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驾到!”
孙父满脸惊喜,他本邀请任梦竹,却被婉拒,此刻连忙撇下唐远前去迎接。
“欢迎梦总!”
凤城商会众人纷纷起立,齐声高呼。
“任梦竹也来了,越来越有意思了!”人群中江小赖笑道。
“我说了吧,好戏还在后头呢。”牛凤附和。
“任梦竹一来,那小子更没活路了,你输定了,还有心情笑?”江小赖得意洋洋。
牛凤笑而不语。
孙父小跑到任梦竹面前,鞠躬道:“梦总亲临,有失远迎,请谅解。”
“我没找你,让开。”
任梦竹对孙父并不友好。
孙父一脸尴尬,任梦竹越过他,环视一圈,发现唐远后,径直向他走去。
“唐远,沧海组织主亲临,梦总也来了,能死在这种场合,也算是风光了。”
乔姨不忘冷嘲热讽。
乔阔海只摇头叹气:“朽木不可雕也,你的结局,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唯有乔美琪,见到任梦竹走近,神色大变。
“爸,她就是任梦竹?!”
“放肆!梦总之名,岂能随意呼唤。”
乔阔海呵斥。
“不!不可能!包养唐远的人怎么会是梦总!”
关于唐远被包养的流言,正是从乔美琪口中传出。
上次在商场,乔美琪亲耳听见那女子自称是唐远女友。
因从未见过任梦竹,乔美琪自然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胡说八道些什么?”
乔姨掐了乔美琪一把,暗示她慎言。
任梦竹已至跟前,对乔美琪说:“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春风得意,状态不错。”
乔美琪此时思绪混乱,脸色剧变,无言以对。
“美琪!梦总跟你说话,怎么不应声?”
乔阔海低声呵斥。
“我……我……”
乔美琪支吾其词,一时语塞。
“梦总,抱歉,我女儿一直视您为偶像,极为敬仰。此次突然见面,激动之下失了分寸,请原谅。”
乔姨反应迅速,一面解释,一面不忘拍马屁。
“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了,这次算来,已是第三次。不过似乎我和你女儿命中不合,每次见面都不愉快。”
任梦竹的话让乔阔海和乔姨惊讶不已。
任梦竹说完便不再理睬二人,而是挽起了唐远的手。
“在凤城,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唐先生的名字,这位正是上次爷爷寿宴上已正式介绍过,我不再多说。”
上回任正平寿宴,多数宾客在场,尤其凤城商会众人,除了出差的孙父,皆见证了那一刻。
对于那位神秘的唐先生,大家好奇心甚重,都想结识攀附。
可惜,唐远上次并未露面,众人不知唐先生庐山真面目。
今日,任梦竹终于公开揭晓谜底,披露了唐远的真实身份。
全场静寂无声,气氛凝固。
宾客们的表情各异,震惊、讶异、不可思议、恍然大悟。
知情者,全场唯有雷任督一人。
牛凤不算太震惊,但也恍然若有所悟。
“原来,凤城近日传说中的神秘唐先生就是你!我早该猜到。”
“他就是那位挽救了月先生生命的神医唐先生?不可能吧,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多岁,如此年轻?”
江小赖同样震惊,一脸难以置信。
乔阔海和乔姨呆若木鸡,脸色铁青,如同遭逢大丧。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乔姨面色苍白,身形晃动,差点摔倒,幸得乔阔海及时搀扶。
“老乔,这不对……肯定不对吧?”乔婶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乔阔海心里同样翻江倒海,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任梦竹不会说谎,这就是铁打的事实,不论愿不愿意,都得吞下这颗苦果!
孙父的脸色也瞬间煞白,神情凝固。
他虽因她缺席寿宴而有所遗憾,但后来对唐先生的大名也是略有耳闻,可惜未曾谋面。
“竟然是他!偏偏就是他!”
孙父面如纸白,汗水涔涔而下。
“乔阔海,你知道我为何选择你与任家合作?又为何提携你做理事吗?”任梦竹开口道。
“难道……不是因为孙副会长的缘故?”
乔阔海信心全无,话语断断续续。
“孙父?他没那份分量!是因为唐先生的一句话,让我选中了你,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才提拔你。仅凭乔家的实力,哪能入得了任家的法眼?”
“我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唐远不愿因此让你们觉得欠了人情,没想到反倒是让孙家占了个大便宜。你们一家人啊,看起来确实不怎么精明。”
任梦竹的话语,字字如刃,刺痛了乔阔海和乔婶的心。
“他一番苦心和深情,终究还是被你们所负了。”
任梦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的合作暂停,凤城商会理事的位置,我看你也是无力担任了。从现在起,取消会籍,你不再是凤城商会的一员。”
任梦竹一向铁面无私,处理这类事情更是毫不留情。
乔阔海和乔婶彻底崩溃,一同瘫倒在地。
“爸……妈……”
乔美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真相揭开的刹那,她知道自己败了,一败涂地。
乔家,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飞黄腾达的路堵死了,跻身顶级豪门的幻想也随之破灭,种种打击令乔美琪开始懊悔不已。
唐远扫视了一眼这家人,未再多言。他已尽力而为,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乔家命中注定,咎由自取。
解决了乔阔海,任梦竹的目光转向了孙父。
孙父比乔阔海机灵许多,直接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唐先生,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的真实身份,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其实这一切,都是乔家在背后搞鬼啊!”
孙父哪里还顾得上颜面,此刻能否活命都成问题,面子又有何用。
唐远懒得搭理孙父这类角色,对任梦竹说:“他是你商会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任梦竹点头应允,问道:“孙父,你知道王乾坤为什么被撤去副会长一职,变卖家产,狼狈逃离凤城吗?”
“不……不知道……”
“因为他冒犯了唐先生,我留他一命,但凤城已无他的容身之处。”
任梦竹语气冰冷。
孙父一听,如丧考妣,咚咚咚不住磕头,额头鲜血直流。
“梦总饶命,求梦总开恩!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唐先生啊。”
这副会长的位置还没坐稳,他可不想就这样被逐出凤城。
孙父尽管不顾一切地认错道歉,任梦竹却丝毫不为所动。
“即日起,你也不再属于凤城商会,凤城也不欢迎你。”
任梦竹语气依然冰冷。
孙父和乔阔海,恐怕是凤城商会史上最短命的副会长与理事。
孙父闻言,全身瘫软如泥,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各位,今日的庆祝宴会我看也没必要继续了,大家就散了吧。”
任梦竹冷漠宣布。
这时,沧尚田忽然喊道:“等等!”
“任帮主,还有何事?”
“不管他是谁,我只想公开澄清一件事,我徒弟到底是怎么死的?死于何人之手!”
沧尚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