”
赌坊里的人都赌红了眼睛,很少有人去主意这耳坠子的来历。说来也是巧了,恰好这张赌桌上就有这家大户人家的一个家丁,一看见那成色极好的耳坠,顿时觉得有些耳熟,越看就不由地越心惊起来。
自家小姐才死了两日,这耳坠子就出现在了赌桌上边。
家丁眼红了起来,突然发力跳上了赌桌,还一把将阿力按在上边,口中喊道:“谁要是将他绑了,一并同我把他送去刘府,便有赏银十两,人人都有份!”
这话一出口,刚要翻盘的阿力顿时被众人压在了身下,五花大绑地被送去了汴京城的首富刘府家中。
刘老爷看到家丁将阿力绑了回来,忍着丧失爱女的疼痛,还分给了这些人每人十两银子来。
众人欢欢喜喜地走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感叹一句说:“这刘府的小姐未免也太没福气了些,这么大的家业,还没享受几天就香消玉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