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介以最科学的方式,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的方法确定了倒霉蛋,拿着小刀,一步一步走过去,挑开他那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片,手在他胸膛前比划。
“王爷在此,太过血腥了不好。”方子介自说自话道。低头想了想,冲外面喊道:“来人!取屏风来。”
没多久,几道屏风隔出一个小房间,那个倒霉蛋被带到小房间内,不一会儿凄惨的嚎叫响彻整个牢房。
几个等死的听到惨叫声,心中的恐惧越发严重。
“别割了,我说!我说!”倒霉蛋受不了了,大声求饶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们的行动没兴趣。”方子介拒绝他的求饶道。
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外面“排队”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不免一寒,这也太不讲理了。
“王爷!小人说,小人都说,您救救我!”终于有人受不了煎熬,以膝为腿,连滚带爬的挪到司南千禄的面前,咚咚咚的直磕头。
有人带头了,其他人也算是有了主心骨,纷纷表态,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实情道出,唯独那个领头人,还在坚持。
倒霉蛋的惨叫声骤然停止,过了一会儿,方子介才悻悻地从屏风后面出来,婉惜道:“第一次,手上失了分寸。”
“几刀啊?”陈雨霁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问道。
“也就一百来刀吧!刚割完腹部,力道大了些,把肠子给带出来了。”方子介“认真”总结经验道。
手里举着血淋淋的寸刀,看向剩下的几个人,和蔼可亲道:“下一个,到谁了?”
“王爷,我等愿为王爷鞍前马后,求王爷开恩!”
“求王爷开恩!”
“那看来,下一个是你咯?”方子介如同大灰狼看小*一般,看着那个领头人。
“你杀了我吧!”领头人硬气道。
“左右是个死,何不给我用用?”方子介笑道。
按照陈雨霁的建议,司南千禄吩咐将几个人分别看押,分别审讯,最后一起核实口供,防止他们串供。
领头人倒也硬气,被割了几百刀,硬生生的忍下来,没有嘶吼出来。
“有骨气!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来人,给他弄些吃的,别让他死了。”方子介吩咐道。
将手里的刀具丢到一旁的水盆里,血红色瞬间弥漫整个水盆,就着那水洗去手上的鲜血。走出刑房,陈雨霁与司南千禄迎面走来,神色轻松,看来是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能顺利得知行刺一案的真相,还要多谢二位先生相助,千禄敬二位一杯,聊表谢意。”司南千禄举着酒杯说道。
“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方子介饮下一杯酒,问道。
“自然是上报父皇,请父皇定夺。”如此一来,千骊世子死亡的真相,祁王、信王遇刺的真相就可以大白于天下。
“仅此而已吗?”陈雨霁话里有话的问道。
“陈先生此话何意?”
陈雨霁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在桌上写下“王”字,最后又看似无意的在王字之上滴了一滴酒,变成一个“主”字。“王爷可有兴趣?”
司南千禄神色微变,将那个主字抹去,淡淡的说道:“众位兄长德才兼备,我才疏学浅,如何比得了他们。”
不是不想,不过是目前手中的实力不足,无法与他们一较长短罢了。
“再多的德才,都是日积月累而来,王爷若想追上兄长的步伐,当勤学苦读。”每一位皇子手中的势力除了来自外家的支持,其他都是一点一点儿积攒起来的,只要有心,用心操持,自然有与他们分庭抗衡的一日。
“多谢先生指点!两位先生见多识广,想必定是博览群书,我的书房之中,有一本难得的古籍,二位先生可有兴趣一观?”
这是要请他们去书房密谈了,陈雨霁与方子介对视一眼,点头答应。
书房。
司南千禄屏退左右,郑重的对方、陈二人一拜。“我欲成大事,还请先生教我。”
“王爷,这……”方子介面露难色。
“子介,我们二人进京不就是为了博一个前程吗?”陈雨霁显然对司南千禄说的很感兴趣,也开口劝道。
“你我都是武人出身,皇城形势之复杂,你也有目共睹,我们如何能在这个大染缸中自处?”方子介依旧有些为难道。
“先生,千禄愿以性命担保,绝不让先生做违背道义之事。”司南千禄见他有些动摇,又赶紧劝道。
“子介,形势复杂,才有你我用武之地啊!”若是太平盛世,有再大的能力也施展不出来啊!
再度与陈雨霁交换了眼神,方子介重重的呼了口气,拱手拜道:“愿为王爷效力。”
司南千禄大喜。“先生请起!”
“王爷,你我相识不过几日,就以大事相托,王爷就不担心我二人别有用心?”闲说几何,方子介问道。
司南千禄哈哈一笑,道:“不瞒二位先生,在二位第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已经派人去查探过二位的来历。方先生曾在定王叔手下为将,又协助少王叔大破定王叔的势力,陈先生与少王叔的交情,我也有所耳闻。”
“王爷快人快语,我二人也不再隐瞒。弑神宫这个江湖组织,想必王爷已经听那几个刺客说起过了,我也是他们的一员。”
“弑神宫好大的本事,连先生这样的高手都能听其调遣,在江湖上却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司南千禄叹道。
“弑神宫的核心成员极少,他们不过是通过一种毒药,控制江湖中人,为其充当爪牙。那种毒药极其厉害,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药可解,只能依靠其提供的药丸,暂时压制。”
“原来是这样。”
陈雨霁接着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这两年辗转各地,就是为了找到克制之法,终于在前几个月,有所收获。”
司南千禄:“有何收获?”
方子介:“万物相生相克,既有世上最毒之物,必有能克制它的解药,在下现在虽不能解身上之毒,却已然能够克制,不必再受制于他们。”
陈雨霁:“此番我二人入皇城,博前程不假,伺机报仇才是正题。不过,皇城之内,几位成年皇子只知兄弟内斗,全然不顾及城外潜藏的威胁。我们兄弟二人失望至极,只好另做打算,不曾想离去前夕,竟碰上了行刺之事。”
“是上苍眷顾,将二位先生送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