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睡着了。床还兴奋着。
林影躺在穆成的臂弯里，穆成轻轻拍着林影的肩头。
拍打停止，手探到林影的面颊上，上上下下滑动着。
滑动停止，穆成热呼呼的唇，印到林影干涩的唇上。
“脏！”林影推开穆成。
“不脏，天天刷，一点都不脏。”穆成轻轻拍着林影的肩头。
“我脏，你不嫌我脏？”
“不脏，一点都不脏。”穆成的头又凑过来。
“脏，脏，脏，我嫌脏，等等，等等，我要洗，洗澡。”林影急忙起身。
“我帮你洗。”穆成抢先下床，“等着。”
水哗啦啦撞击着铝合金盆。
“你没法帮。”林影坐在床沿上。
“有办法。”穆成把毛巾浸泡在水盆里，走到床边，帮林影脱去内衣内裤，“来吧。”
林影搂着穆成的脖子，穆成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放进水盆里。
水哗哗地吵着夜。夜沉睡。
“搂紧脖子，”穆成抱着林影上了床，“干净不，舒服不？”
“嗯。”林影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叉开双腿，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她在等待。
穆成看着，忍着。他的忍耐的堤坝被汹涌的热浪冲垮。他的它要扎进河里洗澡。扎进去，又跳到岸上。
林影的它干涸着。
“弄疼了吧？”
“冷。”
穆成把林影紧紧拥在怀里。火球撞在了冰山上。
嘘～～嘘～～嘘～～
林影醒来。她是被这种怪异的呻吟声唤醒的。听起来有些可怕。
林影伸手去推穆成。空空的，穆成不在床上。
粗重的喘息声，在静静的暗夜里扩散。
林影掀开床头的布帘，探出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骇人的一幕——穆成赤裸裸地站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下肢勃起的阳具……
林影全明白了。她轻微地咳了一声，像是从睡梦里发出来的。
穆成悄悄闪进布帘，轻轻爬到床上躺下。
林影又咳了一声，像是呼吸不畅，憋闷醒来，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推推穆成：“我想喝水。”
穆成装作被推醒，呃了声，停顿了一下，说：“我给你倒水去。”说着拉开了灯。
林影掀开被褥，抽出压在下面的白色棉布，拿剪刀剪开小口，把棉白布撕成一条一条，系成长条。
穆成递过水杯：“八仙女，大半夜不睡觉，你弄些布条做啥用？”
“穆成，我是你的女人吗？”
林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穆成摸不透林影要干什么，不敢贸然答话。
“我的人是你的，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你的，你都可以随便拿去，这是你的权力，可是，你一碰，我就想吐，在你最需要我时，我不顾你的感受，一个人逃掉，害得你遭受折磨，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又有什么办法？”林影缕着棉布条。
“八仙女，我没怪你啊！”穆成有些尴尬，把手按在尖尖的头顶上挠着。
林影僵硬地一笑：“我想了个办法。”
林影把一块长条手帕，勒在嘴上，在后脑勺打了个死结，把长长的棉布条绕成一团，塞到穆成手里，会意地看着穆成。
穆成，我的嘴堵起来，我就不会吐了，你再把我捆起来，我就没法跳下床了。
林影背对着穆成，跪坐在双腿上，闭上眼，把手背到身后……
布条盘在穆成手心里，像一条白花花的响尾蛇，他狠命地掼到地上，一下子把林影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泪水在眼眶里喷涌。
八仙女，我是个丧尽天良的恶魔，是个卑鄙小人，是我折磨得你生不如死，你千万别再自责内疚，我承受不住了，我要崩溃了！
八仙女，看着你痛苦，我却无能为力，你何年何月才能从阴影里解脱出来啊！
八仙女，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蛮干，再也不会强取，我会等着你的，等你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