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凑得齐?”
夏凡一脸好奇的看着陈明河,问:“你说的凑齐,都有谁?”
陈明河摇了摇头,说:“林家村已经散了,白云观也已经易主了。物是人非,不可能再聚齐了!就算强行聚齐,人心也是散的。”
“白云观?跟林家村有什么关系?”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以前的那一套,放到现在这个社会,也已经过时了。也就只有我这个土夫子,还可以从那些老坟里刨点儿古玩出来卖。别的那些手艺,找不到钱,还不如去工地搬砖!”
在叹了口气之后,陈明河话锋一转,说。
“算了!还是说杜天贵的事吧!”
夏凡没有接话,等陈明河继续往下讲。
“蛇伤好了之后,我主动去找了杜天贵。去的时候,我还给他买了一条华子,提了一瓶茅台,还搞了一百多块钱的卤菜。杜天贵喜欢吃小龙虾,我还特意去打包了一份。反正那天,我花了差不多四千块。”
“就这点儿东西,他就答应继续跟你合伙了,不管你要五五分成了?”
“五五分成?呵呵!”
陈明河冷笑了一声,极其不满的道。
“在酒足饭饱之后,他跟我要三七分成。我三成,他七成!要不然,他就不再跟我上山!还跟我说什么,百蛇山上的风水局,已经启动了。要是没有他带路,我最好不要上去。如果上去了,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什么样的后果?”夏凡问。
“杜天贵说,我爷爷的坟埋得有问题,是天绝之局。”
“天绝之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爷爷的坟像那样埋,我们陈家得绝后。正是因为那天绝之局,我才结不了婚,生不了儿子。还说,那天绝之局,只有他杜天贵能化解。”
“他以此来要挟你,要跟你七三分成?”
“也不算要挟,这算是谈判。”
“然后,你答应了?”
“我爹过世的时候,跟我讲过,我爷爷的坟,当时是请杜栓柱看的风水,那坟埋得有问题。不过他又说,那坟是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杜栓柱一起商量出来的。所以,他不太确定,那坟的问题,是不是爷爷故意为之?”
说这番话的时候,陈明河是一脸的疑惑。
足可见,他没有说谎。
“有意为之?你爷爷应该不会绝你们老陈家的后。如果真是他有意为之,那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让你跟杜天贵搞好关系。因为,只有杜天贵才有本事,解了那天绝之局。”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杜天贵提出七三分之后,我又灌了他几杯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还带他去县里那个最大的娱乐会所,让他去感受了一下。”
这话让宋惜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问:“他可是有老婆的,又不是你这种单身汉,他能跟你去?”
“男人嘛!不管有没有老婆,那都是不会影响在外面玩的。只不过,有老婆在家等着,得提前编好谎话,想好借口。杜天贵不存在的,王小翠根本不知道他回三水县了。所以,他连谎话都不需要编,就跟着我去了。”
在陈明河说这番话的时候,宋惜的桃花眼,露着热腾腾的杀气,冷冷的瞪着夏凡。
就像跟着陈明河去逛会所的,是他一般。
“干吗这样看着我?他是带的杜天贵去,又没有带我去。”
“听你这意思,还想人家带你去是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没品味的吗?一个小县城的娱乐会所,有什么好玩的?”
“夏神医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你别小看三水县。咱们县城的娱乐产业,那是相当发达的。附近那几个县的姑娘,都来咱们三水县赚钱呢!甚至,还有不少外省的姑娘。”
“三水县娱乐产业发达,为什么啊?”夏凡有些好奇。
“因为来咱们三水县做买卖的大老板多啊!大老板们在做完买卖之后,总不能直接回酒店睡觉嘛!在晚宴过后,他们是需要娱乐一下的嘛!说句不吹牛逼的话,咱们三水县的娱乐会所,不比蓉市那种大城市的差!哪天有机会,我带夏神医去体验体验。”
“体验什么?”宋惜刷的阴沉下了脸,很生气。
当着她的面,都敢说带夏凡去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这陈明河,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会不会说话啊?
“宋小姐不要误会,开玩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像夏神医这么正直的男人,我就算带他去,他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啊!喜欢去那种地方玩的,就算没人带,他也会自己溜去。”
陈明河这话,前半段还好,后半段一讲出来,宋惜一听。她那小眼神,恨不得是要将夏凡,千刀万剐了。
“我可是正经人,不管有没有人带,我都是不会去的!那种风月场所,我绝对不会去!就算必须得去,去了我也绝对不会乱来!”
这事儿,夏凡敢保证。
毕竟,他是有九个未婚妻的男人。家里都忙活不过来,还跑到外面去找,那是会累死人的。
“你还敢去?回家我再收拾你!”
宋惜本想揪夏凡耳朵的,但是有外人在场,她便暂且饶恕了他。
“你继续说,在去会所鬼混了一夜之后,你跟杜天贵就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男人最珍贵的友谊,不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玩过夜场吗?何况,杜天贵之前一直是在工地上搬砖,根本就没见过那样的市面。那一次,我算是带他见了世面了。在感受过了那一次之后,他立马就喜欢上了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
“所以,他答应重新跟你合伙干?也不要那什么七三分成了,而是回到了之前的一九?”
“没有!没有!经过夜场的男人,对于钱的概念,跟在工地上搬砖的男人,那是大不一样的。如果按照之前的一九分成,杜天贵肯定不会干。所以,我跟他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你会这么好心?”夏凡问。
“嘿嘿嘿!”
陈明河再一次发出了极其具有欺骗性质的,老实人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