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纯懿
鹿走苏台2025-07-02 20:074,099

荆棘还从没见过吴幼兰这样寻找江河的,听言也吃一惊,赶快带人亲自去找。

  一个多时辰后,江河仓促回府,才进了宜合堂见了吴幼兰便忙说:“出啥事了娘子?是那俩人不老实了么?”

  吴幼兰呆了呆,才想起江河指的是芸蓉跟芸湘,就摇了下头,苦笑说:“不是这俩不老实,而是这俩好快要有新的姊妹啦!”

  “啥?”江河一下没有明白吴幼兰得意思。

  吴幼兰瞋了他眼,就把上官巨鹿递的那消息递交给江河,“你看了便明白啦!”

  江河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瞬时有一些难看,捏那纸张,嘲笑说:“娘亲是真的很闲呀!”

  本来当他做出个模样把芸蓉、芸湘“收了”,长帝姬娘亲一开心也会消停一阵,自个儿跟吴幼兰也可以过一阵安稳日子。

  到底只是俩“通房丫头”罢了,无名无分的,即便叫人膈应,也没二分。

  如果要正二八经纳妾,给她们姨太妾氏的名分,那江河是不肯的。

  可想不到娘亲竟然已然开始暗中给他张罗娶啥侧妃啦!据上官巨鹿信上所半隐半露透出得意思,娘亲这是连人选都看好了呀。

  一个是通侯的小闺女蔺家小姐,一个是谢家的小姐。

  通侯是勋贵里少有的领实在职差事的,现管大运河河道航运。

  大运河河道上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耳目,换句说,掌控着这样个交通要道,对打探消息那是非常大的方便,一旦有个啥风吹草动,只需快速控制运河,就等于掐住京师的咽喉。

  到底,水上运输成本低,而且方便,这一条大运河几近承担了7成以上的京师各种物资供给运输,大运河上每日船来船往,从来就没清净过时。

  而谢家,这一家谢家并非皇后母家的那个谢家,可却是晋南王世子季链津的外祖家。

  谢家现在当家的是季链津的大舅,虽说这大舅只在礼部任了个闲职,可谢老爷子却是圣上亲封的殿阁大学士,且季链津除去这大舅还有二舅、三舅,分别任职西北布政使跟苏州太守,在地方上都是赫赫实权人物。

  江河简单瞧了瞧这二家的状况,心中嘲笑,娘亲还真是会挑!

  挑的这二家都非常有用,可都不怎样显眼。怪不得一时当中她自个儿亦犹疑不决、不晓得应当挑选哪一个了。

  自然,他江河犯不着需要一个侧妃来巩固地位啥的,她替自个儿挑人,目的还是为增强皇太子的势力。

  “我去找她。”江河沉声道。

  把手里纸条撕的粉碎。上官巨鹿那家伙虽说觊觎他娘子,这回倒是办了件像样的事儿,这事他记住了,往后自然还报他。

  自然,这事决不能叫长帝姬亦或皇太子晓得。

  江河来到长帝姬那,还不等他问,长帝姬倒是笑嘻嘻的说:“江河你来的刚好,本宫正有件喜事要跟你说!”

  江河看她这神态就晓得她要说的是啥了,不由心中有气,心想自个儿要是不来,娘亲可没有见要主动提起的模样,现在自个儿来了,她才这样顺口提一句而已。

  “噢?啥喜事儿?”江河当下不动声色问。

  长帝姬喽喽笑着,瞧了瞧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含笑问:“芸蓉跟芸湘俩丫头,侍候的怎样?你可还满意?”

  听了这话江河心中又是一阵反感,当娘亲的问这话,他听着总觉的那样的别扭,就像……说句不大好听的,就像勾栏中的老鸨问恩客一样……

  江河为自个儿这本能的想法吓一大跳,当下定了定神,含糊说:“还而已……”

  他不能说满意,说满意自个心中别扭,也怕娘亲因而会去找幼兰的麻烦;也不可以讲不满意,如果说了不满意,说不定她又给他送人了……

  长帝姬听了这话却是轻叹着点了下头,反而一副非常认同的表情,叹说:“芸蓉跟芸湘容貌不错,性情也算识情识相,要说侍候人,本宫想也不会有啥不周全的地方。就是究竟出身太低了,跟你并不相配,也怪不得你不怎样满意!”

  长帝姬一笑,命人取来了通侯蔺家小姐跟谢家小姐的资料,递交给江河含笑说:“你瞧瞧这,这蔺家小姐跟谢家小姐是娘亲精心挑选的,不仅人长的美,更贤淑温柔、知书达理,决对是贤内助!娘亲还真觉有一些无法取舍,你瞧瞧谁更好?若娶了做侧妃,跟你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如今不想娶啥侧妃。”江河沉声道。

  长帝姬面色亦轻轻一沉:“你说啥?”

  江河看了她一眼说:“娘亲,我如今不想娶啥侧妃!芸蓉、芸湘才去宜合堂多长时间?我又娶啥侧妃,幼兰咋办?我不能这样叫她伤心难过。”

  “你……”长帝姬心想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那又怎样?那贱货的感受就这样重要不?

  “京师之中,多少人家不都是这样着的?她身为郡王妃,这点度量也没么?既然这样,忠裕郡王妃这位置,本宫觉的她好像不怎样合适!”

  “娘亲,我还是那句,我不想叫她伤心,凡事不能这样来。”江河坚持。

  长帝姬瞅着江河,硬是被他噎的没有了性子。

  “要是本宫请旨?”长帝姬沉声道。

  江河心想,如果不是怕你去请旨,我压根不会来这趟。

  他跟吴幼兰都非常清楚,在府中怎样交锋、怎样你来我往这是关起门来的事儿,可长帝姬一旦请旨,圣上一旦答应,这事就没回旋余地了。

  没人可以违抗御旨。

  天子一怒,谁也当不起。

  自然,除非他们俩人都不要命了,情愿一块儿抹了颈子。

  但是,活的好端端的,为啥要自寻绝路。

  “娘亲要是去请旨,儿子自然不得不娶。就是,那侧妃过府之后能活多长时间,便不好说啦!”江河目光微冷,淡淡说。

  长帝姬不敢相信看着他,咬牙说:“江河,你敢!”

  “娘亲,我自幼便是这性子,受不得人强逼。”江河瞧了瞧她说。

  听他说起“自幼”长帝姬本可以有些心虚,不自然的避开了跟他眼神触碰。

  “你有空,不妨多劝劝你那位郡王妃,”长帝姬嘲笑说:“圣上、皇后对你有多重视喜欢你是晓得的。这侧妃,你早晚都会要娶。本宫叫你选,你好赖还可以挑个自个喜欢的。若圣上下旨,可就不好说啦!”

  “只需娘亲不插手,我自个儿心中有数。”

  “哼!”长帝姬嘲笑,端着杯子低头慢慢的用茶碗扣盖拨搞茶碗中的茶叶,没再抬起头。

  江河见状就知她是暂且打消了主意儿,施礼退出。

  “姑姑你看,真是气煞本宫啦!这不识好人心的小子,就不可以叫本宫舒舒心心的过日子!”江河一走,长帝姬便恼羞成怒的把茶碗往茶几上使劲一顿。

  庆姑姑忙赔笑劝解:“长帝姬息怒,这说明郡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呀。想来也是,郡王才刚收了芸蓉、芸湘俩,长帝姬却又要求他娶侧妃,他心中会对郡王妃过意不去,这……这也便不足为奇啦!”

  长帝姬缓缓点头,晓得自个儿这回是有些着急了……但这能怪她么?她可以不着急么?她巴不得明日便看见吴幼兰彻底失宠。

  “也罢,本宫便再等一等。本宫倒要瞧瞧,他有多长清!”长帝姬嘲笑。

  “那蔺姑娘跟谢小姐两府中……”

  长帝姬略一沉吟,缓缓说:“蔺家跟谢家是本宫好容易对比挑选出的最合适的二家,如果白白放过却是可惜了。便蔺家!”

  长帝姬一锤定音,嘲笑说:“找个吉日先换了庚帖将事定下,只别走漏了风声叫他晓得便成。等过了年,明年春天再提,本宫不信彼时他还会回绝!哼,且也由不得他回绝。”

  届时皇兄下旨,他可以怎样?自然,她不会叫他晓得是自个在皇兄跟前说了话就是了。

  庆姑姑虽说觉的这般好像有些不大好,就是还是点了下头应是,表明会照办。

  回宜合堂,江河心情还是有一些闷闷,自个儿这娘亲是个多锲而不舍的,他怎样不清楚?

  就是,眼下也只可以先这样拖住她,往后再想办法。

  俩人说起,全都觉的还是尽早搬出的好。

  搬到侯府中,凡事自个作主,长帝姬想插手啥可就没那样容易了。

  不想如今,住在这府中,江河多少的顾忌三分,态度既要强硬也不可以太强硬,一旦惹的她失了理智,谁知她会做出啥来?

  一旦发生啥悲剧之事儿,是俩人都不想看到的。

  芸蓉、芸湘倒是一直非常老实,俩人住在东跨院儿中,基本上不出门。

  唯有每天江河出亦或回的那些时间前后,俩人会在院儿中晃一晃,盼着能叫江河看中眼中。

  吴幼兰就笑说:“好赖现在还算安稳,咱都无需想的太多啦!”

  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挣钱呀。

  她没强有力的靠山,惟有努力挣钱当作靠山。

  唯有自个儿的能耐叫人看见了,那一些人在打江河主意儿时才会忌惮三分……

  过了两日,俩人突然收到皇三子、皇四子下的帖子,说是请俩人明天午间北海杨楼岸旁芝雲饭庄吃饭。

  来下帖子的是明亲王府的二管家,态度非常谦卑,赔笑着说:“殿下特地叮嘱奴才,必定要把郡王跟郡王妃请到,如果郡王跟郡王妃不去,殿下跟四殿下是要亲自上门来请的!还请郡王跟郡王妃好赖给奴才一句好话回复命!”

  吴幼兰跟江河未免讶异不已,不明白皇三子跟皇四子这是搞的啥名堂,请客赴宴哪里有这样着急火燎急切的?

  就是,皇三子既然将话说到这一份儿上了,自个儿夫妇两个要是不去,只只怕不行了。

  江河便应下,“不敢劳动三殿下、四殿下亲自上门,既然三殿下客气相请,江河不敢回绝,明天定当准时赴宴。”

  那管家大喜,连连称是离去。

  “这倒是奇啦!”夫妻俩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是何道理。

  吴幼兰叫雪儿打开明亲王府二管家送来的礼盒。

  不要说那翡翠山子整个由一整块品相非常好的翡翠雕琢而成,单那沉香底座,也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玩意儿!

  据识货的荀姑姑说,光这极品沉香木雕琢的底座也起码值10000钱,加之这翡翠山子,没五至8万压根拿不下。

  这一份重礼,也太重了下,重的叫吴幼兰跟江河更一头雾水。

  吴幼兰命荀姑姑把这一份重礼依照原样包装好,明天去赴宴吃饭时,还是还给皇三子的好。

  无功不受禄,俩人可不准备惹啥麻烦。

  当天江河就去了趟太子宫,有意无意中将皇三子、皇四子莫明其妙送了重礼又请自个夫妻俩赴宴吃饭之事和皇太子提了。

  他跟吴幼兰都寻思到一块,一旦这是皇三子皇四子的离间计,他岂非亏死?

  虽说这离间计非常拙劣,一点技术含量也没。

  但是,便皇太子那多疑的脾气,再加之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兰侧妃,还真不好说。

  江河察言观色,发觉皇太子听了自个儿这通话之后神态果真轻轻变的不大自然,就明白自个这趟太子宫算是来对了。

  皇太子心中确实有些别扭,倒不是别扭皇三子给江河送礼、请吃饭,而是别扭请了江河夫妇竟然没有请自个。

  那俩皇弟果真可恶至极,眼中还有没自个这皇兄?

  得亏江河不是糊涂人,还懂的向着自个请示。

  寻思到此皇太子才又开心了三分,拍了下江河肩头笑嘻嘻说:“想来三弟、四弟是想跟你们亲近亲近而已,既然他们这样有心你安心去就是!”

  江河沉声应是,又说:“那份重礼,臣着实受之有愧,明天打算退还给三殿下!”

  皇太子摆了下手,不甚在乎笑说:“东西倒是值钱,就是肖家有的是钱,老三那的好玩意儿一贯来非常多,既然送给了你,你留着就是,倒用不着给他还回!没有的叫他说你小家人气。”

  实际上皇太子太子宫各种金银玉器等名贵物件也许多,就是都是贡品,亦或是官木炭窑烧制的皇家御用之物,只可以当作摆设,却是不可能拿出变卖换钱的,否则皇太子手头也不会那样紧凑。

继续阅读:第629章 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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