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长嫂嫂是好心!”吴幼兰一笑,又说:“长嫂嫂安心,这事我心中有数的!说实话,大娘没有事还要折腾,左右我也看习惯,届时她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余氏见她这样说,又素来晓得吴幼兰是个有主意儿的,一笑就也不再多言。说几句有关江苹的事儿,就回了。
谁知当日晚间,江法祖就和余氏说:“明日问问你三婶婶去,问问他家春播有什么打算?”
这有什么打算基本上指的便是怎样做耕犁。
余氏犹疑着“唉……”了声,还是决定明日过后再告诉公公老3家的打算。
谁知曹氏却使劲看了江法祖一眼啐说:“人家自个的事自个都不心急,你急个什么呀?跟你有屁相干!我看还是不要去问,问有什么用呀?老3家的事郑氏能作主?能说了算?吴幼兰那臭丫头人家有主意儿着,一准还嫌咱多事儿!不要去讨一通没有趣回,那才好笑!”
“你就不可以少讲几句?”江法祖黑着脸说:“如果不是你以往做的太过,老3家也不会和咱们疏远成这样子!”
江法祖也是有些生气、抱怨老3家不懂事的。
庄户人春播是第一等大事儿,哪家不看重?他们倒好,也不见心急,这都啥时候也不讲来问一声用牛的事儿,还要等着自个儿去问。
“关姑奶屁事呀!”曹氏瞬时跳脚,气愤愤说:“我咋做的过了?姑奶是打她还是割她肉了?哼,姑奶不像你那样贱,人家撂明了懒的理会你、你偏要自个贴上!”
“你……”看着曹氏呸了自个儿后大摇大摆走开,江法祖气的狠狠噎住。
余氏抚额,弱弱说:“父亲,这还要不要去问呀?”
“去,怎样不去!你也糊涂了不成?”江法祖没有好气瞠她一眼:“不看其它看坪哥儿份儿上也要去!你可不要学你婆母,好端端的同你三婶婶她们讲话!”
江法祖是恼吴幼兰恼的连她的名都懒的提了。
余氏精神一振,舒口气,说:“唉,我晓得了。父亲安心!”
和婆母学?疯了才和她学!再者,正常人即使想学也学不成她那般的呀。
次日余氏假装一通,就和江法祖回了话,说老3家另有打算,看模样并不要他们帮忙……
江法祖不等听完面色瞬时就变的非常难看。
曹氏则满脸得意,嘲笑连连,把江法祖好好讽刺了一通。讽刺他好心被人当作了驴肝肺!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江法祖的脸变的更黑。
缓过神来曹氏又恼上了,看着余氏说:“老3家这是什么意思?她们还可以平白变出一头牛来?这是要同外人租牛反而不同咱们自家租?你有没问清楚她要租哪家的牛?”
虽说之前她一直将话说的很难听,实际上心中得意着,便等着看老3家求到自家脑袋上来届时好端端的折腾他们一通,必定要他们拿出足够的钱来才会将牛给他们用。
谁知,人家竟然还真不稀罕!
谁那样不要脸敢租给她们?当他们老大家都是死人么?
余氏唇角扯了下,非常无语。却不得不赔笑为难说:“娘亲,这类事幼兰哪里会跟我说呀,我即使问了也没有用呀。既然他们早有打算,那就拉倒……”
“如今是那小贱货联合着外边人不将咱老大家放眼中,姑奶饶不了她!”
“够啦!”江法祖黑着脸说:“咱们问过了便尽到咱们的义务,也对的起良心,咱们就别管啦!我可警告你,你少给我再生事儿,闹事前先想想你孙儿!”
“我孙儿咋啦!我孙儿乖着!”曹氏傲然一抬下颌,立刻也明白了江法祖得意思了,声音立即变的小下。
她孙儿,现在可还靠老3家上书堂读书,笔墨都是老3家在管,买书也是老3家给买,这阵那小孩日日早餐还全都是在老3家吃的……
曹氏一时又畅快起,觉的自个虽说吃了下亏,可谁叫她有个好孙儿?她孙儿都给她找补回啦!
就是,本来她分明可以大骂吴幼兰那小贱货一场出一口恶气的,为孙儿却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乃至她心中踌躇的不行,也不知有个孙儿叫老3家供上书堂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幼兰几人收拾好水田,还有小半月才真开始做秧田,乘着这些时间,刚好将县里中的小铺面装修预备好来。
装修的事可能的在城中待上两3天才能把一切都打点妥当,吴幼兰便同郑氏说明了,才跟傻相公一块进城。
古时候不比21世纪,21世纪住宾馆一应洗刷用品都是齐全,这会却样样都的自个带。
这回就没借里长家的牛,而是叫赵三多送去。又顺带将春播用牛的事和赵三多提前说了。
俩人到城中,就先去找了客店,要了屋。
歇息了一会才去找肥婆。
如果不先将屋定下,吴幼兰觉的肥婆定会叫自个俩人住到她家里,住她家里究竟不大方便。
俩人见了肥婆,肥婆并不晓得他们定客店,只当来趟仍然回的,跟他们一块去取了房契文书,就笑说:“上我家吃午餐去,转头呀你自个瞧瞧中意不中意,要是中意就做,不中意也不必抹不开脸面。做买卖的事儿,咱们公事公办!”
“行,那我过几日便见见她,就是呀,姐找的人定是好的!看不看实际上也一样。”吴幼兰笑。
肥婆大笑:“这话我爱听,就是呀,看还是得摁规矩看!”
说的吴幼兰也笑起。
“晌午我来下厨,我好端端的给姐跟永珍、小缺你们做顿饭!我今天已然定下客店,想着跟江河在城中住两3天,将店铺装修翻新的事搞出个头绪来再回。这事少不得还要姐帮我多出主意儿!”
果真如吴幼兰所料,不等她讲完肥婆便看了她一眼瞋说:“住什么客店呀?走走,咱们赶快退了去,住姐家里多好呀!姐家里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空屋也有几间。你好容易来趟却住客店,这要讲出,姐脸面都没有啦!这算什么姊妹?”
“这回就拉倒吧姐!”吴幼兰忙笑说:“我不想骗姐才告诉了姐,但我还是觉的住客店会方便些。如果不将姐当姊妹,我就瞒着不说,左右姐也不晓得不是?”
肥婆向来不是个啰嗦人,听到吴幼兰这样说就晓得她是打定了主意儿的,自个儿说再多也无用,就看了她一眼无奈笑说:“你呀,说究竟还是和姐见外!”
“真不是呀!”吴幼兰苦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弱弱说:“我便是这点毛病,一贯来不习惯住人家里的,总觉的全身都不自在,倒与其它没关系。姐不怪我,那我就安心了。”
“谁讲不怪?”肥婆瞠她说:“这几日可都的上我家吃饭去、再多给我们做几道好吃的菜,否则我可真要怪你啦!”说着自个儿忍受不住“濮”的笑起。
吴幼兰也笑:“那是必需的呀!”
晌午吴幼兰亲自动手,做了白水鱼,一个红焖肉片,肥婆跟永珍三姊妹、小缺吃的大赞。
骆小缺已然被他爹妈送去了书堂,晌午却是回吃饭的。忍受不住挽着吴幼兰的手臂要求住她家里去,既可以和阿波一块上书堂,又可以日日吃到姨做的菜,实在再好也没啦!
三朵金花对此鄙夷不已,表明他离了她们真的能行?乡下屁孩子打起架来比城中的要厉害的多,便他那光会惹祸、干架却打不过人作风,确信不会被欺凌的连渣都不剩?
“姨倒也想,就是姨家里着实是太小了,可没有地方住呀!等以后姨盖大屋,铁定邀请你,还有你娘亲、你姐姐们去玩。”吴幼兰笑着说。
吴幼兰自然明白,不要看肥婆跟三朵金花平常里对骆小缺咋咋呼呼的,实际上将这一棵老骆家的独苗香火看的比眼球还矜贵,怎可能舍的叫他去旁人家里久住?
那会要了她们的命的!
“听到没!”肥婆一巴掌拍在骆小缺的小脑瓜上,说:“姑奶做的难道是猪食?猪食也不照常将你养了这样大!还干嘛?还不赶快给姑奶上书堂里去!姑奶可跟你说呀,你要敢偷偷溜出鬼混,姑奶逮着一回你便抄写300个大字!”
骆小缺撇了下嘴抗议:“昨日你分明说是100个大字。”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肥婆一瞠眼,说的理直气壮。
三朵金花立即将骆小缺向外推:“娘亲的话你也敢质疑?小子长能耐了呀!”、“当心给你加到600、800。”“该上学啦!”
骆小缺急的眼巴巴看着吴幼兰叫“姨救命呀!”早被三朵金花给推搡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