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一只禽兽
璃公子2025-04-06 13:442,162

穆溪知微微眯了下眼睛:“自然是要同时抄,若是一家一家的抄过去,走漏了风声岂不是给时间让那人将钱财转移?”

殷无殇欣慰的笑了一声:“李阁老果然有远见,没想到这些贪官,还能对我大殷的战事有这种价值,搞得我都想多养几个贪官了哈哈。”

穆溪知:“……”

“那你可真有出息。”

该谈的都谈完了,穆溪知也找不到理由再拖延,面对殷无殇再次递到唇边的汤匙,不得不张开了嘴。

殷无殇看他吃得一脸痛苦,不由得有点怀疑,难道这药膳真的那般难以下咽?

他喂了自己一口尝了尝,不解的道:“虽然有一点药味,但又不苦,有那么难吃吗?”

穆溪知有气无力:“若是让你一日三顿连喝三年的药,再让你吃带着一股子药味的饭,你还吃得下吗?”

殷无殇这才明白为何他对药膳那么抗拒,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心疼来:“我不知你前几年吃了那么多苦,但你现在身子太虚,就当是为了我,先将就吃些。”

穆溪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身子为何会这么虚,你心里没数吗?”

若不是昨晚闹腾得那么过分,他又何至于今日连榻都下不了?

殷无殇笑着道:“都是我不好,但你放心,我回头就去求皇叔,让他给你调配几样没有药味的药膳来。”

穆溪知:“……”

这意思就是有错不改,换个招数继续犯的意思呗。

自己选的男人,他又能怎么办?

穆溪知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把碗接过来,低下头大口的把粥往下吞。

殷无殇看着他眉目淡淡,对着一碗粥视死如归的架势,一时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于是起身去跟李忠吩咐了一下,不一会儿便端着一小碗气味香甜的冰糖酥酪回来,柔声道:“吃完粥就奖励你吃这个,又甜又解暑。”

穆溪知无语的看着他,这是拿他当三岁小儿哄么。

幼不幼稚。

殷无殇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穆溪知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只禽兽。”

殷无殇:“……”

*

虽然殷无殇答应了穆溪知不会追究,但还是将那三个年轻官员在诏狱里关了几日。

直到第三日傍晚,才将三人放了出来。

但是刚跨出诏狱的大门,好几个大内侍卫便呼啦上前,将他们直接掳上了马车,带向宫城。

三人顿时心里一凉,心道完了。

难怪关了他们好几天也不见提审,原来是皇上要亲自审他们啊。

即使皇上往日厚待他们,但一想到帮相爷出逃的事,便心虚发怵去面对陛下那张冷肃威严的脸。

而且,也不知道相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帮相爷出逃原本就是他们自作主张,无论如何被惩罚他们都不冤,但相爷却是被他们给连累坑害了。

几个人心里坐在马车里心里打着鼓进了皇宫。

一路被带到了庚辰宫,几个人才被从马车上放下来,示意他们进去。

三个人也听说过庚辰宫,外边都传闻,是陛下专门为新后修葺的一座宫殿。

刚听到消息时,他们都以为皇上是看上了哪位大臣家的女子,终于打算立后了。

现下想来,那位新后,应该就是相爷了。

三人怀着满心忐忑,惶恐不安地走了进去,便看见李忠端着一碗药正好也往寝殿门口走。

三人对这位御前大总管颇为畏惧,对方虽然名为内侍,但羽林卫的统领的凶悍之名却都能止小儿夜啼了。

李忠此刻看这三人也是处处不顺眼,平时看着挺精明能干的,没想到竟是三个棒槌。

不阴不阳的扯了下唇角,哼笑一声:“三位大人,你们可真是能耐的很啊。”

几人见李忠手里端着药,心里更加不安:“李公公,您这药是给相爷的么?”

“相爷是不是被陛下责罚了?

“那相爷他现下如何了,被打伤了?”

李忠:“……”

责罚肯定是责罚了。

受伤也肯定是受伤了。

只不过那伤不是被打的。

但这些李忠自然不会与他们说,故意摇头长叹了一声,道:“随杂家进去,你们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几个人浑身紧绷的跟着李忠进了殿内。

屋里弥漫着浓重苦涩的药味儿,三人的心顿时都高高的提了起来。

而此刻他们担心的人正靠在锦榻上闭着眼睛,身上盖着一件玄色的外袍,衬得那张脸苍白无比……

脸色白成那样,看样子被罚的应该不轻。

而只穿了一件寝衣的皇帝陛下,正坐在一旁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也没抬眼,只是淡淡的出声道:“溪知,该喝药了。”

穆溪知精神有些不济,刚刚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三人,坐直身体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然后便见皇帝陛下放下奏折站起身,亲自端了那碗药坐到相爷的身旁,又舀了一匙药喂到了相爷的嘴边。

三个人:“……”

所以您二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人眼神懵懵地看向李忠,试图能得到点暗示,李忠却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对他们的求助视而不见。

三人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齐刷刷跪下,扣头行礼:“微臣拜见陛下,相爷。”

殷无殇目光凉凉的在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这几个蠢蛋搞出来的这出闹剧虽然让他极其恼火,但也让他对来日出征多了几分安心,起码这三人会死心塌地地听从穆溪知的命令。

“起来吧。”

殷无殇劝着自己把心底的最后一口气也给消了,视线重新落回盛着药汁的汤匙上。

看见这三个人跟汤药一起进来,穆溪知就明白了殷无殇的意思,若想这三人免于受罚,他就得乖乖喝药。

于是直接接过药碗,咕咚咚灌了下去。

清苦的药味实在呛人,穆溪知掩着唇低低的闷咳了几声,殷无殇连忙捏了一颗蜜饯塞进他的嘴里,心疼不已的道:“你说你喝这么急做什么?”

三个人还是有点懵,看皇上这模样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那相爷苍白的脸色又是怎么回事?

一人抖着胆子问:“相爷,下官看您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穆溪知:“……”

面对这句关切的询问,穆溪知顿觉羞窘不已,无声的瞪了殷无殇一眼,含混道:“嗯,昨夜有些着凉了,不打紧。”

三人:“……”

这大夏天儿的,还能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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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死后,皇上遣散后宫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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