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夏凡看向了秦蓉兰。
“外婆,你针灸的技艺怎么样?”
秦蓉兰想了想,谦虚的回答说:“会一点儿,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
夏凡不甚满意,随手抓了只飞过来的蚊子,然后拿起了一枚银针,同时递给了秦蓉兰。
“扎它九针,随便扎哪里,只要不把这蚊子扎死就行。”
这让秦蓉兰乐了。
她问:“你这是在考外婆?”
“刚才给那白乙君一顿乱搞,高曼已经命悬一线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乎是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了一线生机。你的宝贝外孙女,不让我看别的女人,我自然没办法给高曼施针。”
夏凡白了宋惜一眼,很认真的对着秦蓉兰道。
“所以,我只能请外婆你亲自出马了。一会儿扎下去的每一针,都关乎两条人命,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因此,我需要验证一下,外婆你的针灸之术,到底能不能驾驭一会儿我教给你的那套针法?”
“要是我不能驾驭,那你怎么办?”秦蓉兰问。
“作为医者,虽然我就是个江湖郎中,但救人性命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所以,要是外婆驾驭不了那套针法,那就只能我自己亲自来。哪怕我在救了高曼母子之后,宋惜把我眼珠子抠出来,我都认了。”
“嗯!”
秦蓉兰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很好!你这是好样的。作为一名医者,就应该以生命为重,不能被世俗的眼光所影响。”
“外婆,你还夸他好样的?他就是学艺不精,就是个庸医!不脱衣服,就不能扎针啊?”
宋惜嘟着嘴,在那里胡搅蛮缠。
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夏凡看了别的女人,她就不高兴。
“行行行!你说了算!”
秦蓉兰拿着银针,在那只蚊子身上扎了九下。
最后,那蚊子没有死,但断了两条腿,变得奄奄一息了。
“小师父,你看老太婆我扎得如何?”秦蓉兰笑呵呵的问。
夏凡看了一眼,答:“还凑合。”
“这么小一只蚊子,被扎了九针都没扎死。外婆的针法,可谓是出神入化,你居然说还凑合?”
宋惜对着夏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凑合一个试试?”
“如果我凑合了,你就让我亲自给高曼施针?”夏凡开着玩笑问。
宋惜点头,答应道:“嗯。”
这时,恰好又有一只蚊子飞了过来。
夏凡顺手一捞,便抓住了它。
他拿起了两根银针,左一针,右一针,分别扎向了蚊子的两只翅膀,把它钉在了桌子上。
然后,夏凡取来了第三根银针,连着在那蚊子身上扎了九下。为了让宋惜看清楚,他扎得很慢。
他这九针,每一针都是把蚊子的身子,给扎穿了的。
“你都把它扎成肉酱了。”宋惜说。
“谁说的?”
夏凡把固定蚊子翅膀的那两枚银针取了下来,那原本被扎烂了的蚊子,居然立马恢复了原样,扇着翅膀飞走了。
这一幕,惊呆了宋惜。
在一旁看着的郝有礼,更是惊掉了下巴。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凡,求道:“夏神医,要不还是你亲自给我老婆施针吧?”
“我亲自给你老婆施针?我倒是乐意,但我老婆她不乐意啊?我要是那样干了,回家连沙发都没得睡,得睡狗窝!”
“可是刚才嫂子不是说了,只要你扎蚊子的功夫,比老太太的好,就同意你给我老婆扎针的吗?”
郝有礼扭头看向了宋惜,问:“对吧?嫂子!”
“不对!我压根儿就没同意过!”
宋惜这回答,让郝有礼露出了一抹子苦笑。
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你放心,我外婆的针灸技术,比国手大拿都还要牛逼。救你老婆儿子,绝对是没问题的。”
“可是刚才,她那九针跟你的没法比啊?”
“我不一样!我属于瞎猫遇见了死耗子,这一次准,下一次铁定不准。要说稳,还是外婆的针技更稳!”
夏凡把秦蓉兰叫到了一边,把施针的方法给她说了。
听完,秦蓉兰一脸震惊。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这也太大胆了吧?万一把肚子里的孩子刺伤了怎么办?”
“现在高曼的情况,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赌一把!”夏凡说。
“万一赌输了呢?”秦蓉兰一脸担心。
“不会输的!我的赌运向来很好,逢赌必赢!”
夏凡说的那套针法,秦蓉兰真没有没百分百的把握。
想着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于是她说:“要不?还是你亲自来?我去跟宋惜说!”
“外婆你能行的,你要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就算面对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我都应该把她当成一坨猪肉。但是,这套针法需要扎的有几个穴位,实在是太那什么了。”
夏凡顿了顿,一脸认真的说:“以宋惜的性格,她肯定得看着我扎。当着她的面,扎别的女人那种地方,我这心里是真没底。”
“意思是不当着她的面,你就可以?”
“呃……”夏凡想了想,赶紧摇头撒谎说:“也不可以。”
“呵!不可以?你以为外婆我是三岁小姑娘,那么好骗?能信你这鬼话?”
秦蓉兰一眼就把夏凡给看穿了。
半个小时后,秦蓉兰扎完最后一针。
高曼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卡白的脸,慢慢的恢复了血色。肚子里的孩子,也恢复了心跳。
白乙君下在她肚子里的分子蛊,全都被逼了出来。
高曼死而复生,这让郝有礼激动万分。
他握着夏凡的手,道:“夏神医,日后你就是我亲哥!只要是在蓉市,不管什么事,你只需要打句招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把你老婆带回去好好养胎吧!那个白神仙,我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他!”
“需要我帮忙吗?”
“你把你老婆照顾好,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这话,让宋惜恨恨的揪了夏凡一把。她双手叉腰,凶巴巴的问:“狗东西,你啥意思?”
“我说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