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菊噗呲一笑,瞋了坪哥儿一眼笑说:“日日早晨踩着饭点你就来了。那鼻子怎样长的?比狗还灵!”
坪哥儿不好意思挠头,说:“才不是……是三奶家的早餐太准时。”
众人听了忍受不住都笑起。
“坐下,再陪你叔吃点,等会好去上书堂啦!”郑氏含笑招呼。
坪哥儿今天被江秋菊那样一说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摇头说:“不必不必啦三奶!我已然吃过了。”
“坐下!”吴幼兰笑说:“你看,你小姑奶将你的碗筷都摆上啦!”
坪哥儿一呆,数了数餐桌上的碗筷,果真多出一副。不禁的朝江秋菊看去。
江秋菊瞪着他眼,笑说:“这样大点人性子倒不小,你家姑奶还讲不得你一句半句了?还不赶快给我坐下!”
坪哥儿嘞嘴笑“谢姑奶!”却将吴幼兰拉到一边,轻声说:“二婶婶我小姑叫我跟你说,说她已然没有事了,等过几日有空再来看你们!”才过去捱着小萝卜头坐下。
吴幼兰先是一呆,随后就明白了他说的是江苹的事儿。
没有事了就好,曹氏和江芳不同,好赖有那样点自知之明,应当是真打消想法。就是这几日她铁定在气脑袋上,准看着江苹,江苹自然不敢乱跑的。
一时几人都坐下吃饭,坪哥儿也吃的很欢乐,江秋菊盛的一碗饭叫他全给消灭,放下碗筷笑嘻嘻说:“三奶家的饭食便是比我家的好吃!”
“你喜欢以后就来跟你五叔一块吃,刚好呀也有个伴。”郑氏含笑,满脸慈和。
吴幼兰也笑说:“是呀,早晨来早点,还可以跟你五叔一块在院儿中读读书!恩,等过一阵天回暖了,我买几棵果树苗跟一些花草回栽在院儿中!”
自家的饭食不必说铁定比老大家的要好,头一个吃不下难吃饭菜的便是吴幼兰了,坪哥儿小孩家哪可以抵抗的住?
早晨来等小萝卜头碰着他们吃饭也跟着再吃一点,他已然非常习惯在家里随意吃两口便跑来了。对此曹氏是乐见其成的,而且还背后鼓励坪哥儿多吃点,必定要吃饱,见小萝卜头吃什么好吃的他也要吃,不可以叫小萝卜头吃独食……
吴幼兰自不会晓得曹氏那一些让人无语,多添一碗饭一对筷的事对现在的老3家来讲不算啥,坪哥儿也还好,自不会小心眼儿的嫌弃坪哥儿一个小孩。
小萝卜头跟坪哥儿听吴幼兰那样说眼“刷!”的一下便亮了。
“好呀好呀!”俩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对院儿中种啥树、啥花草、以及石桌石凳表明了莫大的兴趣。
“长嫂嫂我想吃枇杷跟桃,咱种枇杷树跟桃子树好不好?”小萝卜头眼巴巴。
“槐树也好,夏日还可以在树下乘凉、还可以抓知了!”坪哥儿也忙道。
“好,全都好!”吴幼兰笑嘻嘻说:“多种果树。槐树也种,石桌石凳就可以放树下,夏日你们都可以在树下乘凉读书!”
小萝卜头跟坪哥儿听的更开心,连声说好,又叫吴幼兰种时千万要等他们回一块种。
郑氏不由轻轻皱眉,轻斥说:“你们小叔侄两个现在可不是小皮猴,也是进书堂读书的读书郎了,哪里还可以做这类事儿!还不快点收心!”
一席话说的小叔侄俩都有些沮丧失落,眼巴巴的看向吴幼兰。
吴幼兰虽也觉的郑氏这话有些太上纲上了,可作为一个娘亲她自有她的立场这样说,吴幼兰也不好顶撞的。
就笑说:“不早了,你们赶快先上学去!否则迟到,用心先生打手心。”
小叔侄两个“噢”一声赶快去。
临走前小萝卜头还悄悄的扯了下吴幼兰的衣领可怜楚楚叫等他回再种果树,吴幼兰啼笑皆非,笑说:“果树这会还没有影子,等了那日再说!”
小萝卜头一想也是。
吴幼兰跟傻相公、江秋菊将家里收拾好,便去田地中把大娃娃菜收回。一颗颗的砍倒,只把最外面那层枯黄亦或烂叶剥掉,一颗颗当心放笸箩中,傻相公便向家里挑。
等下午回早点,再把娃娃菜都搬运堆放入地窖里去。
这样忙活两天,终究把地窖装满。
因着堆放时码的比较齐整,比预计的要更多点,地中只剩了500棵左右的模样。分作两批就全部做成辣娃娃菜。
届时等做春播时赵三多他们赶了牛来,刚好将那地也翻翻,等天更温暖点好收拾了种菜。
到彼时,辣子、番茄、苋菜、圆茄、瓜蒌、大头菜等可都可以种,青瓜、豇豆倒是可以慢些。
歇息1天,仨人又去田中走了趟。
检查疏通水沟水沟,清理田坎上的乱草,灌水入田浸泡泥土好变的更松软。
因着是年年耕种的田,水沟水沟除去偶然2两处需要疏通下,其它都没问题。
江吴下庄水源充足,从没因为春播水源的问题出过岔。
同样因为年年收拾的缘故,田坎上的乱草也不多,特别有的路段常常有人经过,就更不需要花费啥工夫了。
仨人花两天工夫,也都收拾好。
这时几近每一家每户都开始在田间劳作,对傻相公探究讽刺的眼神话语几近已然没,倒更多的人把眼神落到江秋菊身上,总问:“秋菊咋也干起这活来了?不上城中绣楼做工了?”
一人问上一句,问的江秋菊有些烦燥。
终究把这几亩地都收拾查看完了,江秋菊大大舒口气,这帮人真是太乏味了,她上不上城中,干他们啥事呀!个顶个问个没有完。
这天傍晚余氏仓促来了趟,是来给郑氏跟吴幼兰说牛的事的。
“我听婆母说了,除去她母家,已然有好几家人家和她说定了届时要租去做耕犁!我看呀这几天赶快过去说一声,和公公说好了婆母也不可以有啥话可说!”
“谢长嫂嫂提醒,就是我们没有打算用你们家的牛,便不必特地过去说。”吴幼兰笑。
“不必?”余氏一愣,不由蹙了蹙眉忙说:“幼兰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呀,没牛光靠人力哪儿做的了耕犁?会累死的!咱们好赖是一家子,这样大的事公公不可能不管不顾你们,否则讲出也不好听!公公可是个要脸面的人。”
至于曹氏,余氏倒没有提。她也明白,这事吴幼兰跟郑氏想去求曹氏,那必是自取其辱。
“咱们已然另有办法了,长嫂嫂就安心!”假如老大家老二家的人没自个发觉自家在大景庄置办的产业,吴幼兰是半个字都不会主动对他们说。
纵然面对的是余氏也一样,当下也没有细说,只含糊去。
余氏哪儿想得到老3家不仅有牛并且还有2头?犹疑片刻就说:“你是已然和哪家说好了租牛么?这,哎,即使是这样子,我看还是去和公公说声,否则只怕婆母又要闹事儿,说你们眼中没有自个人,宁可租外人也不租自家。我没其它意思呀,便是跟你提个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