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赖闭眼想了想,又看了看唐远。
“总觉得这赌注不对劲,不过我江小赖偏偏不信邪,这赌约,我接了。”
江小赖说。
“一言为定。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准备转让合同。”
牛凤笑道。
“别高兴太早,咱们走着瞧。”江小赖回应。
等到孙父打完电话,唐远说:“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认账了?”
“我认你……认你个大头鬼!”
孙父刚想爆粗,但脸上的疼痛让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行,这账先记着。我问你,乔家的乔家和任家的合作,是不是你从中帮忙的?”
“当然是我!难不成是你?”孙父说。
唐远微微一笑:“还挺嘴硬。”
“唐远,你是不是有病?别想离间我们两家。”
乔姨大声说。
“别急嘛!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们看点真东西。”
唐远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任梦竹的电话。
“你到了吗?”任梦竹在电话里问。
“我在酒店二楼,孙家的庆功宴。你下来一趟吧!”唐远说。
任梦竹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好,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任梦竹神色一沉。
“孙家,你最好别去招惹唐远,不然我跟你没完。”
上一任副会长王乾坤因为开罪了唐远,最终丢官离城,变卖家产远走他乡。
这位新上位的副会长,如果再次触怒唐远,任梦竹担心自己的领导力会遭到唐远的质疑。
“想找靠山?我劝你别做梦了,任会长马上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了你。”
孙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叫那个包养你的女人来给你壮胆吧?”
乔美琪在一旁插嘴道。
宾客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不知是哪家的富婆包养了他,让他有胆子和孙父对抗。”
“不管是谁,今天这阵仗,谁都兜不住。”
江小赖问牛凤:“你知道是谁包养了他吗?”
“他被包养?我可不信。”牛凤也觉得意外。
在凤城,哪个女人有能耐包养一个高手级别的男人做小白脸呢。
“包养我?凤城还没人有这本事。我之前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也真是愚蠢,居然真以为我被包养了。”
唐远看向乔美琪的眼神满是不屑,心中暗自庆幸,这样的蠢女人,还好没娶进门。
“你才傻!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现在住的别墅,不就是那个女人的?凭你自己,能在丽水名居住别墅?”
乔美琪一再被唐远轻视,怒不可遏,当众不断揭露唐远的隐私。
今天,一定要把唐远狠狠踩在脚下,出口恶气!
乔美琪言辞确凿,宾客们交头接耳,对唐远被包养的事基本信以为真。
只是大家更好奇,到底是哪个神秘人物包养了他,让他有胆量当众挑战凤城商会的副会长。
“你承不承认没关系,这不重要。反正无论谁包养了你,今天她也保不了你!除非是任梦竹本人。”
乔美琪嘲弄道。
“美琪,不得无礼!梦总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随意调侃的。”
乔阔海连忙喝止。
“我只是打个比方,梦总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乔美琪吐了吐舌,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欠考虑。
“没错,你说的那个包养我的人,就是任梦竹。”
唐远坦然说道。
“混账!你怎么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不想活了!”
乔阔海怒斥道。
唐远的话不仅惹恼了乔阔海,也引起了众怒。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凤城商会成员,对他们来说,任梦竹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大胆!竟然敢对梦总出言不逊!”
“此人狂妄至极,不能轻饶!”
“侮辱梦总,当诛!”
一时之间,唐远的话引发了公愤,成了众人攻击的目标,大家纷纷指责起来。
牛凤却皱起眉头,一脸疑惑,低声道:“难道真是任梦竹?”
牛凤深知唐远的底细,认为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既然敢公开说,那就是真的了。
“如果是任梦竹,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牛凤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而江小赖则得意洋洋地说:“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拿任梦竹来开玩笑。看来,这场赌局,我赢定了。牛总,让你的秘书准备好合同吧。”
“别急,或许还有转折呢。”牛凤道。
孙父作为任梦竹刚提拔的副会长,对她充满感激。
唐远的这番话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不知死活的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连梦总都敢侮辱,这是对凤城商会的挑衅,与在场的各位为敌。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通报:“沧海组织,任帮主到。”
孙父大喜,顿时有了底气,笑道:“我的救兵到了,你的末日也到了!”
孙父越过唐远,亲自前去迎接沧尚田。
“任帮主,您总算来了。”
沧尚田两鬓斑白,面容坚毅,步伐稳健,自带威严。
沧尚田微微点头:“孙副会长遇上了难题,我自然要火速赶来援助。你这是,被人打了?”
沧尚田这般给面子,多少也是因为孙父现在是凤城商会的副会长,换作以前,沧尚田根本不会在意他。
凤城商会背后站着的是任家族,而任家族的背后,则是南方都市的任家,这份面子不得不给。
孙父摸了摸红肿疼痛的脸,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仗着他那点功夫,伤了我的儿子,敲诈勒索不说,刚才还侮辱了梦总。”
沧尚田走近,审视了一番唐远,见他年纪轻轻,更加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伙子,有种,可惜用错了地方。下回投胎,记得机灵点儿。”
沧尚田这话说得,就像在对一个即将告别世界的灵魂耳语。
话音刚落,沧尚田浑身散发出九星高手的强大气场,箭在弦上,对唐远多费唇舌毫无兴趣。
“就算你师父沧源站在这里,也没资格说这话。你一个才一段九星,比我狂妄多了!上次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家伙,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人好像是你师弟,丁什么来着。”
唐远面无波澜,从容而言。
正欲动手的沧尚田闻言,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我徒弟是你干掉的?!”
“客气,客气。”唐远语气淡漠。
沧尚田微眯双目,试探地问:“你姓琮?”
徒弟之死,他曾接到任梦竹的亲自通知,说是得罪了来凤城考察的凤鸣琮家,遭到琮家清算。
沧海组织虽是大高手沧源的势力,但与凤鸣琮家相比,不值一提,对徒弟之死也是敢怒不敢言。
唐远闻言一愣:“我堂堂唐远,从不改名换姓!”
“唐远?你是凤鸣琮家的人?”
沧尚田心中戒备,对方若是凤鸣琮家出身,他绝不敢轻易招惹。
“任帮主,你搞错了,他不可能是凤鸣琮家的人。”孙父忙插嘴道。
沧尚田心存疑惑,唐远同样不解,为何对方突然扯到凤鸣琮家?
此时,任梦竹终于赶到宴会大厅。
“任家总裁,任梦竹小姐驾到!”
门卫起初未认出任梦竹,将其阻拦。待任梦竹表明身份,门卫立时激动起来,洪亮的通报声响彻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