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凡，当然不担心被谢富贵利用。
毕竟，到底是谁利用谁，犹未可知？
“封家那千年蛊妖，是一只天蟾。听说那东西，封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现在那天蟾，被锁在了八卦井里。”
“八卦井？”夏凡露出了一脸的好奇，问：“你说的那八卦井，是在封家大院里的吗？”
“封家大院东边有座山，叫敬祖山。封家那些老祖宗们的坟，全都埋在那座山上。那口八卦井，就在敬祖山里。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据说，只有封家的家主封长田一人知道。”
“只有封长田一人知道？封家别的人，都不清楚？”
夏凡顿时便心生了一些疑惑，问：“莫非那天蟾，从来就没有被封家收服过？是被引进了那八卦井里，让封家给锁住了？”
“有一个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我也不清楚。毕竟，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在顿了一顿之后，谢富贵说道。
“当年蛇王率领数百万条毒蛇，从百蛇山上跑下来，霍乱三水县。就是因为县城里，出现了一只千年难遇的天蟾。蛇王想要找到天蟾，一口把它吃了。而那天蟾，就躲在敬祖山上的八卦井里。”
“天蟾躲在八卦井里？是封家的人搞进去的？”
“是的！”
谢富贵点了一下头，道：“封家之所以能引来天蟾，是因为他们家得到了一件宝贝，那玩意儿叫天鹅玉。据传说，手握天鹅玉，天底下所有的蛊物，都得听其号令。”
天鹅玉？
这三个字，夏凡很熟悉。
因为，在那《圣医经》有关养蛊的部分里，提到过那玩意儿，但写得并不详细。
“封家是怎么得到天鹅玉的？”夏凡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传说嘛！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东一句西一句的。你要是刨根究底，我可讲不清。”
谢富贵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时封家的家主，排行老五，被称为封五爷。封五爷拿到了天鹅玉，但并不知道该怎么用。于是，他就把天鹅玉直接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八卦井里，想着把全天下的蛊物，全都吸引进去，在里面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必定是天下无敌的。”
“把百蛇山上那些毒蛇引到三水县来的，不是那天蟾，是那天鹅玉吧？”夏凡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传闻是天蟾。反正，在把天鹅玉丢进八卦井之后，封五爷连夜带着封家所有的人，包括家丁和奴婢，去了蓉州府，也就是现在的蓉市。那时候的封家，有人在蓉州府做大官，在那边有大宅子。”
“你的意思是说，封五爷心里很清楚，把天鹅玉投进八卦井里，会给三水县带来祸事。所以，干完这事儿，他立马就带着家人们遛了？跑蓉州府避祸去了？他难道就不怕，这样干是会遭天谴的吗？”
“天谴？什么天谴？”
谢富贵发出了一声冷笑，道：“老天爷从来都是眼瞎的，这个世道，向来都是坏人活千年，好人命不长。看看那封家，在三水县祸害了千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奢华，那叫一个穷奢极欲！”
“封五爷带着家眷们跑了，后来呢？”
“三天之后，天蟾出现在了八卦井里。蛇王带着数百万条毒蛇下山，钻进八卦井，围攻那天蟾。这一战，持续了百日，后来蛇王被天蟾咬死了。别的那些毒蛇，立马给吓得逃回了百蛇山。据说当时，深不见底的八卦井里，全都是毒蛇的尸体，有数百万条之巨！”
“然后那封五爷，就带着家眷们回来了？”
“没有带家眷，封家的九兄弟一起回来的。他们九兄弟，想一起把那干死了蛇王的金蝉给收了。可惜，九兄弟给那天蟾咬死了八个，唯一幸存的封五爷，也给干成了残废。”
“封五爷被弄成了残废，那天蟾怎么还在八卦井里？它怎么不跑？”
“天鹅玉在八卦井里，它跑哪儿去？听说那天鹅玉是神物，带着灵气，蛊虫在天鹅玉上修炼，是可以成仙的。天蟾之所以叫天蟾，本就是从天上来的。被打落了凡间。它自然是想重新回去的。”
“你不是说天蟾被锁在了八卦井里吗？如果它是因为天鹅玉，而没从八卦井跑出去，那不能叫锁啊？”
“封家九兄弟给干成了八死一残，他们哪里有能力锁住那天蟾啊？不过，就在八兄弟的头七之夜，有一个道士去了封家。据说那道士很有本事，用八道灵符，把那八卦井给锁住了。如此，那天蟾便再也出不了八卦井了。据说，它也升不了仙了。”
“道士？该不会跟那玄虚道长有关吧？莫不是他的祖师爷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道士，据说是灵蛊门的。”
“灵蛊门？莫非是专门养蛊的？”
“这些我都是听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三水县的这些往事，最清楚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封长田，一个是秦阿婆。所以，你要想知道更多，可以回去问你外婆。”
“那个道士选择把天蟾封在八卦井里，莫不是因为，当时的他，也没有能收服那东西的本事？所以，他才选了一个稳妥的方式！”
“有可能。”
“再然后呢？”
“那件事之后，百蛇山上的毒蛇，死掉了一大半，加上八卦井里封着的天蟾，便再也没有下山来捣乱的了。封家那边，九兄弟死了八个，剩下的封五爷，也给弄成了残废，两条腿都被天蟾咬断了。”
谢富贵叹了口气，继续说。
“封五爷知道三水县的那场灾祸，是因他的私念而引起。为了弥补自己的罪恶，他开了封氏药堂，用养蛊的时候学的医术，给县里的人免费看病。慢慢的，封家就成了大善人，活菩萨的代名词。那时，三水县的百姓，对封家的人极其爱戴。”
“再然后呢？”
“随着封氏药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如果再免费，封家将负担不起。所以，封五爷便开始以成本价，收一点儿患者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