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兰一愣,说:“我没嫌弃你傻啊,江河!”
“但我还是傻呀,”傻相公挠头,又傻笑说:“恩,等娘子带我各处游玩,顺带找个好郎中替我瞧瞧好啦!”
吴幼兰心中柔软心痛的不行,有一些话也许他并不能记住,但是他在意的人、在意的事儿,却记的这样清楚。
她只是那天跟庞老板讨论几句,却不料他全记在心中。
“恩,好快你就会好的!”吴幼兰勉强一笑。
“真的?那媳妇便不会担忧啦!”傻相公却当真,傻笑起。
入夜上官巨鹿叫人清点人数,并没缺失,就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在客店里简单吃过早餐,诸人便商议起买茶脂油的事来。
留俩人在客店中留守,以备传话跑腿联络等类的,本来上官巨鹿想叫吴幼兰跟傻相公留下,吴幼兰不肯,只好作罢。
就点了两名学徒留下。
其余18人分做四组,小管事、荞木、上官巨鹿跟吴幼兰各带一组。
吴幼兰拜托荞木带上了江燃跟江灿,她自个儿跟傻相公带吕永水、荞淮鍀4人。
她想瞧瞧,没她在跟前,江燃会怎样做。至于江灿倒不需要怀疑,她说啥,这个大堂兄总是会听的。
上官巨鹿就说:“吴娘子还是多带几人,到底你一女人,多带几人也方便些。”
众人也纷纷说是。
吴幼兰摇了下头含笑说:“不必了,我们有4个人足够了,有江河在,一切无妨!”
吕永水、荞淮鍀相看眼,江燃等想了下,寻思到傻相公可是连那样凶猛巨大的山猪都可以一箭穿心杀死,那时参跟的青年们无一不将他当作英雄偶像崇拜。
他们虽说没亲眼看到,可是那样多人的传言总不有假,便也觉有他在料想不会有事儿,也不再话语。
上官巨鹿叮嘱了几声当心,也只好作罢。
荞木跟上官巨鹿细心,特地给吴幼兰他们那一组安排的地方距离镇子上最近的俩村庄。
当天吴幼兰就跟吕永水、荞淮鍀、傻相公一块去了村中。雇车而行,路上吴幼兰掀帘朝外眺望,一路所见果真无数山峦山坡间几近望不到头的都是茶脂油山林。
吕永水等也不禁欢喜,全都笑这回铁定满载而归。
谁可以想得到小小的一个镇子中,居然会有这样多的茶脂油山林?看这山林大小,起码是十多年前栽种的。
到村庄中,4人打探了里长家在何处,吴幼兰跟傻相公去里长家,而吕永水跟荞淮鍀则打探了德高望重的村老族老家住何处,去了微信最高那人家里。
这是之前众人便商议好了的,每到一地分两拨同时去找人,因众人对这当地人并不了解。
照说该找一个里长就够,但是谁敢保证每一处村庄的里长都像他们江吴下庄的里长那样公道无私?
自然了,如果里长跟族老村老们蛇鼠一窝,那他们也只可以自认倒霉。
里长听吴幼兰说明来意,本来还不大信,到底吴幼兰一个年青小娘子,同行的又是个明明神智不大正常的。
听吴幼兰说有同伴去找族老了,才信了三分,一时开心起,便带吴幼兰跟傻相公干脆去了那族老家里,又叫家里的丫头小子去请其它几个族老一起去。
村中的茶脂油林是十多年前种的,本来一直由一个客商收购,2年前他客商忽然不来,他们也没啥销售的渠道,乡下人也没主动找销路想法,既然没人来收了,那样只好自家留着。
留来留去,便留到如今。
幸好的这是油,放个3年也不会坏。
现在好容易有人来,眼看着存积的油可以变作钱,谁不欢喜?
就是里长自个家里,也有两300斤可以卖!
一通商谈下,终究说定,里长跟族老们表明这便通知各家,后日便把油挑到镇上吴幼兰一帮人的住处,届时交钱交货。
收购的是本年跟去年两年的茶脂油,前年的不要,价格1斤20厘钱。要求唯有1个:不掺假。
吴幼兰将话说的很明白,届时一个村一批批的人去,即使有一家有掺假,亦或拿前年的来顶替去年本年的,那样这批所有人的油便都不收。
里长跟村老们满口答应,全都表明会通知到各户,临行前也检查一通。
吴幼兰又笑着说如果收上的油好,届时便签定一个5年收购契约,往后每年都会派人来收购。要是众人合作愉悦,契约期满之后还可以再签。
自然,签定契约后,他们的油便不能卖给别人了。
届时会去衙门备案,如果他们不收购,他们也能索要赔偿。
里长跟村老们更开心,表明这样顶好,这样以后也不必担忧没人前来收购。
吴幼兰他们负责的村庄非常近,1天时间便全跑下。
而其它三路因为去的地方远,晚间便歇在村庄中,这日客店里便只住他们几人。
吴幼兰又跟荞淮鍀跟吕永水说了些闲话,叫他们这一些时日多学多看,要是入了上官公子的眼,未来跟着他办事儿,怎样都比在村中做农活要强。
实际上这一路上,吕永水跟荞淮鍀看了上官公子这一路的作派,如果再叫回种地怎样甘心?
有吴幼兰这话自然而然当作一种讯号……谁叫吴幼兰是上官公子所钦佩信任的人?她既然这样说,自然也有三分上官公子得意思在里头。
加之这几天下感触颇多,俩人精神大振,心中各自有想法。
吴幼兰又笑叫他们有空不妨学着认认字,荞淮鍀想着自个儿的儿子就在上书堂,晚间叫儿子教教就好,立即点头说这样非常好。
吕永水自然会同荞淮鍀交好,一块和他儿子学。
吴幼兰见他们果真都是有上进心,暗自得意可见自个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诸人都是个村庄中的,未来用起也更安心。
次日,上官巨鹿等其它三拨人断断续续的也都回了,见了面少不得互相寻问、交流交流。
众人都非常开心,因每一拨人都非常顺利。
这结果实际上也是在乎料之中的,对存油的村人们而言,他们便等因此救世主一样的存在,只需确信了不是骗子,怎样不欢迎?
因此当日晚间上官巨鹿又召集众人安排吩咐,届时卖油的村人们来了,各司其职。
吕永水、荞淮鍀的吴幼兰提醒用心学习,暗自钦佩。这是不是行家果真一出手便看出,果真是大不相同的。
这事如果换作他们来管,哪儿可以安排的这般齐全?届时人一多,铁定四处乱8糟的。
开完了会吴幼兰又问了问荞木江燃、江灿俩人怎样?
江灿是个老实人,荞木说啥他就做啥,不打折扣,做事非常用心,荞木那时心中便暗道,如果每一个当学徒的都这样,老板管事的便要笑。尽管他没有啥主意儿,可胜在用心。
至于荞江燃,也没出啥幺蛾子,荞木笑说:“没想到江燃弟兄还蛮能说会道的,有他在我们谈起倒容易三分!”
吴幼兰听闻这俩人都没啥不靠谱,才放心。
次日先来交付油的是吴幼兰这一拨人先去的那俩村庄。
一帮人下到各村庄里谈交易之前已然说好,吴幼兰那一拨约定的是这天,下1天是荞木找的俩村庄,以此类推,每一个人和村中的人约定的时间都不同,这般也避免人手不够场面混乱。
这日早餐过后没有多长时间,断断续续的便有一拨拨的村人来。
村人们有条不紊的忙活起。
江灿老实,便去看守仓库。江燃跟另一个学徒引领来卖油的村人排队维持次序,荞淮鍀称重,荞木记账,吕永水付钱。上官巨鹿跟吴幼兰、傻相公屋中坐镇,这一些琐事自无需他们亲自动手。
他们前来收购茶脂油的消息好快传遍晋河镇下属村庄,有许多人前来寻问打探消息。
上官巨鹿连这都想到,安排人向众人解答。因此好多人来了又仓促离开,回村报信。
众人忙活了1天下,晚间上官巨鹿跟吴幼兰拿过账本算总账,光这1天下,俩村庄,就收购了茶脂油四万七千多斤,付收油款九百多两。
而这一些茶脂油运出卖掉,转手就可以挣两倍,利润起码有1000两300两。
“想不到这里的油存储量居然这样大,幼兰,我看明天晚上装船,后日一早我就带这第一批收购上的油先出卖掉。你留在这里主持,怎样?”上官巨鹿笑。
这结果他也有些出乎预料以外,本来当一家平均能收上来100来斤就不错,谁知起码有200斤,多的300多斤。
单单1天的工夫,便收购了这样多啦!
吴幼兰点了下头,笑说:“这般再好不过!你先将油运出了也好。要不咱都留在这里,也没有啥用。”
荞木讲过,他们也向当地人打探过,一旦下雨,就会出现好多分明暗暗的漩涡。
这一年中一半年时间跟外界几近都没啥联系……陆路是穿越山中的曲折羊肠小道,大伙平常里很少走动,基本靠水路。
再者,下暴雨天,山道泥泞,易发生塌。
眼下正是五月份儿,故而吴幼兰有此一说。
上官巨鹿神态也凝重三分,点了下头笑说:“不错,看起咱的乘着天好抓紧了,否则被困在这里几月,那乐子可就大啦!”
吴幼兰也笑起。
实在便是要命!婆母郑氏会疯掉的行不行。
所有人拢共忙活了十12天,终究结束收购事宜。
眼看着这两日天也变的有一些阴晴不定,说不定就要进入连绵雨季,诸人便快速离开了晋河镇。
回长平县,诸人都倍感亲切,果真家乡、家对人的归属感是啥全都不能取代的。
上官巨鹿在满香楼犒赏众人,除去本来讲好的工薪,每一个人又额外收到个大红包。累则累,诸人都非常开心。
江燃借着上厕所急不可耐打开红包瞧了瞧,见居然是10两白银的钱票,乐的嘴险些歪到耳朵根。
出后他又找个机会和江灿勾肩搭背,用力儿的撺掇江灿回后只将正常的工薪上交,这额外的大红包不如留作私房钱,和谁也不要说。
“咱可是大男人,大男人没有个私房钱那还叫大男人么?你说对不对?”
“再者,工薪都是有数的,红包可没有数,一旦交上你娘亲还不信,一口咬定你藏私,你上哪里再拿出给她?你娘亲那性子,你说没了她可以信么?届时铁定又一场好闹!”
“倒不如咱先攥在自个手里,一旦等家里什么时候要用再拿出不也是一样!这钱咱们只需不乱花了,还不等因此家里的一样?”
江灿想了下,点了下头答应。
江燃见终究说动了他这老实疙瘩,心中终究大大舒口气乐的见牙不见眼,亲热热的叫了几声“大哥”,还说要请江灿吃酒。
他却不知,江灿虽说老实,虽说对爹妈素来孝顺顺从,特别对曹氏,从没过任何的顶撞跟不顺从。
但是泥人也是有二分土性的,曹氏素来不将这老实巴交对自个儿百依百顺的长子放眼中,对幺儿偏心眼儿太过,江灿看在眼中,心中怎样没过失落跟不满?
就是他没有啥性子,又一贯来被曹氏给压迫惯了,并不敢表现出而已。
可还有个余氏呀,余氏心中早便对婆母存一肚的怨气不满,受了吴幼兰的影响那类不满越发的膨胀起。
加之儿子已然上了书堂读书,夫子说小孩挺聪明的,这让余氏信心大增:她有能干的儿子撑腰,说不定未来还可以当个官娘亲,胆气自然也壮了许多,越发莫怕曹氏了。
有意无意的,在江灿耳朵边念叨埋怨的也多了。
江灿最开始不愿意听……孝顺惯的儿子哪儿容的媳妇说自个亲妈的不是?
但是媳妇是枕边人,是比娘亲更亲近的人,他纵不愿意听,余氏撒起性子来他也只可以老实的听着。再者,余氏又不是胡,说的都是事实,江灿听着听着,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不满。
余氏又说到儿子,说儿子读书念的好,未来说不定有大出息,但是将一切压在老3家哪儿真可以靠的住?一旦哪日老3家不乐意出这一份钱送坪哥儿上学?他们可以将老3家咋办?届时婆母舍的拿出钱来给坪哥儿读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