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得见人笑死,说他饥不择食……
他越是支吾不肯说真话,那老鸨岂能不恼?火气上来哪里可以给他客气!
直至他被疼打一顿拔了衣衫扬言要押着他去游街,吓的魂飞魄散的付三爷才说实话……
自然,他费尽了唇舌才让那老鸨半信半疑答应试下,而且撂下狠话,要是敢骗她,不仅要扒光游街,还要留下干活抵债!
险些没有将付三爷给气的晕过去!
因此,便有了后来的事……
肖三夫人的知这事儿,气的胃疼肝疼全身都疼,跟前一黑险些没有径直晕去!
这丢脸是丢到母家去了呀!
等付三爷满面羞惭的回粤国公府时,这事早已传开,即使此时还没人尽皆知,早晚那也是人尽皆知。
“你这孽障,你怎样干出这类不知羞耻的事来啊!你……我们付家的脸面全叫你给丢完啦!”付太夫人疼心疾首,捶桌恨骂。
还一叠声的吩咐人去找关系、把这事封口,哪儿还来的及?
付三爷羞惭过后,却是破瓶子破跌了……否则能怎么样?难道从今向后再也不见人了?
“我是被人陷害了,这私下比这更见不得人的事多着,这又算啥!”付三爷咬牙切齿。
付太夫人嘲笑,不禁啐说:“你也知那是私底下,私底下的即使再龌蹉那又怎样?那也不妨碍了谁!但这类事能放到明面上来么?你……哎!等等,你才说啥?被人陷害?是谁?”
付太夫人一下变的凶狠起,面目狰狞。
这一回,即便要她这老太婆去求肖家、求肖淑妃,她也铁定走这趟。这样把她粤国公府的脸面丢在脚底下踩踏,她怎样能吞的下这口气?
付三爷牙齿咬的喽喽响,恨声说:“还可以有谁?长帝姬府那位没有死在外边、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里又跑回的公子!”
付太夫人一呆,面色变的更难看:“你又去招惹他了?”
对付太夫人这脱口而出的问话,付三爷心中非常不爽……凭啥认为是他先去招惹了江河、而非江河主动来招惹他?
他非常想反诘,但是却没有法反诘。
只嘲笑说:“我招惹他干啥?我只是想二家冰释前嫌,特地请他吃饭吃酒,谁知那小子阴着,算计我!娘亲,我付三爷决不能白白吃了这亏,我管他是谁,这场子我非找回不可!”
付太夫人怎样不了解自个儿的儿子?听言心中一阵失落,暗暗叹气。
“你还没有看明白么?”付太夫人恨铁不成钢数落:“人家有圣上、皇后撑腰,又是长帝姬府的独苗,你说你怎样就不死心?三翻四次的去招惹他干啥?你不惹事儿,有啥不了的?如今闹成这样子,你怨谁?还闹,好,我倒要瞧瞧,你还可以闹出啥来!届时你不要后悔!”
付三爷哪儿肯听,瞬时恼火烦燥起:“那我就白白吃了这样大的亏?我捏着鼻子认怂了?”
肖三夫人更恨更怒,姊妹们当中她一直要强,因她跟肖淑妃关系特别亲昵的缘故,姊妹们也都尽力叫着她、不敢真正跟她起啥冲突。
而她在姊妹们跟前得意显摆的事便有这样一个,那便是她的夫君没姨太侍妾,唯有她这样一个嫡妻,算起,她也算是“独宠”。
至于睡一俩丫环、亦或外面那一些事儿,她统统都忽视不计了,到底那一些女人都没名分不是么?
真要说起,这一点上她还真是比姊妹们强,尽管也有姊妹背后讽刺她是个装聋作哑的“睁眼瞎”。她男人虽说没著名分的妾氏,可女人可许多,但是,有没名分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姊妹们说这话时,不一定便没酸溜溜得意味在里头。
但是今日,她男人干了啥?搞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
竟然在外边……
她的那一些姊妹们晓得了会说啥?会将她笑死的!
会笑说还不如在府中多放几个姨太妾侍,省的在外边偷嘴丢脸……
会笑她将男人管的太严结果管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会连累她闺女也要有个不好的声誉……有这样子的父亲,可以教导好闺女么?
光是想想这点,肖三夫人就气的有吐血的冲动!
此时既然逮着罪魁祸首,居然又是江河,而付太夫人竟然玩息事宁人,肖三夫人只觉的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说:“不,不可以!不能这样拉倒!娘亲,这事不说个理儿,三爷还怎样作人?”
付三爷点头:“不错,娘亲,这事我不能听你的!”
付三爷不禁感叹,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媳妇靠的住呀!
付太夫人气的跟前发黑,嘲笑说:“那你们想怎样?事是你们自个儿引起的,搞成这般怨的了谁?即使你晓得是他干的又怎样?你有证据么?拿的出么?你如果拿的出,不必你说我,我老太婆这便进宫告御状去!”
付三爷一滞。
肖三夫人却嘲笑说:“没证据为此不是好事儿,玩阴的谁不会?老虎还有个打盹时,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
这话深的付三爷心意,连连点头嘲笑:“没有错,便是这样一说!”
付三爷面色阴阴的,心中恶狠狠的想,我逮到机会,定将那卢少奶奶搞到青楼,定叫那应该死的江河变作太监,叫他绝后!看他还狂妄啥!玩阴的,谁不会呀!
“是啥是?”付太夫人险些没有被他们给气煞,凉凉说:“肖氏你老实点,少给我拨火儿,你们俩都不许出府,给我老实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不许做!”
“娘亲你……”
“你眼中还有我这娘亲就住口!”付太夫人狠狠一眼瞠过去呵斥。
付三爷没有奈何,阴着脸跟肖三夫人走了。
夫妻俩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想不到付太夫人居然真的派人守住了他们住的院儿,吩咐了门子上不许他们出府,将夫妻俩给气的不轻。
肖三夫人嘲笑:这般就可以拦的住么?作梦……
付三爷的丑事快速传遍京师,描述各种不堪。
乃至把粤国公府也牵扯在内,说粤国公府家风不正,怎样怎样、等等等等。
粤国公府一下出了名,连粤国公都没有脸出门。
江河跟吴幼兰说起这事儿,忍受不住也有一些疑惑,“照理讲不应当这样呀,粤国公府不是一点能耐没的人家,这事虽说不能完全摁下,但也不可能一下传的这样满城风雨呀。难不成另有人在暗中传扬这事儿?会是谁……”
吴幼兰一呆,笑说:“我本来还当是你叫人传的,怎样不是么!”
江河摇了下头,嗤笑说:“达到教训他的目的便够了,这类事没有必要传!左右该晓得的都会晓得。”
像现在这般搞的满城风雨,整个粤国公府都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这却不是江河的目的。
吴幼兰听完点了下头,她便说嘛,她家男人做事不会那样不留余地,付三爷是付三爷,不会因为付三爷的事牵连整个粤国公府。
心头一跳,吴幼兰面色轻轻一变,抬头朝江河看去。
江河恰恰也冲她看来。
四目相对,俩人在互相的眼中均看见了同样的震惊,明显寻思到一块:长帝姬!
“难不成真是娘亲?”江河神态有一些不大自然。
吴幼兰苦笑,说:“前些天在宫里那回,肖三夫人和肖苑可没有给娘亲留脸面。”
长帝姬恼上她们乘机施加报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帝姬那脾气,吴幼兰看的很清楚,决对是个睚眦必报的。现在有了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她怎可能会错过?
“我去问她!”江河回身就朝外面走去。
吴幼兰想拦他,想了下,还是没有拦。
不问个清楚,想来他是不会放心的。
面对江河的逼问,长帝姬倒不当意,反倒数落江河,笑说:“这事自然是本宫做的,那一家不要脸的胆敢干这类见不得光的事儿,就怪不得本宫!那死老太婆跟粤国公既然管不了他家那纨绔,本宫不介意连带给他们一个教训!你呀,便是心肠太软啦!这可不可以!”
江河听了心中有一些低落跟别扭,他一贯来讲究恩怨明明,不乐意有的没有的不相干的都牵扯进。
本来得罪自个儿的只是粤国公府老3家,自个儿狠狠的教训了付三爷一通,将他镇住也便够了,何苦把整个粤国公府都拉下水?
这般有一些……不厚道。
长帝姬瞅了他一眼笑说:“区区一个粤国公府算的了啥?你不必担忧,有我!哼,这回合该他们倒霉,怨谁?”
江河有一些心烦,勉强应付了长帝姬几句就离开了。
长帝姬瞬时有一些不快,向庆姑姑吐槽说:“姑姑你瞧瞧他,本宫帮他彻彻底底的出这口气,你瞧瞧他这是啥神情?倒像在嫌本宫多事!哼,他如果不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才懒的管他!”
回宜合堂,江河心情依旧有一些低落。
吴幼兰见状苦笑说:“事都已然发生了,还可以怎样?哎,说起我心中也不大好受,粤国公夫人送了我一人情,谁知展眼却把他们老大家也牵扯进。”
这一回的流言凶猛异常,从付三爷联说到粤国公,肖苑猖狂之事也被翻出添油加醋的大说特说,拿她做典型,粤国公府几位娘子的声誉也都被沾染上了风言风语。
古时跟21世纪不同,家风是非常要紧的,牵一发而动周身。一个娘子不贤,旁的姐妹都会在外人眼中落的个不好的印象,对说亲事是很有影响的。
这一回,长帝姬确实玩的太大了些。
实际上即便玩死付三爷那一家人也没有啥,谁叫那一家三口个个都是极品贱货?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却有一些过了。
到底,粤国公那一房并没做过啥。
这事一出,等因此和整个粤国公府结下死仇了。
江河不知沉思了啥,和吴幼兰说了声进宫趟便仓促去了。
江河没有和长帝姬打招呼,自个儿带人宫门求见。
天崇帝那时正在召见大臣讲话,听闻外甥求见不由好奇,不禁笑说:“倒是难的,那小子一人跑来求见朕不知所为什么事儿?今天便先议到这,你们都退下!”
说完命满总管带江河进。
议事的3位大臣互相交换个眼色,躬身领命而退,心中无不咋舌暗叹:圣上对这个荞公子还真是宠的不得了呀,只怕皇太子都要后退一箭之地了。
要晓得以往皇上跟大臣议事时,即便是皇太子求见,也要老实的站门外等着,哪里有过议到一半将人撵走,先忙着传见的?
想起最近两3天京师中传的沸沸扬了下的有关粤国公府的事儿,仨人心中都警惕提神起:这个荞公子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可千万其它罪他了……
否则一不留神没准合族都叫他给牵连进了。
江河见了天崇帝,就跪下请罪。
天崇帝眼神闪了闪,笑说:“这是做啥?做了啥事儿,说给朕听听看!”
又笑说:“起,这样着成啥样,起慢慢说。”
“谢圣上!”江河起身,有一些摸不许皇上得意思:难不成这事他也晓得了?
江河斟酌着,终究抬起头,向天崇帝说:“粤国公府的事儿,是臣一时冲动了……”
江河简单的说了跟付三爷当中的冲突,包含付三爷、蔺岩暗算自个反倒被自个给暗拉倒,以及之后自个伏击付三爷将他丢到烟花之地等简单都说了遍。
那一些流言风一般的传开他也揽上了身:“臣气不过,就叫人大肆宣扬,要那付三爷狠狠的出个大丑,却想不到事变的不可控,牵连了无辜……不管怎么样,这事是付三爷所为,之前也只是付家老3家跟臣夫妇有过节跟争斗,其它人,全都是无辜的。圣上,臣如今该咋办?”
天崇帝瞅了江河眼,见他非常苦恼的问“如今该咋办?”不禁“嗤!”的笑出了声,又好笑又好气的摇头,瞅了他一眼说:“如今晓得错了?谁叫你冲动、顾前不顾后来着?你可知这事最坏的后果是啥?”
见江河有一些迷茫,天崇帝更无奈,摇了下头说:“最坏的后果是,你得一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声誉,江河,这对你非常不好。”
江河也是一呆,寻思到长帝姬娘亲所为,好像压根没替自个儿着想,心中更觉怅然酸涩。
天崇帝对他的事一贯来关心,否则也不会这样快的知这事儿,实际上他一来求见,他就揣测着多半跟这事有关,却没有想到江河会说的这样直白径直。
这叫天崇帝又是遗憾又是安慰,遗憾的是这小孩品行好,也够聪明,便是处事上欠缺一些火候,收拾付老三是付老三合该,可将整个粤国公府牵扯进就真有些过了。
安慰的是,这小孩是真心将自个当作长辈儿舅父,难的一片拳拳赤子之心。
一时冲动做下的事会后悔,也说明他的品行也是难的。
“好了,这事你不必再管。以后做事儿,可不许再这样顾前不顾后了。”天崇帝一笑。
江河瞬时放下心来,晓得皇上舅父会解决这事了,心中一喜,忙跪下致谢。
“起!”天崇帝一笑,顺口问:“朕赐你的兵书可都看了?”
江河赶快点头说看了。
天崇帝随口问了几句,江河一一回答,不假思索。天崇帝见了更开心,哈哈笑说:“好、好!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哎,这一份聪明才气究竟没有扔!最近除去看兵书,将武艺也练一练,朕记的长帝姬府的禁卫统领是朕亲点的,工夫不错,你多和他切磋切磋。”
江河点头应了。
天崇帝看着他,越看越满意。不知为什么,每每看见他表现出种种能耐,天崇帝便不禁的心生安慰,亲近之感油然而生,和对自个儿的几个儿子那感觉是一样的,乃至有过之无不及。
天崇帝就又笑说:“你来的倒是刚好,朕今天在乾清宫用午膳,留下陪朕一块!”
江河一滞,有一些犹疑:“这……”
“闲言碎语不必理会,”天崇帝摆了下手,轻笑说:“咱甥舅这样多年未见,你就是多陪朕用几回膳有何不可?谁如果敢多嘴,你见了只管照打,朕给你兜着。”
江河听的一笑,心中一松,“是,舅父!”
外边粤国公府的事闹的沸沸扬了下,肖淑妃今天听闻江河进宫,还当天崇帝是传了他来教训的,心中长得意着。
谁知却传来了圣上留荞公子在乾清宫用膳的消息。
肖淑妃气的银牙暗咬,忍受不住轻嗤讽刺:“圣上对那江家,还真是皇恩浩荡呀!那乡下小子一来,就是几个皇子都统统靠后了。那乡下小子有啥好?圣上这样喜欢他,怎样不索性将他认作儿子的啦!”
秋彤姑姑听了这话就笑说:“娘娘此言差矣,这外甥便是外甥,怎样都变不成儿子!圣上再怎样喜欢他,他也无非是个外姓人而已。哪儿可以和圣上的亲骨肉相比?血浓于水,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圣上真正最痛的,还是皇三子。”
“你说的对,”肖淑妃心中舒畅了些,含笑说:“血浓于水,外甥怎样都变不成儿子!可是,这外甥却是皇太子一拨的人,哎,这般也不行啊……”
总要想个办法狠狠的把他收拾去了才可以。有个和敬长帝姬已然够叫人烦心了,如今再多加一个外甥,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可惜,暂且是啥全都不好动作了,只可以等。
粤国公府的事闹的太大,圣上对这小子说不定派人暗中关注。这会对他做啥,岂非等于将将柄给圣上送上?不能干这类蠢事呀。
想想肖淑妃忍受不住有一些怨付三爷跟肖三夫人:那夫妻俩便是麻烦,没有能耐害人,便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逞啥能呀?如今好了,打草惊了蛇,害她也不敢有所动作了。
江河回府后,才进二门,长帝姬跟前的婢女梨芳便把他请到长帝姬那。
江河有一些无语,这个帝姬娘亲还真是急切,竟然派了人在二门处堵着他。
“本宫听闻你进宫了?你去求见圣上说了啥?”长帝姬面色不大好看,一见江河便逼问。
这事没有啥好隐瞒的,江河看了长帝姬眼,就都说了。
“你、你……”长帝姬气的手指头抖起,指着他怒说:“你、你这做的是啥事儿?这类事怎可以在圣上边前合盘托出!你真是、你真是糊涂呀你!圣上听了会怎样想?会怎样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议商议便这样胡来!本宫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事关圣上无小事儿,在圣上边前须谨言慎行,半步也错不得!你倒好,竟然合盘托出……真是气煞本宫了。”
江河心中轻轻的有些发冷,他替她把一切责任都扛下,将这事一力揽下,结果反而落了一通抱怨?
本来还想解释几句的,到此刻江河也懒的解释了,干脆摆出一副无赖样子,破瓶子破摔说:“左右我说都说啦!娘亲再怎样骂我也没有用啦!”
“你!”长帝姬跟前一黑,险险没有叫江河这话给气晕去。
庆姑姑见状赶紧说:“长帝姬你消消气,少公子他……”
“这逆子,他这是想气煞本宫,还怎样消气!”长帝姬白着脸,气的抖动,怒视江河呵斥:“你还站这儿干啥?还不滚!真等着气煞本宫么?”
“既然这样娘亲歇息,儿子告退!”江河抬腿就走。
“你站住!”长帝姬又怒声喝住了他,匀了匀气息,凉凉说:“对这事儿,圣上是怎样说的?说了你啥?问了啥?是啥态度?”
江河更觉有一些不耐烦,便说:“圣上说这事我不必再管,叫我以后做事不要再这样冲动,其它都没了。”
长帝姬心头一跳蹙了蹙眉,又说:“圣上这样说时,神情怎样?但有怨你?”
“不晓得。我没有看出。”
长帝姬噎的,瞅了瞅江河,不悦挥手:“你去!”
江河回身。
长帝姬又说:“往后如果要进宫,先和本宫说,不可再这样。”
江河蹙了蹙眉,不置可否的“噢”了声,看都不看的抬腿离开。
他想,要是没娘子跟宝贝闺女住在这府中,要是唯有他一人,他铁定悄悄的离开,再也不要回了。
长帝姬也在叹气,搓着发闷的胸膈当中向庆姑姑诉苦:“姑姑你瞧瞧他,哪儿有半分做儿子的模样?哪儿将本宫放眼中!他这回京才多长时间,这样大的事就敢自个作主了,往后还不得上天!”
庆姑姑笑说:“长帝姬你多虑了,这回不是好端端的么?少公子心中有数,不是那等不学无术的草包纨绔,不会乱来的。”
“这一回是他走运。”长帝姬寒声说:“伴君如伴虎,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这一些年来本宫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便怕在皇兄跟前出一点一毫的错遭了他厌弃,这小子倒好,有他那样讲话的么?他、他还真敢!真将圣上不当圣上!不要说区区舅父,就是皇太子、皇三子他们那一些正二八经的亲生儿子,又有哪一个敢在圣上边前肆无忌惮的讲话?他真是、真是……气煞本宫啦!”
庆姑姑笑:“少公子脾气耿直,又有那样点执拗,长帝姬你慢慢教导就是,这一时半会的,也急不来。幸亏他啥全都不懂,圣上又素来宽厚仁跟,料想是不会跟他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