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川光暮的耳朵倏地红了。
出国的半年来,一直都是他主动靠近,蓄意撩拨,一步步想将她引诱到自己的世界里。
他以为还要等很久,阮流筝才会放下阴影,敞开心扉,主动回应他的感情,没成想这一天竟来得如此突然。
他心头忍不住一阵狂喜,却又生生压下,生怕吓到她。
靠得这样近,她身上的清香让他泛起燥热,望向她时,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她粉嫩嫩的唇上,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下,艰涩开口。
“阮阮,我……”
“算啦算啦,我就跟你开玩笑的,你、你别当真。”
她已经过了那个容易心动的年纪,更怕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被她一句话打破,更主要的是,她怕他婉拒。
经过裴行宴以后,她开始摸不透男人这个物种。
分明还爱,爱到骨子里,可当时他却能做那样过分的事,说出那样绝情伤人的话。
所以她也有些猜不准,对她这样好的川光暮,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另有所图。
就在阮流筝想终结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时。
本就因为刚才的嘴笨,暗自懊恼的川光暮,正眸色幽色地盯着她。
见她仓促起身想逃,到底被不理智的想法占了上风,坚硬手臂轻松勾过去,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躺进了他的怀抱。
“阮阮,别走。”
他声音低沉,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诱惑,胸膛也微微起伏,仿佛马上就要走火失控。
她挣扎了下,却敌不过他的坚定。
却不知乱动的这几下,彻底点燃男人眼中窜出的暗火,他躬身朝她压过来,漆黑的眼眸里视线灼热。
“阮阮,别怕。”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看着她微微低下头,像是害羞,又像是默许。
胆子大了起来,呼吸变得炙热,从最初的浅尝辄止,到手抚上她的脸,单手握住她纤细的咬,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专注又笨拙,霸道又不可抗拒,再往里探索探索更多甜份。
两人持续升温,唇瓣紧紧贴合,继而包裹、缠绕,要占有她的一切。
就在川光暮差点擦枪走火时,被吻得几乎缺氧的阮流筝的一声闷咳,将他拉回现实。
“那个……我好像忘记收衣服了。”
阮流筝脸色烧红,胡乱扯了个理由,仓促逃离现场。
目送她慌张离开,川光暮有些回味地摸了摸唇。
嗯,好像他的衣服也忘收了,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拔腿就追。
“阮阮——”
“等等我,我也去收。”
隔天川光暮却惊恐发现,阮流筝对他的态度竟一百八十度垂直下降。
先是在每天清晨的礼貌问候中态度冷淡,接着吃早饭时心不在焉,余光一直在看裴行宴对外宣布要结婚的消息。
整个一天都在想别的男人,不止在和他聊天时频频出神,连茶水烫到手上也毫无知觉。
散步时心不在焉,遛狗时不断愣神,甚至连他的亲密动作都分外抗拒。
川光暮备受打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昨天的亲吻吓到了阮流筝,又气又恼,恨不得掐死自己。
于是贴身保镖就看到了这样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那手段狠辣,令黑白两道人闻风丧胆的疯批太子爷,竟无人时狂扇自己嘴巴子。
“让你控制不住,让你不听话,现在好了吧,吓到了阮阮,死嘴,打死你!”
“少爷,阮阮小姐请了个男人回来,和那裴行宴长……”
刚冲进来的管家话没说完,就惊愕地看到自家少爷通红的嘴,被吓得两股战战,为了多活几天,扭头就走。
然而下一秒,背后就传来少爷凉飕飕的声音。
“继续说,和裴行宴那厮如何?”
管家硬着头皮。
“和、和裴行宴那厮长得两分像,而且这人还是情场老手,最……最擅长舌吻,床上功夫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