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这是药方?治什么病的?难道我身体有什么严重问题?”任正平顿时紧张起来。
“放心,此方能强身健体,防病祛疾,延年益寿,活到百岁不是梦。”
一听此言,任正平喜形于色,如获珍宝般将药方仔细收好,仿佛怕唐远反悔收回。
“这份礼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推辞。”
“我必须请专门的人才能查询这个药方的真伪。”任飞云身为副裁长,主管龙鸣医疗卫生,对唐远的医术,他未曾亲见,总觉得有些过于吹嘘。
哪有那么神奇的医术?
他压根不相信唐远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
“大哥,你这话就多余了。唐先生开出的药方,绝对没问题。再者,这药方的价值难以估量,若我们批量生产百寿丸并推向市场,必定畅销,成为人人追捧的神药。”任梦竹商业头脑敏锐,一眼看穿药方背后的商机。
“任飞云,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要不赶紧滚回省城去!”任正平脸色铁青,生怕任飞云言语冒犯,得罪了唐远。
“爸,我是副裁长,对医药比您了解。任何药物,必须经过临床验证,才能使用,这是规定。”任飞云据理力争。
“你那破规定在我这儿不管用,你这个副裁长管不到我!我就信唐先生!”任正平怒火中烧。
唐远则淡定喝茶,微笑不语。
“大哥,你少说两句吧,别惹爸生气。”任梦竹向任飞云连连使眼色。
任飞云这才悻悻转头,不再言语。
“唐先生,您觉得我刚才的想法如何?”任梦竹转向唐远询问。
“药方既已赠予老爷子,如何使用全凭你们做主。”唐远放下茶杯,淡然回答。
这时,任梦竹的秘书敲门进入,报告:“梦总,月先生到了。”
“月先生出院了?”任梦竹颇感意外,毕竟政府官员通常会避免参加此类私人宴会,何况月风清刚中毒不久,虽经唐远解毒,怎会恢复得如此之快?
“是的。”秘书答道。
“我亲自去迎接。”任梦竹向唐远交代一声,随即出门迎接月风清。
任正平道:“我听梦竹说,月先生遭逢剧毒,市一院的专家和龙涎老人都束手无策,幸亏唐先生出手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院了。”
“小事一桩。”唐远轻描淡写。
“爸,您不知当时多惊险,那什么毒,我闻所未闻,幸亏唐先生医术超凡啊!”任婧儿绘声绘色描述医院解毒的情景,实则是说给任飞云听,让他知晓唐远医术之高。
任飞云连声未发,但的确听进去了,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短信,让他立刻查询“火寒之毒”。
很快,任梦竹陪着月风清一家走进休息室。
月风清身为副市首,官阶高于任飞云这个副裁长,不过任飞云是省裁的的,两人实际地位相当。
正常情况下,月风清要么先给任正平拜寿,要么先与任飞云连络感情。
然而,他却径直走向唐远,满面激动。
“唐神医,您果然在此,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月风清向唐远深深鞠躬,一旁的任飞云连连惊讶。
他与月风清共事多年,深知此人性格刚直,极有风骨与原则,如今竟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敬重。
难道这小子真有超凡入圣的医术?
此刻,任飞云手机震动,收到秘书发来的信息。
信息详细介绍了火寒之毒的情况。
这是一种人工合成的剧毒,配方复杂,毒性猛烈,现下医学水平无法治疗。
一旦中毒,必死无疑,无药可解。
任飞云读完那条信息,心头如遭雷击,再看唐远时,眼神已全然不同。
“世间竟有如此奇技神术?而且,它竟存在于一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身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任飞云感叹道。
身为副裁长的他,深知医学之深邃繁复,无系统学习,无长期实践,断然无法铸就医术超群之人。
“你问问省人民医院的专家,那毒素是否真有其事,他们能否治愈?”任飞云仍不死心,再次向秘书下达指令。
月风清在向唐远深表感激后,才转向任正平祝寿,随后走向任飞云,与其握手寒暄。
“月先生,听说您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可如今瞧您这气色,好得不得了啊。”任飞云言道。
“这都要归功于唐神医。你们任家能结交到唐神医这样的朋友,真是叫人艳羡。”月风清豪爽地笑答。
任婧儿轻轻在任梦竹耳边低语:“这下大哥该无言以对,信服唐先生了吧?”
任梦竹浅笑回应:“月先生的到来正合时宜。”
任梦竹的秘书颖儿再度步入室内。
“梦总,其他老板都在外等候,说是要送上贺礼,当面向老爷子祝寿。”
“告诉他们,不必见面,礼物亦不收,不必多费心思。至于谁能与我们建立合作,待宴会开始,我自会宣布。”谈及工作,任梦竹即刻恢复商业女王的犀利与果断。
颖儿退出休息室,步入宴会大厅。
“梦总正在接待重要嘉宾,暂无暇见各位。另外,今日宴会概不接收礼品,请诸位将礼物收回。至于任家新合作方是谁,宴会上自会揭晓。”
乔阔海闻此,面色一沉,满心失落。相较于其他几家公司,乔家规模最小,竞争力明显不足,几乎已无合作可能。
聂水荷略蹙秀眉,今日她是有备而来,亲自拟定合作方案,甚至不惜大幅压低自身利润点。她坚信,任梦竹见到这份方案,定会同意继续合作。其他企业,绝难拿出如此诚意。他们眼中,唯有眼前的利润,借任家这艘巨轮赚取更多。
而聂水荷目光长远,欲借任家平台,助聂家拓展至省城,乃至覆盖全省。只有打入省城,才能登上更大舞台,于她而言,任家仅是跳板。
然而,现下任梦竹连面都不愿意见,这让聂水荷颇为为难。
“这任梦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聂水荷心中暗想。
旁人议论纷纷:“梦总究竟在接待哪位贵宾?莫非今日宴会,有重量级人物到场?”
“应该是月先生吧。我来时恰巧碰到梦总亲自迎月先生。”
“月先生竟然来了?按理说,他不应出席此类场合,即便任家面子再大,怕也请不动他。”
“只能说梦总手腕非凡。我亲眼所见,月先生携月夫人及月小姐前来,此刻应在后方贵宾室。”
聂水荷听闻,亦感惊讶,暗思月风清亲临任正平宴会,背后是否另有深意。
她寻到宴会厅中的颖儿。
“颖秘书,月先生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