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里,常校长、马立行、还有一个副主任正在核定考核的事。
常校长是郑校长的继任。
“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马立行负责考核,最后拍了板。
“谁说没问题,老子有问题!”
话音未落,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嗖地从门口飞进来,啪地插进桌面。
桌子四周的校长主任都吃惊地跳起来,唬着脸看桌子上的匕首。飞刀斜立,尖刃深陷,银白色的柄还在抖动。三个人又齐齐刷刷扭头向门口看去。
“马立行,你的十个指头不一样长,是不是?今天老子就叫你一样长了!”没等马立行反应过来,穆成的大手掌,重重地掴在马立行的脸上。
马立行双手捂着腮帮,痛得满地转圈。
“一条小泥鳅,还想翻大湾!”穆成的大手掌又高举起来。
马立行嘴角流血,脸惨白如纸,吓得哆嗦着钻到桌子底下。
“穆成,怎么回事?”常校长站在原地没动,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有理说理,别动手啊。”
“球!能说理,老子还用得着动刀子、抡拳头,看你小舅子关系硬,还是老子拳头硬!”
穆成一把从桌子下面揪出马立行,把脑袋往左腋窝一挟,抓住一只手,啪——按在桌面上,抬起右脚踏在椅子上,从桌子上拔出银柄飞刀,按在马立行的手指上:“老子今天非把你的十个指头给剁齐了不可!”
马立行宰猪一样嚎啕,挣扎。
穆成把刀柄往嘴里一塞,从桌上扯过考核表,扔到常校长怀里,“常校长,你看看,要是老子思想品德不及格,老子服,林影家都不要了,一心扑在教学上,凭什么思想品德不及格!今天不说清楚,老子就把马头撸下来当球踢,不信试试……你关系硬?组织部部长李明怀,还是林影的姐夫呢!”
“穆成,为啥说啥,别伤了和气。”常校长和事老似的劝解着,眼角的余光向扫了一眼马立行。
马立行头还挟在穆成腋窝下,气力已经耗尽,动弹不得,浑身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真是狼狈不堪,色迷的样子荡然无存。
常校长心里暗乐——再让你狗仗人势,活该!
“公平,老子就是要个公平!”穆成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左胳膊肘一抬,马立行面团一样瘫软在地。
穆成抬脚照准马立行的屁股,咣踢了一脚,伸手采着马立行后脑勺上的长发,向上一提,马立行腾站起身。
马立行吓得两只手遮在脸上,鲜红的血还在嘴角上流。穆成伸出左胳膊环到马立行的脖子上,向身边一搂,马立行的脑袋,一下子被扯到穆成的前胸。穆成右手耍着飞刀嘿嘿地笑着说,“哥们,老子就这球脾气,当心你的手指头!”
马立行想从穆成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却像被大铁钳箍住了。
“穆成,先把人放开,放开,你放心,一定公平,一定。”常校长陪着笑脸。
“看在常校长的面子上,老子不再计较,这件事处理好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还是好哥们,处理不好,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看!”穆成说着,松开胳膊,把马立行用力推在地上,“以后,学校有啥好事,要是少了林影的份——”穆成把飞刀向空中一甩。
飞刀腾空上了房顶,“刀子可不长眼!”
飞刀落下,穆成稳稳地抓住银白色的刀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