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他决定了的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即便这件事困难重重危险丛生,又或许会给自己惹下滔天的麻烦,但那又如何呢?
此时,张三根本不去考虑这些,当知道小豆子残缺的肢体是某些人的“杰作”的那一刻,张三就坚定了一个信念:
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让这些迫害了小豆子的人渣,血债血偿。
这一刻,他已然化身修罗!
张三冷静地可怕,他没有离开康家村,而是先去了一家杂货店,买了几样东西,接着又去了下一家店。
最后,提着鼓鼓囊囊一兜子买来的东西,在康家村找了间旅馆住了进去,张三进房后关上门,将兜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绳子、匕首、胶带等物,他像个年迈的车间师傅一样,一件件开始慢慢整理起来。
东西全部收拾装好之后,张三缓缓躺上床,目光转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
张三昨晚一夜未合眼,一觉睡到黄昏时分,一睁眼发现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了,立刻起床穿好衣服,打开窗子面无表情朝外面看着,目光所望,正是陈五的住处。
过了许久,已经快到深夜,此时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张三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背起收拾好的东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旅馆。
到了陈五住处,他的面色渐渐狰狞,周身上下散发出阴冷至极的气息,仿佛修罗血海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院中无人,房里亮着灯。张三如幽灵般飘入院中,到窗前站定听了听声,略一思索就来到门前。
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屋内三男一女共有四人,神色惊慌地向他看来。
“你他妈是干什么的?找死是不是?”其中一名个头不高身形敦实的男人稍一定神,立即露出一副凶恶表情,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
冷若寒冰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当先开口这人身上:轻声问道:“谁是陈五?”
“老子就是,你他妈的,哎呦!”
说话间,陈五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向前迈步朝着张三扑来,手还抡在空中,就见张三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用背包挡住砸来的烟灰缸,跟着疾如闪电般抬肘转身,一肘重重击在陈五面门。
陈五中了这一重击,立即后退几步栽倒在地,口鼻冒血,嘴里咕哝几下,啵得一声竟吐出一颗门牙来,直气得他哇哇暴叫,旁边两人见状立即就要上前动手。
“啊,五哥,他就是昨天景区那小子!”这时,一旁的女子突然指着张三惊呼起来,显然是认出了他。
“原来是他,那小孩莫非就是他偷走的?嗯,看来错不了,这是找茬来了,狗日的……”陈五听完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上,给我抓住他!小孩就是他偷的,非给这小子放放血不可……”
话音未落,旁边二人手抄家伙左右夹击就扑了过来。张三心中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将手里的包抡起来,朝左侧一人头上呼啸而去,只听咚的一声,这人被砸了个结结实实,蒙头转向间还不等栽倒,张三抬腿又狠狠踢中了他小腹。
张三抬腿的同时,单臂倏然伸出,十分准确抓住了右边那家伙的手腕子,手臂快速划一道弧线,将对方胳膊扭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接着就听嘎巴一声伴着惨叫,这家伙捂着膀子就摔倒在地!
对眼前这些人渣,张三岂能留情?一出手就直接用上了狠辣招式!
陈五一看两名手下瞬间就被收拾掉,双眼冒火就要过来拼命。张三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轻喝一声揉身而上,招式更为狠辣,毫不留情尽往陈五身上招呼。
砰砰声连续不断,陈五像个沙包一样,在凌厉的攻势之下瞬间垮掉,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就摊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旁边他那俩手下支棱着站起身来,想要继续动手又稍显犹豫,张三哪会给他们时间犹豫,暴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
被踢中小腹的家伙腰还没直起来,太阳穴上又挨了重重一拳,脑袋晃两晃直挺挺摔倒,竟自昏了过去。
方才险些被卸掉膀子的家伙,则被张三一腿扫倒,照着髋骨处狠狠一踩,疼得差点翻了白眼。
其实,陈五三人也算是争勇斗狠之辈,手底下也有那么几下,不过碰上张三,他们那几下根本不够瞧。加上张三是含怒出手,拳脚凶狠凌厉,这三人猝不及防之下,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这时都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啊……呜……”那女人看着张三对付陈五三人,吓得缩在墙角尖叫起来,被张三一道狠厉的目光射去,赶紧聪明的捂住了嘴,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身体不住颤抖着。
张三见她如此识趣,便不理会她。走到陈五跟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兄弟,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你是想要钱还是……”陈五此时惊慌不已,丝毫没了方才的气焰。
张三并不言语,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陈五只觉那目光好似毒蛇一般,瞬间让他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一股凉气自脊梁骨不由冒出,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片刻后,张三用绳子将四人捆了起来,又用胶带封住嘴巴,像拖死狗一样丢到墙角。
这几人口不能言,急的眼珠乱转,脸上表情惊慌无比,那女人更是被吓得不轻,眼泪扑簌簌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可怜巴巴看着张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三走到几人跟前蹲下来,一把掐住陈五的脖子,直至陈五一张脸变成了酱紫色,眼见着就要嗝随时都能嗝屁。
张三手上稍稍一松,声音低沉地道:“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明白吗?”
“呜呜呜……”陈五嘴巴被胶带封住,吓得簌簌发抖,赶忙点头呜呜两声。
嘴上的胶带被撕下来,陈五喘了几口气,赶紧惊慌开口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昨天她带的那个小孩,是从哪来的?”张三抬手一指旁边的小芳问道。
“哦,小孩是……是强子抱来的?”陈五一听张三问起孩子的事,目光闪躲几下,脸上惊恐之色更重。
“强子是谁?怎么抱来的?”张三继续问道。
“他……他就是强子,是从福利院抱……抱来的。”陈五一紧张,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张三扫一眼边上耷拉着脑袋,似乎仍未清醒的强子,目光凛凛生寒,过去一把揪住强子的头发,往墙上狠狠一撞。
墙灰都被震下来不少,眩晕中的强子挨了这一下,不亚于当头一棒,不过倒从茫然中清醒了一点,晃晃脑袋眼睛眨巴几下,看清张三后,瞳孔瞬间一缩,吓得不住颤抖。
“你就是强子?”听张三发问,强子就似小鸡啄米般迅速点头,生怕动作慢了。
张三一把撕下强子嘴上的胶带,还未说话抬手一个大嘴巴子先抽了上去,把强子打得一阵眩晕,嘴角瞬间渗出了鲜血。
张三一把揪住他问道:“说,你是怎么抱来的孩子!”
“不是……不是抱,是偷……偷来的,从福利院偷来的,大概半年前,我想弄点钱花……”
强子虽然晕晕乎乎,但情急之下口才倒是不错,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偷小豆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张三看强子的表情不似说谎,稍一思索便知他说的八九不离十。想到这家伙偷孩子的恶劣行径,心中顿时火起,抡起手来又是狠狠一个大嘴巴子!
强子短短时间挨了两下,还是同一侧脸,这下半边脸肿得跟桃子差不多少,脸上赫然了出现殷红殷红的几道指印子,不待他呼痛,又被胶带封上住嘴巴。
丢下强子不理,张三又转过身看向陈五,一字一字问道:“到底是谁,把孩子弄残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俩弄的!”陈五一看张三那欲噬肉嚼骨的森然眼神,心知这事要揽下来那可没好果子吃,立刻示意是旁边二人所为。
强子二人被张三目光扫来,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急的呜呜直叫,看那意思是有话要说。
张三双眼一眯,缓缓将二人嘴上胶带全撕下来。
“是……是他让我们干的!”
“其实我俩都不忍心下手,都是他逼我们的!”
这二位见陈五甩锅给他俩,又惊又怒又怕,不等张三发问,就把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原来陈五手下这个强子,半年前欠了别人钱还不上,被债主逼得紧了,就想了个歪道儿。
他听身边有人说卖孩子来钱快,就偷偷跑去了福利院。先是踩了几次点,摸清情况后,一天中午趁着孩子们在操场玩耍之际,兜里装了糖果,跳墙进来将小豆子哄骗着给抱走了。
强子得手之后,本打算将孩子卖了换点钱,不料陈五知道这事之后,将强子拦住不让卖。然后跟他的情妇小芳以及强子三人凑在一起一商议,就定下了弄残小豆子让小芳带着他去乞讨的计策来。
陈五前几年服刑时,在牢里结识了几个“丐帮”的头目,对他们赚钱的路子知之甚详,因此一看到小豆子,他就想到了这个恶毒的点子。
陈五吩咐强子二人下手,这两人当时还确实下不去手,但迫于陈五的淫威又不敢违拗,只好一咬牙,向小豆子下了毒手。
随后,陈五又吩咐他们给小豆子灌了些哑药,防止孩子乱说话,将养了小半年时间,小豆子伤愈之后,这才就被小芳带着四处乞讨。
他们专挑人多的地方,小豆子年纪小又缺胳膊少腿十分凄惨,来往的行人见了无不怜悯,纷纷掏钱施舍,陈五赚得盆满钵满。
他们每天给小豆子只吃一点东西,几乎天天饿着肚子。用陈五的话说,不能给吃得多,越是面黄肌瘦越能挣来钱。
每晚乞讨回来,他们就把小豆子锁在地下室,小豆子落在陈五手里,完全沦为他赚钱的工具,被摧残的凄惨至极,生不如死。
人心恶毒至此,实是天理难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