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动静引来了群众/
见势不妙，他们都报了警。
警察赶到时，男人握着刀把孟昌捅成了筛子。
乔暮暮呆滞地望向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你，跟踪我？」
我，乔暮暮还有男人都被带到警局审问。
原以为只是普通嫖娼，可在警察再三盘问下，问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警察一脸沉重地看看我，又看看乔暮暮。
在乔暮暮的强烈要求下，警察选择了替她保密。
我没有追问，她的事情都再与我无关。
我讨厌乔暮暮，也讨厌这个家。
正如乔暮暮所说，四个人的家太挤，也没有我的位置。
所以我索性搬去了杨桃家。
杨桃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当她得知我想和她一起住后，激动得抱住了我。
「太好了，朝朝我爱死你了！」
最后这段日子，是高考的冲刺阶段，我无心再去关注乔暮暮。
我和杨桃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窝在书里。
在我的帮助下，杨桃的成绩突飞猛进。
她拿着第三次模拟试卷对我又亲又啃，「好朝朝，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我们缩在同一张被子里，谈论着彼此的未来。
她握着我的手，掌心蔓延的温暖让我心头一颤。
她说她会努力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
高考前夕，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杨桃感动的泪水从嘴角划落。
她大快朵颐，说好吃得像是她的最后一顿。
敬我们，敬明天。
入夜，我听到了身边人隐约的啜泣声。
我轻抚她的背脊，「不哭不哭，我们桃桃准备这么充分，考试肯定没问题。」
她把头埋进我的肩膀，闷声道，「才不是因为这个呢。」
「那是因为什么？」
她声音很轻，却不偏不倚地落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好怕考完试你就会离开。」
「如果你是我真正的家人就好了。」
我回抱她，「我不会离开，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
查询成绩的时候，杨桃的手都在抖。
她害怕得捂住了眼睛。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缓缓睁开眼。
她抱住我，我听见了她胸膛的炽热。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可以和朝朝一起去清华了！」
一片温热濡湿了我的衣襟，我再看她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家人和家人永远不会分开。」
——
开学需要的很多证件和材料都在曾经的那个家。
杨桃说，她和我一起回去。
我拒绝了她，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独自面对。
我硬着头皮推开门，想象中爸妈的指责和乔暮暮的奚落并没有到来。
空无一人。
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房屋内。
直到我走到房间时，我看到了喝得烂醉的乔暮暮。
她醉醺醺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变得清明。
「你不是死了吗？」
我呼吸一滞，猛然意识到她也重生了。
见我不作反应，她自顾自道，「不对，我差点忘记了，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
「那你回来是看我笑话吗？」
我环视一周，这才发现杂乱的房间里堆满了酒瓶。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她笑着，眸子里氤氲雾气，「早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