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夏看了以后,尴尬不已,急忙拉着顾温越钻越起劲儿的架势,并呼唤她说:“黑子,黑子你快醒一醒!”
顾温已经低烧了好几天,她又没吃多少的东西,所以无论刘夏怎么喊,都叫不醒她!
司徒邑看着这样的顾温,心中莫名的有些喜悦,伸手边将顾温揽入自己的怀中,淡淡地道:“刘夏,她既然还病着,就不用再叫醒她。”
“可......可公子您......”刘夏有些迟疑,觉得顾温这样有些不大合适。
司徒邑摇摇头,笑着说:“无碍!等远峰他们回来以后,还需的你们两个一起去请回来个大夫才是!”
刘夏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那时自然,黑子病的这么厉害,莫不是被前几日的事情给吓着了!”
如今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住了,可是这几日她身子极弱,伤口时不时地还要渗出血来,直到现在,这伤口也没有愈合。
远峰和刘夏找来了扬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为顾温医治,那大夫诊完卖相以后,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张药房,司徒邑亲自过目以后,这才同意远峰按着要放抓药。
大夫临走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看了看司徒邑,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顾,冷哼了一声,这才拿着丰厚的诊金离开。
顾温所住的上房里,有着浓重的药味儿,已经喝下了去了四副药,低烧好了些,可人确实迷迷糊糊,口中还经常胡言乱语。
一日,司徒邑正在房中照顾顾温,朱岩突然造访,两人商议了一些要事。突然,听到正在熟睡的顾温,迷迷糊糊地大叫着说:“朱大人,不要!朱大人,我求求你,不要走!”
司徒邑和朱岩两个人愣住了,顾温的话清晰又响亮,而据司徒邑所知,她认识的人里边,似乎只有朱岩是姓朱的。
她为什么要在梦里都要叫着朱岩的名字,那声音里带着悲伤,似乎难以割舍!
朱岩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了起来,对司徒邑摇摇头说:“司徒兄,你的人,为何要在梦里叫我的名字呢?我和顾温才见过几面,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莫非她......”
司徒邑立即冷了脸,厉声道:“朱岩兄,顾温叫的是朱大人,而并非是朱岩大人。您可不要会错了意,白白叫顾温惹上烦恼!”
朱岩间司徒邑似乎有些生气,当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并点点头说:“司徒兄说的是,人在梦里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当顾温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公子?”她惊讶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司徒邑。
“醒了?可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眼下远峰和刘夏都不在,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司徒邑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又喂她喝了一些水。
顾温声音沙哑,喝可几口温水以后,润润喉咙,可看着司徒邑将将自己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耳朵不争气的立即红了起来。
“多谢公子,顾温觉得好多了!”
“还是找个大夫在为你诊断一下吧,你脸色依旧不好,你且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司徒邑说完,就像是一阵儿风似的飘走了。
顾温看着再次关上的房门,怀疑自己方才叫住公子的声音是否太小了些。
司徒邑才刚走不一会儿,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顾温姑娘可醒了?”朱岩站在外边,彬彬有礼低问。
听到他的声音,顾温酒皱紧了眉头,心中厌恶至极。
“多谢尚书大人关心,顾温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顾温高声回答,似乎没有想请朱岩进来的意思。
可朱岩是谁,不请自来的事情做了也不少,这次也不例外,像是没有看到顾温眼中的不悦一样。
“顾温姑娘醒来了就好,方才本官看见司徒兄匆忙出去,心中担忧顾温姑娘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过来看一看你!”朱岩一边笑着说,一边用锐利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顾温这张脸。
顾温觉察出朱岩的不对劲儿,心中一沉,用略带愠怒的口吻问道:“尚书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朱岩轻笑了一身,阳刚的脸上并着阴柔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和恐怖。
顾温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似乎极其熟悉他的笑容,一旦他这样笑起来,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顾温,你从前便认识我!” 朱岩用了肯定的语气,看着顾温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就更加的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尚书大人真是说笑了,顾温是从偏远的平远县来到京城,在此之前,也只去过平远县城而已。尚书大人怎么就断定,顾温认识您呢?倘若顾温真的认识尚书大人,那尚书大人为何会不记得顾温呢?” 顾温心中藏着事情,自然要竭力地不承认自己认识朱岩。
“呵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本官不记得你这样的人,不是正常吗?只是不是你是在哪里见过来,但现在却又不敢承认!”朱岩的身子靠近了顾温,故意将口中的热气,喷散到她的脸上。
顾温连连朝后躲去,并且有些生气地将朱岩推开:“尚书大人,请您自重!”
朱岩却不依,他似乎很想逗一逗,眼前的顾温,于是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在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柔若无骨的顾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我都已经明白,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司徒邑讲明,我便替你开口。只要你开口说离开他,我想司徒兄不会是不讲理的人,你看如何?”
站在门外的远峰听了这话以后,脸色顿变,倘若不是司徒邑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早已经冲进去,不管朱岩的官职有多大,也要讲他痛揍一顿才行!
面对这么无力的朱岩,顾温很生气,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朱岩从自己的身上推来,并冷冷地问道:“尚书大人,您就是这样为难以为小女子的吗?”
朱岩无辜地摇摇头,并摊手说:“顾温,事到如今,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