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兰就笑说:“娘亲,朱老郎中医术高超,想来多半是有期盼。”
当天就请了朱老郎中诊断,朱老郎中细细诊了一通摇了下头,说:“时间太长了,何况伤的是脑部,这可没有办法治了。就是,田夫人身子健康,行动跟常人无异,之后的回忆亦清晰,那便说明她的脑部是没问题的。亦或,就是主管记忆的某段神经暂且堵塞或是麻木了,要是受外界啥刺激触动,以此激活,亦或就可以想起。就是,这也且看天命。”
郑氏倒是非常看的开,反而笑着安扶了江河跟吴幼兰一通,就把这事放过。
朱老郎中也道,这类事只可以看天意,实际上,过去的事想不起也拉倒,没啥好踌躇的,人最要紧的是当下、是向前看。
朱老郎中实际上也晓得,没过去的回忆必定不是个让人舒服的事儿,但是想郑氏一个乡下妇女,听闻之前的生活还过的比较艰困的,那样对她而言,从前的回忆铁定都不是啥好事儿,忘记了也许反而是个好事儿。
郑氏自个也非常赞成朱老郎中此言,这事便就此作罢。
到一月下旬时,晋南亲王府那里终究来人了。
还是上回的季三管家带队,送二位教养姑姑来,教一教江秋菊亲王府的规矩礼仪以及大婚当天的各种讲究。
顺带季三管家再跟江家老3家的人商议商议迎亲事宜。
季三管家住了两日就走了,二位教养姑姑便住下教导江秋菊。
覃夫人见晋南亲王府来了人,跟吴幼兰、郑氏说了声,就不再来教了。
二位教养姑姑本来当这会是个非常辛苦头痛的差事儿,谁知做起并没这样难,江秋菊一看就是学过的,而且所学跟她们要教的基本上相去不差。
且这个未来的世子妃脾气也不错,好相处,俩人的心也便放下了打扮。
二位姑姑大为讶异,不免含笑相问。
覃夫人叮嘱过叫别将她讲出,江秋菊就笑家里从常州请了人来教了一阵。
二位姑姑心下却是不大相信的,常州城虽说在这片也算是大城市了,但是到底地处偏僻,距离京师那类真正的繁华之地不知多少千中。
江秋菊这礼仪规矩明明就是京中名门望族才能教的出的,常州啥时候有京里告老而来的教养姑姑了?
可二位姑姑也是门儿清的人,既然江秋菊不乐意说,她们何苦再问?她们只需完成自个儿的任务就可以了。
既这样,这规矩礼仪之事倒没那样急迫,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好端端的和这个未来的世子妃说一说晋南亲王府的事以及京中权贵的事……
这一说起,二位姑姑又大为意外了。
晋南亲王府的事江秋菊自然晓得的不多,可京中那一些著名望的众人族、皇室关系、权贵当中的交际她居然也晓得许多。
这一些也都是覃夫人跟江秋菊闲聊当中随口提到的,二位姑姑自然不知,心下暗自讶异,这江家老3家还真是有些能耐的人家,居然真的请到京师中的教养姑姑教导么?
就说嘛,世子殿下是何其尊贵的身份儿?他看中的女人、看中的人家,自然不差的。
二位姑姑心中更是大定。
就是在看见江秋菊身旁唯有小贵子一个丫头侍候时,忍受不住问了句有关陪嫁丫头的事儿。
江秋菊笑就唯有小贵子一个,二位姑姑虽说觉的有些少,可听她那口吻非常坚决,便也不再相劝了。
自然,这一些日子江秋菊要学的东西许多,小贵子同样要学。
最开始吴幼兰跟江河、江秋菊商议,是打算买俩丫环陪嫁的。
无奈总挑不着合用的。
到底,未来要带入晋南亲王府的,不是非常满意的,宁可不要。
否则一旦未来在亲王府中惹是生非,亦或愚笨动则遭人算计利用,反而麻烦。
小贵子晓得后,主动请求跟随江秋菊进晋南亲王府,表明自个必定会好好侍候姑小姐,跟姑小姐共进退。
吴幼兰跟江秋菊跟前一亮,就选定了她。
一者她算是知根知底,二则跟江秋菊向来要好,三则她的爹妈弟兄都留在自家,料想行事当中她亦会多想三分,不会乱来。
何况,她也非常聪慧,到底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跟季链津也算熟悉,未来进了亲王府,也不会怯场,起码该做的事不会做不了。
要说起,丁三海跟陌氏实际上是不大舍的小贵子随江秋菊去的,这一去便非常于远嫁了,也不知何年月才能见一面。
小贵子却自有主意儿,执拗要去。
虽然眼下的生活也非常好,主家人人都好,但是,既然有这样个机会能站的更高,她为什么不去?
左右她是个姑妈家,这一二年早晚也要出嫁的。嫁了人哪儿又有个成日守在爹妈身旁的?说不定1年也不过见那样几回面而已。
倒不如跟着姑小姐去。
要是不知根知底的,那也不好说。可姑小姐是个好人,世子殿下人也好,她作为姑小姐惟一的陪嫁丫环自然会受到重用,届时嫁个管事儿,做了管事娘子,就是1年求着恩典回趟,难道姑小姐还不许?
亦或他们求了主家恩典去看一看她,难不成不同的可以见面?
再者,姑小姐跟吴娘子、夫人关系这样好,自然不会不回的。没准每1年都会回一回。
丁三海、陌氏听她说的也有理,没法劝她,也只好由着她了。
慌张的日子总是过的分外的快,1天来1天去,好快便进入了2月份儿。
到2月中,江秋菊的陪送嫁妆基本上都到位备齐,预备装箱了。
自打晋南亲王府那二位姑姑来了后,覃夫人连串门都不来了。
吴幼兰就又上门去了趟,请教那一些陪送嫁妆该怎样包装会比较好看?
要是嫁个平常人家,自然用不着这样麻烦,但是,谁叫那并非平常人家?
覃夫人先是看她一眼笑叹说:“幼兰,谁有你这样子的亲人而不知爱惜,真是顶大的损失!你看,我都有些妒忌啦!我家里孙儿孙女倒是有几个的,等你肚中这生下,不如咱结个亲家!”
这话说的吴幼兰跟晁嫂嫂都笑,吴幼兰就笑说:“好婶婶,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啦!我这还有正事真心实意的向你请教!”
覃夫人果真便指点她一通。
吴幼兰用心记着,半天告辞。
她临走时覃夫人送她出,又笑着说:“那事你考虑一下噢!”
吴幼兰“呀?”了声,有一些莫明。
覃夫人“噗呲”好笑,笑说:“就是咱结亲家的事啊!”
她这一说吴幼兰也笑,笑说:“我肚中这还不晓得是男是女,再说我们这样子的人家,哪儿高攀的起?婶婶好心我们受之不安呀。就是以后的事也讲不许,要是俩小孩有缘,倒也不必做长辈儿的操心了……”
覃夫人哈哈大笑,叮嘱她路上当心一点,看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