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做1天工工薪可许多,20多厘钱,哼,谁如果对她不好,她就叫自家男人不要哪家的人去干活!
呜,这如果从每一个工人的工薪里头每日扣下一厘钱,唉呦,这1天的多少钱?几百文?要是扣两文,那便更多了……长久下,那要多少钱呀?章氏越想越心花怒放。
吴幼兰说:“伯伯,你该晓得的,我自个儿哪儿拿的出这样多钱?我实际上也无非是帮人做事的而已!要是个搞不好,我怎样和人交待去?二伯父跟江燃连自家的事都不乐意干,想揽事除去耍威风我着实不晓得他们还可以做啥!大堂兄不成,四堂弟便更不行了,一个成日呆在家里的,也可以管人管事儿?谁肯服?不说旁人,我自个儿就放不下心!”
“说来讲去,你便是心中没我们自家人!”曹氏怒说:“他们咋就不行了?他们不行,吕永水反而行?你那租户反而行?”
“对呀,我便是这样认为的。”吴幼兰看着曹氏,一句大实话抛出。
“你!”曹氏瞬时气的直翻白眼儿,怒说:“当家的,你瞧瞧她!”
江法祖也郁闷的不行:这叫啥话?
吴幼兰抢在他开口前叹息说:“伯伯,你向来是个最着实、最公道不过的,你摸良心说,江焰江燃他们,是能干事的么?”
江法祖一滞。
他还算实心眼儿的人,讲不出昧着良心,听吴幼兰这样说,在吴幼兰那对好像明察秋毫的眼的看视下,暗暗想,一时居然有一些难堪。
确实……自个这幺儿压根不是个靠谱的。江燃太油滑,懒,不合适。
老二比江燃更懒更滑,也是……
“我说吴幼兰,你这话过于了呀!气力活我们不爱干是一回事儿,其它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管人还不简单?看着叫人干活就可以了,这有什么难的?”江顺祖瞬时就急,嚷道。
江燃连连称是。
江法祖也说:“你二伯父这话说的虽有一些粗粝,但也正是这样个理儿,不试一试谁晓得?幼兰,你要还当咱们是一家子,就叫他们都试一下。你安心,我会监督他们,保准不许他们偷懒!”
“就是就是!你不信我们总不可以不信大哥?大哥讲话什么时候有过不作数时了?”江顺祖立即跟着道。
“幼兰,你不会真那样不讲情面?”江法祖又道,带二分叹息、二分殷切,乃至二分乞求。
虽说分家,他依旧是一家之主,依旧盼着老3家人每房都有出息,而非光老3家出息。
这是个非常难的的机会,要是老二父子跟江焰江灿都锻炼出,说不定从此就改掉身上那一些坏毛病了,那样他这一家之主也便安心了、也面上有光。
吴幼兰心中厌憎不已,这个伯伯光顾着他们,可啥时候想过她了?她一个年龄轻轻的小媳妇小女人,在男尊女卑背景下,想做成一个事多不易!
好容易现在开好头,他们就这样急不可耐的想插一手。
这几人不是坪哥儿,全都这年龄了,岂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再说看他们这类表情,压根就不是真心里想办事的,说白便是虚荣、便是恨不得手里掌权好捞好处,幸好所有人跟前耍耍威风、摆了下脸面。
她如果真叫他们去管了,最终定是个烂摊儿子!
她哪儿有那样多精力去收拾烂摊儿子?
就是,有句他们倒是说的也没有错,在外人眼中,究竟是一家子,她如果撇开他们,不好看,不免落的个刻薄自家的声誉。
不管任何时候,声誉坏都不是个好事儿。
要晓得下一步还要把合作社办起,如果别人觉的她连自家人都刻薄,又有三分肯信她?
宗族观念在古时候可不是一般重。
“管地这事你们还是不要想了,既然已然交给吕家大哥跟乔淮鍀大哥他们管,便不可能再收回,未来这栽树一连串的事下,仍旧是他们做。不是我一人决定,那另外一个大主家才是真正做决定的,可不能再改啦!”
“最多向后再有其它事管,我和他说说,叫你们试一下就是。”
吴幼兰道。
那3处地,吴幼兰跟吕永水、乔淮鍀跟粱大忠都说好,等以后都种上树,3处地他们每一个人管一处,吕永水管着汪家村那里的、曹家村则是乔淮鍀管,粱大忠则管绿柳村。每一年她会支付一笔钱。
这是长久收入,仨人自然都愿意,地方太宽他们管不来,自会去雇旁人,这不必吴幼兰再操心,吴幼兰只需时不时去瞧瞧就好。
若江顺祖他们想这事她是不会答应的。
就是她明显还是不够了解江顺祖他们,他们哪儿想管树?管树有啥威风可言?反而是累还累的半死!
他们想管的是人,顶好是从中克扣工薪的那类,既威风又实惠。
“这没有什么,那我们就等着其它事儿!譬如明年栽树时,吕永水他们哪里忙的来?这便交给我们来便成!”江顺祖眼球骨碌骨碌转着道。
江燃则笑嘻嘻说:“二堂嫂嫂呀,那什么,你那后边的大主家是谁呀?他身旁还缺不缺人?要不你将我介绍过去呗!跑跑腿、传个话呀什么的我都可以成!”
吴幼兰:“这个还真是会钻营!
竟然还想去上官巨鹿身旁做事儿,想抱上官巨鹿的大腿呀?
可惜了,想法不错,便是他这样子的,上官巨鹿能看的上?
章氏立即笑点头:“对呀对呀,江燃这主意儿不错!”
儿子要是巴上了随手就可以拿出十多万两白银的大财主,人家手指头缝里漏下点也够自家吃吃的了。
曹氏也反应好快的立即便说:“他不行,我们江焰比他机灵多了,还是叫江焰去比较好!”
余氏抬头皮冲曹氏狠狠一瞠,心中发酸:死老太婆便是这般偏心眼儿,啥好事都光想着江焰那个懒虫,脏活重活便是她男人的。
章氏一撇嘴:“我说长嫂嫂,好赖有个先来后到?这分明是我们江燃出的主意儿,你咋可以这样不讲究!”
“那也要看谁合不合适!”曹氏嘲笑说:“有我们当家的指点,江焰出不了错,老二和江燃是一路货色,准定误事儿!再者,我们是老大家,先来后到也是应当我们先!”
“实在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也不看合不合适,什么好处都想向自个身上拨拉。”
吴幼兰:有人问过她得意见么?这便争吵上了?叫她说啥好!
“二位伯母都不要争,不可能,人家身旁的人都是打小买了在府上培养的,二位伯母难道想叫你们的儿子给人家签卖身契么?还是死契的那类?”吴幼兰实在无语。
“你胡说啥!”曹氏、章氏一块啐道。
“你们如果想领事干,往后自然有机会。就是,要听我的安排,”吴幼兰嘲笑说:“不然就啥也不必说啦!”
“咱们可是你长辈儿,你个臭丫头还要蹬鼻子上脸对不对?”曹氏听这话心口一闷,瞬时怒道。
真是苍天不开眼呀,啥时候轮到这臭丫头在他们跟前指手画脚端架子居高临下?
吴幼兰瞥了她眼,片刻方说:“我早就讲过了,这类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要人家大主家说了才算!”
曹氏还要再说啥,被江法祖呵斥住。
“好,等未来他们出息,不会忘记你的好。你既这样说,我们自然信你!”江法祖点头。
吴幼兰一笑:“那就这样说定。”
他们不是想试么?不是想显摆显摆威风么?她会给他们制造机会的,届时个顶个的本性爆露出被逮个正着爆露在众目睽睽,那便不是她刻薄自家人,而是他们自个儿不争气啦!
届时将他们撵出再也不许沾碰,谁也讲不出啥!
而从此后,他们也不要想再拿啥大道理来压她。
真当她软烂柿好捏么?
吴幼兰跟傻相公离开老大家归家,耳听的江法祖还在教导弟兄跟子侄,心中突然觉的有一些怜悯。
也许这个伯伯是真想他们好,可惜,他却从没有能拿出家长威严管的住他们。
不要说分了家的江顺爷爷子了,就是江焰他都管不住!
吕婶婶吕叔替吴幼兰种那差不多2亩的菜已然种第二拨,福味馆的买卖也越发的好,江秋菊最近正在慌张的把做各种小菜程序熟稔演化,预备过阵好教来学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