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爷只觉自个儿的手落入铁钳之中,动弹不得。他想潇洒的把人甩开,费尽了气力却依旧动也没有动下,恼羞成怒怒斥:“放手!”
那禁卫充耳不闻,神态淡漠,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眼中。
傅管家慢腾腾说:“放开他吧。”
那禁卫才把付三爷向后轻轻一推,付三爷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又羞又气看着那禁卫口中大骂不已。
傅管家面露讽刺,笑说:“付三爷真好教养,真叫人长了见识!”
付三爷气的险些没有晕去,咬牙怒说:“老顽童,你不要得意,等你们郡王跪在我脚底下时,看我怎样收拾你!”
“大胆!”傅管家面色一冷,厉声呵斥说:“付三爷这是上门来找茬的么?这样出言侮辱我们郡王,付三爷是不是应当给个交待?”
傅管家是真动了怒了,恨不得把付三爷捉起疼打一顿。
付太夫人见下马威没有给成,反而搞的自个儿的儿子窘迫不堪受了一肚气,这如果再闹下去对自个儿更不利,就喝住了付三爷,凉凉说:“既然忠裕郡王没有回,你在这等着就是,我们先去见郡王妃!好端端的跟下人啰嗦啥?没有的辱没有了自个身份儿!”
付三爷轻哼,狠狠看了傅管家眼,阴沉着脸不讲话了。
心中却翻来覆去的不知把傅管家骂了多少遍,心中发狠,等自个儿的闺女成了郡王妃,头一个事便是叫她换了这管家,非整死他不可。
傅管家懒的和付太夫人做口舌之争,瞥了她们婆媳一眼淡淡说:“二位稍候,我先叫人去禀告郡王妃。”
“你说啥?刻意的是?”肖三夫人尖声说:“刚才不是通报过了么?还哪门子的禀告!”
傅管家悠悠说:“咱们郡王妃可不是闲人,刚才有空,并不表明如今有空。你们自个儿耽误了这样长时间,自然该再禀告一回。”
“你……”肖三夫人气的倒仰。
傅管家瞅了她一眼淡淡说:“你骂,你随就骂。实不相瞒,我也蛮忙的,不如你们先在这里骂着,我先去忙事儿,等啥时候你们骂完了,我再来问问你们要不要禀告进,怎样?”
肖三夫人气的险些没有晕去,全身抖动。
她倒是想硬闯,可郡亲王府的禁卫虎视眈眈,却不是她主仆们可以闯的进的。
他们不放行,自个儿即使在这外边跳脚,也进不去、也见不到吴幼兰。
付太夫人也觉的心中郁闷的不行,一面暗恨这该死的管家分毫不给脸面,一面又恼儿子媳妇不争气,啥事到他们这儿都可以给搞砸了。
忠裕郡亲王府门前虽说非常清静,不是平头百姓可以经过的地方,并没啥看客。但是,这一带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府邸,说不定不叫人悄悄的看了去。
这也不是啥长脸的事儿。
付太夫人松了口气,忍着怒气客客气气说:“管家这就去禀告!”
傅管家笑说:“还是付太夫人明事理,叫人敬重!”说着便命人去了。
付太夫人听着这夸奖不像夸奖、讽刺不像讽刺,脸面上又是一黑。
吴幼兰主仆听了前院儿外边发生的事儿,无不气恼,吴幼兰嘲笑:“叫她们婆媳进,和来的丫头婆娘都拦在天井中,不许进。”
好快付太夫人跟肖三夫人婆媳两个领着8个丫环婆娘进了郡亲王府后院儿,而付三爷被傅管家派人领到前院儿一处小花厅,郡亲王府的禁卫们守在门边,紧紧看着。
付三爷被领到这里,连茶水都没有人给他上,便这样把他给晾着。
付三爷气极了,呵斥侍立在门边看着自个儿的家奴叫他上茶。
那家奴白了他眼,没有好气说:“傅管家说了,你方才骂了我们郡王,不是客人,不必招待!你如果待着不习惯,请出!”
付三爷气的抖嗦,恨不得冲入郡亲王府后院儿,乘着江河不在逼着吴幼兰把一切答应下,之后看他怎样收拾这一些狗奴才。
再说付太夫人一帮人,来到吴幼兰住的正院儿,一干丫环婆娘都被拦在天井里不许跟着进。
肖三夫人楼眉一挑厉声说:“这是何故?”
静姑姑轻笑说:“这是郡亲王府的规矩。”
肖三夫人一滞。
来者是客,可客人却没不从主人家规矩的理儿。
可肖三夫人也不是傻瓜,京师中就没有听闻哪家有这样子的规矩。上门做客还不许有丫环婆娘跟随、下人们还要都留在院儿中头么?
今天为壮大声势,她们婆媳俩人特地带来了8个仆婢,怎样能全站天井里?
“有这样子的规矩?”肖三夫人嘲笑。
静姑姑不紧不慢说:“今天我们小姐身子有些不适,禁不得人多,这规矩便是今天罢了。”
静姑姑就差没有说这就是针对你们的!
肖三夫人心口急促起伏着,死死咬着牙。
付太夫人也气闷的不得了,略想一想她就明白了,定是吴氏晓得了老三在前院儿那样跟傅管家起了争执,吴氏这是刻意恶心她们。
可自个身份不如吴氏,又上门是客,可以不守人家规矩、能非要要求人家依着自个儿得意思怎样怎样么?
吴氏会卖她们脸面才怪!
付太夫人忽然有些担忧不安,不晓得今天这趟到底是来对了还是错了……
就是,全都已然到这里,再没后退的理儿,讲不得,只好硬撑究竟了。
“既然这样,我们进吧。”付太夫人心中那叫一个窝囊跟憋屈,合着今天上门,便是自找不顺心来着。
这老3夫妻俩,做事真是越发的不靠谱了。
肖三夫人只好忍着气不再出言,狠狠看了静姑姑眼,抚着付太夫人跟上。
至于和来的丫环婆娘们,吴幼兰倒没有叫人为难她们,好快就有人领着她们去茶水房中坐着等去了。
客厅中,吴幼兰端坐主位,见到付太夫人跟肖三夫人进也没有起身相迎,只看了她们一眼淡淡说:“二位真是稀客,不知前来有何见教?”
她是郡王妃,肖三夫人并没诰命在身,付太夫人虽有个诰命,可却及不上郡王妃尊贵。
吴幼兰同乐意尊重她三分年龄,自然客客气气起身相迎招呼,如果定要分个品级尊卑,谁也拿她没法。
这婆媳两个跟付三爷进府便找茬生事儿,压根没有把忠裕郡亲王府放眼中,吴幼兰自然也不会给她们好面色看。
何况,心知肚明她们为啥而来,如果再陪着笑脸招呼,那便是自个送上门给人作贱了。
肖三夫人自持乃贵妃堂姐,年龄又比吴幼兰大,见吴幼兰竟然大喇喇的坐那儿不起身招呼,当即嘲笑一声就要张嘴……
付太夫人凉凉瞅了她一眼止住了她,落座后便说:“今天叨扰郡王妃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婆媳前来,确实有一个事想向郡王妃请教。”
付太夫人突然觉的好像有些无法开口,不可以把明王殿下讲出,那样,凭啥把事一口咬定在吴幼兰身上、进而强加在江河身上?
在府中时想着能行,此时话还没有出口,她却已觉的不甚妥当了。
“噢?”吴幼兰笑说:“这倒是奇了,付太夫人有啥事要向我请教么?付太夫人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并不觉的有啥是值的太夫人这样言说的。”
察言观色吴幼兰亦看出付太夫人有三分踌躇。要是她啥全都不说、就此打住,那样顶好不过。
可惜,吴幼兰低估了肖三夫人的无耻程度。
她话音才落,肖三夫人便怒冲冲说:“吴氏,你少在这装蒜!我们阿苑在哪儿?你将她给我们交出!我闺女如有个啥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有完!”
付太夫人想阻挡已然来不及,此刻自然要跟肖三夫人站同一阵线的,至于之前的踌躇犹疑,此时倒是没必要考虑了。
付太夫人就也说:“听闻昨天在皇太子爷别院儿春兴苑,郡王妃跟阿苑生了口角,阿苑怒而离去,却是至今不见归家,郡王妃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肖三夫人嘲笑,看着吴幼兰恨不得眼中喷出火来,恨恨说:“我家阿苑好好一个清白闺女家,却被你强逼到这样地步!今天你不拿出个说法来,这事没有完!”
“你们付家好大的威风!”吴幼兰瞬时拉下脸来,嘲笑说:“昨天肖苑出言不逊,难道还不许我反击了?她算啥东西,是何品级?也敢骂我!再者,这3年之约还没有到期?她又撞着我跟前算怎样回事儿?二位莫非当忠裕郡亲王府好欺凌么?一派无稽之谈!”
付太夫人颤声说:“那妮子确实不应当出现于郡王妃跟前,这是她的错。可现在却因为郡王妃的缘故她不知所踪,难不成郡王妃就一点错也没么?”
“何错之有?”吴幼兰叫这话给气乐了,凉凉说:“难道我堂堂郡王妃就应当任凭她出言讽刺刻薄不能还嘴?她自个气性大跑开,出啥事是她自个的原因,又跟我何干?谁叫你们粤国公府的丫环奴才无能没有和紧!二位要是觉着我有错,不妨去顺天府鸣冤,亦或,你们也可以去告御状,我奉陪究竟,怎样?若无他事儿,二位请回!”
“吴氏,你不要太出格啦!”肖三夫人怒说:“你真当我们不晓得么?你恨阿苑昨日惹恼了你,就叫忠裕郡王把她掳走,这你怎样说呢?”
“阿苑再有不是也不过跟你口角之争而已,你看她不顺眼仗着郡王妃的身份定要撵她走她也不敢不走!可你怎能这样做?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妈家,遭受此不白之冤,你叫她往后怎样作人!”
吴幼兰满面冷哼,“肖三夫人,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证据?你口口声声我家相公把她掳走,但有证据?若没,我劝你还是慎言的好!你如果真在意你闺女的清白闺名,就不会讲出这等话啦!”
肖三夫人恨恨说:“总而言之除去你,阿苑并未跟别人结怨。昨天独独跟你生了口角却失踪了,郡王妃脱不了这嫌疑!你们到底把我家阿苑搞到哪儿去了?还不将人给我交出!”
“无稽之谈!”吴幼兰凉凉说:“如有证据,只管拿出,如果没,别和疯狗一样逮着人便咬,我对你那闺女没有啥兴趣,更不可以做掳走她等类的事儿。肖三夫人真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脑筋么?我叫我家相公将她掳走?亏你怎样想的出!掳走之后?掳走之后怎样?我可没有自找烫手山芋的嗜好!”
付太夫人亦气愤愤说:“总而言之,昨天她跟你起了冲突是事实,昨天她失踪不见了也是事实,郡王妃没啥想说的么?”
吴幼兰笑说:“付太夫人觉的我有啥需要说的么?若我真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你们当肖苑还可以逍遥到如今?刚跟她发生口角,随后叫人掳走她,你们觉着我有这样傻,做这类自惹嫌疑是非之事儿?二位,请!亦或我叫人送你们出?”
肖三夫人急了,起身凉凉说:“阿苑清白算是毁你们手中了,忠裕郡王必需娶她为妃!我们粤国公府的嫡女不给人做小,最多你们不分大小!”
“滚!”吴幼兰即使再好的涵养听了肖三夫人这话也不禁心生大怒,饶是蔺太太已然提前告诉了她这点,此时听肖三夫人这样说来,依旧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忿怒至极。
“合上你的臭嘴!”吴幼兰指着肖三夫人嘲笑说:“原来绕弯子绕了半日你们打的便是这样个主意儿?想把你那坏了声誉满京师中嫁不出的闺女塞给我家郡王?就她?配么?不分大小?亏你说的出口!”
“你、你!”肖三夫人被吴幼兰的反应给吓住了,又气又急,抖动着讲不出话来。
付太夫人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恼说:“郡王妃这话也太刻薄了些,事明明是你惹出的,难不成不应当负责?我们粤国公府的嫡女难道还配不上跟你同嫁忠裕郡王?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还不要想!”
“她就是想当个端洗脚水的丫头我家郡王也不会要,有个不三不四的父亲,她哪儿配?”吴幼兰气极,分毫脸面也不给了,命荀姑姑请她们离开。
她算是明白了,和一心找茬的人压根没有法儿讲道理,这弯弯绕绕的都可以绕上,越解释人家反而越蹬鼻子上脸了。
总而言之不管你说啥、说的有理还是没有理,人家根本不管,人家只管摁着人家想的开口就是。
啥不分大小啊?
那口吻说的,倒好像她家大度、好像自个占了天大便宜一样。
真不知她们哪儿来的自信。
吴幼兰气愤愤起身转入后堂去了,肖三夫人恼羞成怒的大骂起。
雪儿、小露、菠萝等义忿填膺,想开口,被荀姑姑一个目光止住了。
荀姑姑只管挺直着腰板站那儿没动,淡定非常的看着听着肖三夫人撒泼。
自然,肖三夫人想冲入后堂去找吴幼兰,那是决对不可能的。
肖三夫人骂了一阵,见没人理会自个儿,这屋中的丫环们,个顶个用轻视不屑的眼神看着自个儿,才寻思到自个做了啥,瞬时脸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气的险些晕去。
付太夫人也想不到吴幼兰竟然直接了当的丢下她们便走开了,面色也非常不好看,瞥了肖三夫人一眼凉凉说:“咱先走,这事儿,不算完!”
“哼,自然不算完!欺凌了我家闺女,哪里有这样便宜算完!”肖三夫人亦气吁吁道。
向前搀抚着付太夫人回身欲离去。
婆媳两个一抬起头,不禁呆住。
不知啥时候,和来的丫环婆娘们齐刷刷站门边廊上,正等着她们。
付太夫人面色一沉,肖三夫人则又惊又怒又气又恼……这不就意味着自个儿刚才那副揭斯底里、谩骂不休的形象全叫自个府中的丫环婆娘们看了去么?
左右跟吴氏撕破了脸,她不介意吴氏跟前的下人看见,也不介意自个身旁的那两三心腹看到到。
但是,府中其它人看见自个这样一面她还是非常在乎的,这叫她以后还怎样维持端庄矜贵的贵夫人体面?
下人们的嘴有多碎、多爱背后嚼舌根说闲话,谁不清楚?
肖三夫人实在憋了一肚气,险些没有给晕去。
婆媳两个窘迫不堪的离开,叫上付三爷,恼羞成怒上了车。
付三爷也一肚气,想不到今天江河明明不在府,他们一帮人竟然连个乡下妇女都搞不定。
不禁大骂吴幼兰分毫不懂礼数规矩,压根便是蛮不讲道理。
这样子的人,竟然当了郡王妃,实在便是老天不开眼……
付太夫人疲累的搓了搓脑门,蹙眉说:“这事既然已然说开,便没转头的理,不管怎样总要做成啦!否则,咱付家的脸面,真要丢完啦!老三媳妇,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一早,你便进宫去找贵妃,请贵妃作主。”
肖三夫人非常干脆的答应下,忍受不住又有些担心:“娘亲,阿苑这如果进了忠裕郡亲王府,该不会受欺凌?”
婆媳两个……乃至付三爷都非常清楚,这类事说是讲不清的,即使闹到圣上边前,圣上也只可以跟稀泥,最终的结果便是肖苑进了忠裕郡亲王府,皆大欢喜,诸人都不吃亏,之前的小摩擦也便无关紧要了。
这会,肖三夫人却有一些担心起闺女来,到底是以这类方式进府……
付太夫人凉凉瞥了她眼,嘲笑说:“如今晓得担忧她了?你早干啥去了?三殿下的消息不会错?阿苑真的在忠裕郡王手中么?”
之前满心担心慌张跟惊怒,付太夫人也不及细想,此时细想起,自个儿也觉的有些这事好像不大对,忠裕郡王不大像那般的人……
付三爷夫妻俩心头微跳,相看眼,付三爷便信誓旦旦说:“娘亲,这话是三殿下亲口说的,怎可以有错?要是消息不确切,三殿下铁定不会这样说!”
付太夫人叹气,忍受不住又心头一跳,说:“那今天咱这样一闹,阿苑会不会有危险?”
这话一出,付三爷跟肖三夫人都变了面色。
“娘亲,那咋办?”
夫妻俩相看,全都寻思到一块儿去了:如果忠裕郡王夫妻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们闺女给解决掉了,这就是死无对证,这要咋办?
付太夫人也有些心乱如麻,看俩人一眼沉声说:“你们去找三殿下,既然三殿下晓得阿苑落入忠裕郡王手里,料来也晓得她被关押在哪里,求三殿下能否把阿苑救出,亦或,派人暗中保护她也好呀!”
付三爷跟肖三夫人如梦初醒,连声点头说好。
刚才把付太夫人送回府,俩人不及进府,命车掉头就朝明亲王府驶去。
皇三子正在府中等着付三爷夫妻俩去忠裕郡亲王府闹的结果,可并非等这夫妻俩再上门来。
他想听结果,自有他的人去打探了详细的来,而这夫妻俩既然闹了事有了结果,不是应当归家去的么?
听闻俩人来了,再一问俩人的表情,说是着急忧虑惶惶然,皇三子眉峰便蹙起:这样说这俩人没有占便宜?更可能是被人给呛出了?
不禁在心中暗骂没有用,哪儿还肯见他们?
正当忠裕郡王是傻瓜么?刚从他们府上闹了事儿,回头便跑到自个府上来,忠裕郡王会怎样想?
不管怎样,皇三子是不可以叫这事和自个沾上面的。
当即使命管家出打发了夫妻俩,只说自个不在,而且叫管家暗示,最近都不要来府上,有啥事叫人低调点传个话就是,以免惹啥嫌疑。
付三爷夫妻俩好不失落。
可俩人并不敢抱怨皇三子,只好老实应了他,又忙把担忧肖苑被害之事说了,请求管家传话,怏怏离去。
皇三子听了这话忍受不住“嗤”的笑出声,没有做理论。
若忠裕郡王真的杀了肖苑那倒好了,就是他可能会干这类蠢事么?
如果真闹出人命来,势必刑部跟大理寺会彻查。
刑部跟大理寺聚集了全大晋皇朝最顶级的办案人员,加之又锁定了嫌疑人,还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这类案子都查不出?
要是真是江河干的,即便他做的再隐匿,也决对会被查出!
皇三子心中更纳闷起,付三爷夫妻俩无功而返,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啥全都没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