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相公看向吴幼兰,吴幼兰会意一笑,摆了下手笑说:“你吃,这儿还有好多呢!我等会吃!”
做好了这,就做红焖,姜葱辣暴锅,翻炒,加蒜薹再炒,随即加盐巴跟酱油,盖盖焖着。
出锅时热香扑鼻,并且看上去就非常有胃口,卖相非常好的模样,叫本来以为不可能超越酥炸黄鱼的小萝卜头瞬时又馋了……
这顿晚餐,诸人都吃的非常高兴。郑氏受不得油腻,但是那两盘黄鱼也都各自尝了点,对吴幼兰赞不绝口。
“幼兰这手艺,真是没有的说的!真想不到这小小的黄鱼竟然可以做出这样好的味来!”
吴幼兰笑说:“我就喜欢捣鼓这点,可惜以前没有那个条件,往后就好啦!保管将娘亲跟小……阿波养的白胖胖的!”
说的大家都笑起。
吃过晚餐,收拾好灶房后,吴幼兰就在豆油灯下把那一些丁香分作三回都蒸了。
蒸好后用笸箩摊开,搁在灶房中的架子上,次日好拿出晒。
晒好后就可以储存起,啥时吃啥时用,存放2两年都不会坏。
呜,至于八宝糕嘛,等她忙过这一阵,便开始做。
蒸好丁香,就着现成的灶火,吴幼兰又把那个熊掌处理了下,用火钳烧去毛。反复这样,把上面的毛烫净。
这掌便是麻烦,毛多的要命,吴幼兰累的手酸,就一把把东西塞入傻相公手里,边看着他来!
陪着娘子的傻相公自然全无意见接手了。
把毛烫去后,吴幼兰又叫傻相公拿刀把那硬毛刮去,刮的一干二净,这样,一个掌的基本处理才算完。
“呜,咱回房睡!剩了的明日再做啦!”吴幼兰伸懒腰,目光有一些晃,掩口呵欠漾开,抬起手半掩着口。
“你干啥!”猝不及防当中,傻相公居然打横一下将她抱起。
吴幼兰羞又急,又不敢大力拼力挣扎大声讲话,瞋他:“你快些将我放下!”
幸亏,此刻婆母跟小萝卜头都已然各自回房睡了,否则她脸都丢光啦!
这傻帽儿,真是越发的傻胆包天啦!
温软的纤细身子在手,鲜香的气息绕鼻,傻相公哪儿肯放手?
“娘子,没人看到!”傻相公委曲的对上吴幼兰恼羞含瞋的眼神,分辨说:“娘子讲过的,没有人看届时可以背娘子!”
吴幼兰气的想笑:那样你如今是背么?
好吧,她应当感到安慰才是!这傻帽儿竟然懂的偷换概念,有长进!
“回房!快些!”吴幼兰咬牙,迸出4个字。
“唉,好嘞,嘿!”傻相公笑的眉目发亮,抱她回房……
回房后,自然是各自睡觉!
次日,吴幼兰跟傻相公出门前她交待了郑氏跟小萝卜头把那掌处理下。
把昨日晚间经过处理的掌煮差不多一刻钟捞出。
再烧沸水,加姜、黄酒,把掌放入去再煮一刻钟,好祛腥膻味儿。
杀一个鸡,剁块,洗净血沫,把切好的秋笋用水焯一下捞出,把海米洗净泥。
锅内,放掌、鸡、海米、秋笋、姜,注水,大火烧开,而后用小火煮之。
海米跟秋笋昨日吴幼兰跟傻相公在城中已然买回,专门便是为做这掌而预备的,今天倒也现成。
话说,连掌都舍的留下尝鲜,其它配菜还有啥舍不得买?掌虽说是难的的好玩意儿,可若没好配料来做也是白糟践!
郑氏不敢宰鸡,吴幼兰只好叫傻相公杀了。
煮7成烂时就可关火。捞出拆去骨质,把掌切块,不切断,皮连着。
之后把汤过滤汤,用清汤再放掌,将挑出的秋笋以及大料酒、盐巴、糖放入,再加火腿,小火煮。待完全煮烂入味儿,把味儿调好就可以了。
这是个细活,要花上一天的工夫才可以,郑氏左右没事儿,跟小萝卜头在家做这水磨工夫刚好。
听上去琐碎,实际上也不难记。
只需想想熊掌多难的,郑氏就会多花三分心思去记。吴幼兰说两遍,她就都记住,文声文气点头轻笑说:“行,娘亲知道应当怎样做啦!你们有事便忙去!哎,实际上也不用这样累了,在家好好歇息几日?偏你又不肯!”
吴幼兰一笑,说:“凡事交给娘亲,我们安心着呢!”
怎样能歇息呢?如今可还不到歇息时!起码也要等这事完成后呀!
吴幼兰跟傻相公依旧借了里长家的车进城。
没有办法,这村中可没马车,驴车也没!家境略微宽裕点的,全都买牛,犁田时用,买驴跟马却没这样着实的用处,还要费草料!
俩人进城就直奔方牙子家,方牙子刚好也才刚起来收拾好没有多长时间,还没有吃上早餐呢!
吴幼兰就笑说:“这刚好了,外边卖啥的都有,方婶婶也不要费神做了,我们去外边街上买些现成的岂不是方便吗?噢对了,不知道方大叔跟方婶婶平常都爱吃啥!”
吴幼兰这样上道会作人,方牙子两口子忍受不住都笑起,方婶婶忙笑说:“唉啊这怎样好意思啊!叫你方大叔这便跟你们出门去!他得给你们办事去,噌顿早餐也就算了,我哪里可以跟着占便宜呀!”
方婶婶边说边摇手,方牙子也笑着说正是这样!说着起身叫吴幼兰跟傻相公随他这就出门。
吴幼兰哪里会将他们话当真?既然都讲出口,人情自然要做到实处才可以。嘴上说的好听的有啥用呀!
“方大叔、方婶婶就不要和我们争,一顿早餐我们还请的起!你们要是不说我就自己看着买了呀!”吴幼兰一笑,拉着傻相公便出去了。
“唉……别浪费啦!买几个大肉包、俩煎饼就行啦!”方婶婶在后面大声叮嘱道。
“好!知道啦!”吴幼兰笑着转头应道。
吴幼兰跟傻相公自去买早饭不提,这儿方牙子两口子还在笑嘻嘻议论她。
“这幼兰还真不错!”
“呵,是呀,是个爽快人!”
“哎,可惜命不怎样!这样好个娘子咋就嫁傻男人,哎!可怜啦!”
“有什么可怜,人家这一张嘴就要买数十亩上好好田、300亩坡堰地,比咱们还强!”
“你懂什么?女人嫁人是多要紧的事儿?嫁了个不好的,家里再多的钱财那心中也不会顺!否则你看那一些乡绅婆,有几个过的顺的?男人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向家里扒拉,还不如咱们小日子过的清闲!”
方婶婶优越感油然而生,她男人做着田地牙子,收入不错。儿子跟儿媳又开杂货店,一月也可以挣上十几两白银,现在她就等着儿媳有身孕自己好抱孙儿啦!
越这样对比着想越觉吴幼兰可怜,忍受不住向方牙子一瞠,说:“就幼兰那夫君那般的,她那日子怕还不如乡绅婆呢,那简直是泡在黄连水中呀!你可要好端端的帮人家掌掌眼,别叫她吃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