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谢富贵道。
“封五爷死后,封家的后人,为了过上好日子,就开始利用封氏药堂赚钱了。过了三代,为了封氏药堂生意更好,他们干起了放蛊毒人,再解蛊救人的勾当。”
夏凡微笑着接了一句嘴,感叹说:“果然在任何时代,人性都是经不起金钱的测试的。”
“是啊!就算是个再好的人,就算是本性再善良,再不想伤天害理。穷日子天天这么熬着,那是很难受的啊!总有一天,撑不住了,熬不下去了,人心也就变了。”
谢富贵这话,像是在说他自己。
“对了!你说那天蟾不受封家控制了,是怎么一回事?那玩意儿不是在八卦井里,锁了千年了吗?”
夏凡感觉这里面应该有内幕,一脸好奇的问道:“都安分了一千年,怎么突然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听说,我这也是听说。三十多年前,封长田意外学到了一招控制蛊虫的秘术,他觉得靠着那一招,能控制住天蟾。于是,他就将那八道灵符,破掉了一道。”
“破掉一道?”
夏凡想了想,说:“八道灵符应该是结成了八卦阵啥的,破掉了一道,就等于是破了阵了。一个残阵,是不可能困得住,吸食天鹅玉灵气,在八卦井里修炼了千年的天蟾的。”
“你怎么知道那八道灵符结的是八卦阵?”
谢富贵露出了一丝狐疑,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小子,似乎不像他之前判断的那么简单。
“外婆跟我讲的啊!她说漏了嘴说的!不过,她那嘴可严了,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要不然,我也没必要跑到谢叔你这里来打听啊?对不?”
“跑我这里来打听?你怎么会想着来我这里打听?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儿能打听到你想要的信息的?莫非也是你外婆告诉你的?”
谢富贵皱着眉头在那里分析,心想该不会是秦蓉兰有什么行动吧?要不然,她干吗把金蝉蛊拿给这两个晚辈,让他们带出来胡搞?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秦蓉兰跟当年的封五爷还挺像。
最开始养蛊,给林家村带来了灾祸,然后开始做好人,得了个救苦救难秦阿婆的美名。
现在,她直接把金蝉蛊交给了孙辈,还是外孙女。
莫非她也想像封家那样,第一辈树形象,当好人。第三辈开始干坏事,捞钱?
她这操作,直接把第二辈的过渡,都给省略了啊!
如此看来,她还不如当年的封五爷呢!
至少封五爷在过世之前,封氏药堂那是一点儿都没有乱来的。
秦蓉兰都已经开始乱来了,自己还守哪门子规矩啊?
封家和秦蓉兰手里有蛊虫可用,谢家也不是吃素的。那位县太爷老祖宗的坟里,是埋着《百蛊秘术》的。
封家八卦井里的天蟾,已经困不住了。那玩意儿一旦跑出来,三水县必定生灵涂炭。
所以,自己很有必要,天蟾现身之前,把《百蛊秘术》拿到手,并将其学会。然后,一把火将那玩意儿烧了。
从此以后,这天底下,就只有自己一人会《百蛊秘术》。
听说那《百蛊秘术》里面,有借命之法。如果学会了,是可以返老还童,越活越年轻的。
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反正生命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索性豁出去,搏一把。
“外婆告诉我的?”
看穿了谢富贵心思的夏凡,嘿嘿一笑,摇头否认说:“外婆才没有告诉我!”
《圣医经》里面,有一篇是专门讲读心术的。
读心术需要拥有极强的眼力,才能进行施展。
因为,使用读心术,必须得能清晰的看出,对方脸上表情的所有变化,甚至细致到每一个毛孔的伸缩。
人的内心活动,跟人的面部表情,是紧密相连的。
《圣医经》有读心术这一篇,是为了帮助医者,更准确的判断患者口中所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被假话误导,开错了药,治死了人,那一样是医者的失职。
谢富贵在进行刚才那番心理活动的时候,夏凡注意到了他脸色的变化,感觉他可能心生了歹意。于是,夏凡用了读心术,悄悄摸摸的把他的心思给读透了。
谢家那祖坟里,果然埋着一本秘籍,还叫什么《百蛊秘术》!
《百蛊秘术》?
这名夏凡觉得熟悉!
他在脑海里,那么稍稍的一琢磨,便想出来了。
《百蛊秘术》在《圣医经》里出现过,就在养蛊术的那一篇里面。
据《圣医经》里的介绍,《百蛊秘术》是养蛊术的集大成者!只要学透了《百蛊秘术》,天底下就没有控制不了的蛊虫。
玄虚道长打《百蛊秘术》的主意,必是想用那里面记载的术法,去把八卦井里的天蟾给收了。
现在,原本老实巴交的谢富贵,也有了要用《百蛊秘术》把那天蟾给收了的想法。
封家看似强大,看似在三水县称王称霸,不过是外强中干。在玄虚道长这样的人眼里,封家只是一块让人口水滴答的大肥肉!
“不是秦阿婆告诉你的,那你怎么会跑来问我这些?”
“在白云观的时候,我见你儿子和儿媳妇被玄虚道长骗得很惨,于是就生了一些恻隐之心。听你儿媳妇说,你得了肺癌晚期,于是我就想着来看一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既然我儿媳妇都告诉你说,我是肺癌晚期,你在见了我之后,怎么判断出我不是肺癌的?”
“我虽然不养蛊,但我是个郎中。是肺癌,还是中了蛊,要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这一身医术。不就等于是学到狗身上去了吗?”
“你不要误会!谢叔我是相信你的!毕竟你外婆秦阿婆,是咱们三水县的活菩萨。她的外孙,差不了的。”
谢富贵赶紧来了这么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说:“那八卦井的具体方位,除了封长田之外,还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你说的是他儿子封卫国?还是他孙子封子豪?”夏凡问。
“都不是!”谢富贵摇了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