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隐隐约约的可以感觉到,若是继续下去,二人怕是要两败俱伤。
灰八爷的实力没有完全催发出来,应该是这里对他有某种限制,让他有些捉襟见肘。
而这面具男不同,他在这里如鱼得水,算是有加成的存在。
两个人都到了强弩之末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又是这曲儿,我不是说过了,你这曲儿太悲切了,不好。”
仙气儿飘飘的一个女子凭空落下,前几天见过的那个阳冰寻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一如那日见过的美,可是她的美之中,多了三分烟火气。
“我们又见面了…”
她看着我,轻轻的说着,她走过去,轻轻的压住这笛子,让他停下不在吹。
而另一只手随意的打出,一下子把灰八爷的琴音给挡了回来。
我看着这举动,没有犹豫,一个前进,手中鱼肠剑横断,挡住这一击。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她看着我们:“既然见面了,那总是要有一个胜负的。”
说着,她一个前进,就对我施展了术法,我手掐金刚诀。
右手无名指从中指指背过。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姆指、小指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
低声吟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是金光神咒,我这一套,一气呵成,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挺多。
我双目圆睁,冷声喝了一声,而后与这阳冰寻对了一掌。
她这一掌,冰冷,透骨,属实是让我激灵了一下。
若非是我用的金刚指,怕是要吃亏,她也不好受,忙后退几步。
看着我的神色之中有些古怪,她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
手诀,咒语,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属实是让她有些吃惊。
她退回几步,手一甩,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她放下袖子,那水袖遮住了面容,犹抱琵笆半遮面,这种若隐若现的魅惑,最是让人无法逃离。
可我已经知道她的功力,自然是不会上当,她这一个准备,那面具人也准备了起来。
笛子之音悠扬婉转的吹了起来,这声音,是那样的哀怨,婉转。
我沉下心听着,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华发三千,不及一人。
笛音吹动,佳人起舞,一头墨发随意飘动,清风掠过,水袖舞动。
映衬着这山水画卷,一切都是那样的美,这种美,好像一切都是用的油墨泼洒而成的画卷。
我看着这一幕,有几分入神,虽说入神,但是心中的警惕依旧是没有放下。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是如此,看着她的翩翩起舞,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故事。
这故事,就是他们二人,可什么故事,我又说不清。
一切都很美好,这变故也发生在这一刻,她的水袖似有似无的前抛,这一抛之中,有了玄机。
我嗅到了一阵的清香,可清香之气,让我一个激灵,因为我感觉到了清香之中的问题。
我下意识的用术法挡住这清香,而手中的鱼肠剑一个下化,撕拉…
水袖断落,我拿出暖水瓶,拿出来了这手帕酝湿后,敷在了面容之上。
一阵阵的眩晕之感,即刻过去,我拿下手帕,吐出一口气说:“好悬啊…”
原来,这水袖之上,是有蒙汗药的,我好悬没有吃亏。
我擦了擦汗:“好生阴险,若是打斗就明来,为何要用这种阴险手段?”
她有些怜惜的看着已经断了的水袖,听着我的问题,就是哀声。
“这不过是手段,有什么阴险与否?”
说着继续可惜的看着水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心疼了。
我皱眉,没有言语,心里的火气腾腾的,这面具人,见她这模样,有些讽刺的说了一句:“你这一套媚术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阳冰寻听着身体一僵,随后风情万种的一笑:“这不是常事儿?你都没有中我的媚术,别人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早就说过,你这小儿科的东西,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
她听了继续笑着,可笑容之中,我看到了痛楚。
“我天生有这技能,怪我咯?”
“呵…人尽可夫吗?”
两个人的斗口…应该说是虐心,让我有些奇怪。
这阳冰寻,完全是强撑着笑容,哪怕这笑容依旧是风华绝代。
这男人的神色,我看不到,了些语气是那样的冰冷。
这俩人,有点意思,我想着摸了摸下巴,心里的八卦之火,腾腾燃起来。
“华发三千,不及一人。桃花灼灼,怎有人艳…”
这阳冰寻漫不经心的轻哼着,这男人嗤笑一声,其中满是不屑一顾。
“这怎么和看言情小说一样?”
狐若儿走过来,有些发愣的说着,我听了摇头:“不知道,挺怪异的,我们应该是第一排的吃瓜猹。”
她点头,表示赞同,而阳冰寻吐出一口气,看着我们:“既然是战场,那战斗不能停下?”
她挥动双手,再一次冲过来,这一次,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死的意志。
我皱了皱眉,手起太极,化解了这一招,意味深长的说:“值得的人,注定值得,不值得的人,何必伤了自己。”
她没有回答,继续进攻,每一处都是玩命,她没想着活。
其实,刚刚的言语确实扎心,但是不至于如此。
她能这样,怕是因为久而久之造就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句话,太过于真实。
我虽说想着,手上的举动没有停下,一直是太极的招数。
一次又一次的化解着,借力打力,这点套路我玩的还是挺容易的。
她有些恼火:“既然是敌人,你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