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宋澜一样，对此毫不知情。
而宋澜几乎是在女警话音刚落时就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打给宋泱：
“哥！那个孟心柔是骗你的，她和那个精神病根本没有关系！”
宋泱没有回答她。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宋澜着急起来，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还有，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是楚……”
“我去接她了。”
宋泱忽然打断了她。
“什么？”
“我已经在回她老家的路上了。”宋泱的声音有些哑，又好像飘忽不定，过了良久，才笑了一声：
“每次一和我吵架，她就只会回老家。”
“你等着吧，我这就把她接回来给你看。”
宋澜怔怔地，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挂断了电话。
我的灵魂也随之飘到了老家。
那是村口的一栋宅子，很大，但现在只有妈妈还住在这里，还有一些时常回来看顾她的邻居。
而妈妈得了重病，早就认不清人了。
我站在妈妈床头，看到宋泱风尘仆仆地进来，半跪在妈妈床前。
“诶！楚家女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来照顾妈妈的婶娘被宋泱吓了一跳，问道。
宋泱没有理会她，只是跪在床前，握着妈妈的手，一件衣服上满是褶皱，简直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妈，小楚呢？”
妈妈睁着眼，直愣愣地向前看着。
“我和小楚吵架了，她是不是又回来找您了？”
“是我做了错事，我让她难过了。您把她叫出来，我给她道歉，好不好？”
我漠然地看着他的表演，只觉得好笑。
这句话，若是他能早说一个月，或许我就不会惨死在那个夜晚。
“小楚没回来啊？”婶娘疑惑道：
“我每天都到楚嫂子这里，从没见过……”
“不可能！”宋泱手一挥，像个疯子似地赶走那位婶娘，拉着妈妈的手，不停地问道：
“妈，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告诉我，她在哪？”
妈妈的眼睛缓慢地移动着，忽然落在了我的方向。
我心头一惊，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双膝一软，跪在她的床头哭嚎出声。
当然，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她在这呢。”妈妈苍老的脸上一片哀苦，在宋泱惊喜的目光里说道：
“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你，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她吗？”
宋泱脸色一白，手指也跟着松开了。
而妈妈的手垂落下来，再也没有抬起来。
我看到宋泱一个人，操持了妈妈的丧事。
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迎来送往。别人问起我怎么没回来，他就会扯出一个笑，说我恰好做手术，还不能下床。
将妈妈安葬好后，他平静地开着车，回到了市里。
房门一打开，孟心柔便扑到他的怀里，哭诉道：
“哥，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我确实骗了你，可那只是因为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让你注意到我，更在意我一点。”
“我和那个精神病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没想到小楚姐会……”
宋泱一把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