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漂亮，谢谢。”
挺好的，是个庶女不能带的规格款式。这耳饰给了她，她怕是要放在柜子里供起来了。
齐慕北悠悠道：“其实这副耳饰，原本并不是八爷的。是六皇子一直留在身边的，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小事，转手给了八爷。”
“六皇子？”蔚南薰愣了。这耳饰明明是女人的东西，六皇子怎么会…一直留在身边。
司徒礼掏了掏耳朵道：“别问，我们是八爷的人，叫人知道我们出来嚷嚷‘六殿下随身携带女人的东西’，我们可就完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东西确实是六皇子的，并且他一直随身携带少说有三年。而八爷得到这东西的渠道是正规的，送给你也是光明正大的。”
蔚南薰低头看着手中的耳饰，无论是从司徒礼的措辞，还是凭她自己的直觉，都叫她觉得这馈赠背后还隐藏着事情。
婉莹开口：“八爷还说，在这场瑞雪宴里，给你准备了其他的礼物。”
“其他的礼物？”联想到八皇子某些行径，蔚南薰眼皮跳动一下，面色古怪的询问，“他不会本人来了吧？”
“你做什么梦呢！”婉莹大声道，“你不过有一丢丢姿色而已，还是跟五皇子不明不白的，我家八爷疯了啊来找你？”
蔚南薰：“……”
“话糙理不糙吧。”司徒礼并不觉得同伴态度有什么问题，耸了耸肩道，“该说的说完了，咱们走吧。”
“就这些？”
“就这些。”司徒礼点头，顿了顿，挑眉笑得不正经，“当然，你若愿意告诉我们，你跟夜玄烛的真正关系，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真实关系就是我们感情挺好的。”蔚南薰滴水不露的微微一笑，挥手道，“那替我答谢八爷，先失陪了。”
安静的雪后桦树林里，三个人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蔚南薰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司徒礼方开口，“诶，你们看得出，八爷打的什么主意么？干嘛非要我们说这些话，还废那么大力气，从六皇子手里要这对儿耳饰过来。”
婉莹幽幽道，“可能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吧。”
司徒礼：“你这话敢不敢当着八爷的面儿说！”
两人拌嘴之时，齐慕北轻声：“八爷怀疑她是那个人。”
“那个人？”两人异口同声的，嫌弃的对视彼此，婉莹开口，“什么人啊？”
齐慕北垂下眼睛，思索道，“夜玄烛骗了我们，当初他说，这个女人是他看上做书童的，进而逼八爷不能来书院。可后来的是我们都看到了，他们两人双出双入，俨然一对儿眷侣。”
“也有可能是，关系发生变化了啊。”
“是，这种可能性，我们姑且搁置不论。”齐慕北点头后，接着道，“不过我敢肯定，书院里看到他妈呢双出双的人，也被夜玄烛骗了。”
“什，什么意思？”
“很简单。瑞雪宴名为聚会赛诗，实为年轻男女物色婚配对象。夜玄烛不是傻子，他必然能看懂这点。明知如此，还允许蔚南薰来这儿……或许应该这样说，蔚南薰明知道来这儿都是商量嫁娶的，她还敢来。你们说，她会真的是夜玄烛的女人？”
话说到这儿，两人都面露恍然之色。婉莹道：“不是当做下人，也不是当做女人，那剩下的可能，不就是当做心腹了么？蔚南薰这女人这么厉害？”
“不知道。”齐慕北摇头，“咱们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八爷嘱咐咱们，盯紧蔚南薰的一举一动呢。”
蔚南薰拿着耳饰返回宴席，左思右想，最终脑海中只剩一种可能性。
夜玄清怀疑她是危月燕，借机试探她。
皇室的话，想要查到危月燕会什么咒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头发、血、指甲、随身多年的物品，在咒术中都是同样的功效。有了这对儿耳饰，她可以得到六皇子的许多信息，譬如，对方是不是紫薇命。
这东西是不是八皇子的，她回去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至于夜玄清所说的，还有其他的礼物，会是什么？
午膳过后，七大家族的子女们，就带领着宾客们，转到画廊用茶，完后据说是去山下赏景。不过这根蔚南薰没什么关系了，她被季氏带着去陪一屋子的夫人们聊天去了。
“如意啊，这儿都是自己人，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跟我们将实话，你这个闺女，是不是跟五殿下，早就暗度陈仓了？”
“是啊，就告诉我们吧。”
听着妯娌们这样的问题，季氏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从前，她根本没听说过，蔚南薰跟五皇子关系暧昧。可是今天午膳的宴席一开始，才发现周边的年轻姑娘公子们，议论的都是蔚南薰在书院里如何如何。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贱种在书院里混得这样如鱼得水，而如嫣蔚婉婷她们，竟对此只字不提！
“这……”季氏迟疑着，朝蔚南薰瞥过一眼，冷冷道：“殿下说过，不过是当她做个书童罢了。她若真枉顾妇德，胡作非为的话，蔚家绝对不会姑息！”
是暗指蔚南薰勾引五皇子。
“诶呦，这种事如何能叫胡作非为？如意啊，你们蔚家要发达了呢！我看你们还是多关照关照孩子们的事，出个皇子妃，几辈子盼不来的福分呢。”
季氏看着蔚南薰，“薰丫头之前说，殿下只是当她做个书童。”
“不会吧？我听我家姑娘说，殿下对她可维护着呢。”
“就是啊，她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书童的活儿。再说真要是书童的话，五殿下总得跟你们买人吧？”
蔚南薰低着头，轻声：“殿下曾当众说过，只是看我顺眼，当我做个书童。那时许多人都有耳闻，诸位夫人一问便知。皇室正直坦荡，怎会出言诳人？”
不需要问，这是在场夫人们，都听自家子女说过了。在他们眼中，如果真是跟皇族有过关系，应当以此为荣，高傲的告诉所有人才对。可眼下蔚南薰这副恭谦安静，叫人找不到她的存在感的样子，哪里像是跟五皇子有染的？
或许皇子殿下只是玩儿玩儿，根本不打算给予她什么。这样想着，一众夫人们也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