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可能我每次上山，都会去白云观买一袋驱蛇药囊带在身上的原因。”
“驱蛇药囊？你这里还有吗？拿给我看看！”
夏凡想研究研究，看看那玄虚道长搞的驱蛇药囊，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柜子里应该还有几包，我去拿来给你看看。那玩意儿可不便宜，一包一千块钱。每次上百蛇山，都得带一包。在下山之后，就得给它埋在山脚，不能带回来。一包只能用一次，也只能管一夜。”
陈明河去把那几包驱蛇药囊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就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一个一个的小药包，连张说明书都没有。看上去，比那些摆地摊的神棍，卖的卖狗皮膏药还要粗制滥造一些。
夏凡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放在鼻尖处闻了闻。
他都不需要用透视功能，就知道这牛皮纸里面包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你知道这牛皮纸里面包的什么吗？”
“玄虚道长说，这是他的独门秘方。”
“独门秘方？你就没打开看看，这独门秘方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料？”
“玄虚道长说了，他的独门秘方，是不可外泄的。如果我打开了这牛皮纸，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去白云观找他。我就算给再多的钱，拿再贵重的宝贝给他，他也不会再帮我解蛊！”
“给贵重的宝贝给他？莫非除了钱之外，你还给过他从墓里摸出来的古玩？”
“从两年前开始，我每次盗完墓之后，所得的古玩，都得先拿到白云观去。等玄虚道长挑完了之后，剩下的我才能拿到土地庙鬼市去卖。不过，玄虚道长倒也不贪心，每次他只挑一件。”
“只挑一件？”夏凡指了指那根玉簪子，问：“这玩意儿你也拿去给他挑过？”
“那天，在谢富贵把我从百蛇山上救下来之后。因为我双腿已废，走不了路。所以，便叫彭跛子去请玄虚道长来。”
“他来了吗？”
“来了！”
陈明河点了点头，说。
“玄虚道长来了我家里，在看了一眼我的腿和耳朵之后，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帮我。以后再有什么事，就不要去找他了。那一次，我从古墓里摸出来的古玩，他一件都没要。甚至连钱，都没有收我一分。”
“不要你的古玩？也不要你的钱？玄虚道长那真是难得善良一次啊？具体是为什么，你没有问吗？”
“我问了。”
“然后呢？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盗了不该盗的坟，如果再帮我，他会有天大的因果，对他的修行不利。所以，叫我从此以后，不要再去找他！”
“玄虚道长没有说那坟是谁的吗？”
“没有！”
陈明河摇了摇头，道：“不过，他叫我把从那个坟里摸出来的东西，全都还回去，原封不动的，一样也别动。另外，最好去给那坟的主人，烧点纸钱，敬一炷香，还得跪在坟前道歉！”
“你那么做了吗？”
“当然没有！为了盗那坟，我两只脚都废了，耳朵也缺了一半。摸出来的那点儿东西，也不是什么太值价的古玩。我拿到土地庙鬼市去，除了这支卖不掉的玉簪子，别的那几样，也就只卖了不到十万块。”
说到这里，陈明河是一脸的懊恼。
他不是懊恼跑去盗墓，而是懊恼去挖了那个不该挖的坟。就摸出来十万块的东西，却搭上了双脚，还有一个耳朵。整个人也中了那邪门儿的蚂蚁蛊，给搞掉了大半条命。
虽然现在，夏凡帮他把蚂蚁蛊解了。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这支玉簪子，你卖吗？”夏凡突然问。
“夏神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玉簪子你要是喜欢，我直接送给你。”
“这东西是你盗墓得来的，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都是沾着因果的。你若是送我，就等于是把那因果给了我。所以，你还是报个价吧！若是不报价，这玉簪子我就不要了。”
夏凡把玉簪子递了回去。
这个玉簪子里有秘密，他特别感兴趣。
就是为了掩盖，对这玉簪子的兴趣，夏凡才在那里东拉西扯。故意把话题，扯到了那驱蛇药囊上去。
“夏神医，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把因果转给你的意思。因为盗那墓，我这两只脚都废了，耳朵也缺了。要不是遇见了你，我命都没了。我为那墓承担的因果，还不够大吗？”
“够不够大，不是我说了算，毕竟你又没盗我的墓。现在，你只需要给我报个价。若是价格合适，我就把这玉簪子给你买了。”
在顿了一顿之后，夏凡补充道。
“我没干过盗墓的活儿，但我是倒卖古玩的，也略懂些医术。在治病救人这块儿，我分文不赚。倒卖古玩，我是能赚一个亿，绝对不会只赚9999万！”
“夏神医你的意思是？这玉簪子你拿去能赚钱？”
“任何古玩都能赚钱！那些摆地摊的，卖十块钱一个的铜钱，利润高的能有数百倍。你这玉簪子，再怎么也是比那种铜钱值钱的。”
“要不夏神医你出个价，不管你出多少，我都卖给你。”
“卖东西哪有买家喊价的道理？”
夏凡顿了顿，说。
“我做古玩生意，也没多久，就个把月时间。不过，之前我听一个土夫子说过。从墓里摸出来的东西，一定不能留在自己手里，必须得倒卖出去。转手的次数越多，那东西就会越干净。”
夏凡说的这个，陈明河知道，他爹陈明堂在世的时候跟他讲过。盗墓摸回来的古玩，在家里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
这是土夫子的祖师爷，留下的规矩！凡是靠干这行吃饭的，都必须得遵守。
陈明河没有遵守这个，是因为这破规矩，让他吃够了苦头。
摸出来的东西，三天之内必须处理完。
那段时间，土地庙鬼市的那些人渣，联合起来，一起整他。
他们知道陈明河是哪天去盗的墓，知道他那三日之期。所以每次，都要等到第三天夜里，在最后一刻，才会买陈明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