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把豆油、花生油都替换成茶脂油,花生就可作为杂粮食物,亦或改种苞米、地瓜、马铃薯,对解决温饱也是大有裨益。
“你说的正是,”吴幼兰笑说:“这油茶我也是在山中无意中发觉的,现在我家里就种了些,下次再来我给你送一棵来,你到的地方多,说不定在哪里就可以发觉啦!顺带我将茶脂油也给你带两3斤尝尝!”
要说茶脂油在21世纪可是非常好非常好的健康油,就是这一些话吴幼兰这会也不就说,说了人也不一定信。
“好好!下次带些给我们尝。”方牙子笑。
回路上,吴幼兰跟傻相公拐弯去趟大景庄,和赵三多说好了用牛的时间,叫他们安排好省得届时冲突。
赵三多记下,拍胸保证不会误事儿,又向吴幼兰保证,他们必定会非常珍惜牛,断断不会将牛累坏,请她安心。
吴幼兰点了下头笑说:“做完自家活,你们要接活做,只记的你说的这话就行。”
赵三多这算是彻底放心,晓得主家是真的愿意叫自个将2头牛租出挣小钱,连连说是。
要晓得已然许多人家找上门来想租牛,1亩地能挣十几文,1天犁3亩便是4、50文!
一寻思到这,瞬时乐的笑开了花儿。
吴幼兰又说:“对了,看管柿园的那二家人,你转告他们一声,叫他们没有事多上大景庄果子园那里走走,和果子园那位老人家多学学怎样打理水柿树。”
“主家细心,小人铁定将话带到。”赵三多忙点头。
再无他事儿,吴幼兰就跟傻相公离开。
柿园未来做大是铁定的,水柿树怎样管理侍弄也是技术活,吴幼兰不可能事事亲自做到,届时还是得交给人来打理。
今天她没有将话说死,也是瞧瞧那二家人究竟合不合适往这方面培养。
若听她这话果真用心的去讨教,未来柿园规模扩大,有关种植管理方面的事少不了也叫他来领头。
赶在春播前,吴幼兰跟傻相公又去了趟方牙子那,果真给方牙子带去了一瓶油跟一棵茶脂油小树苗,用小盆栽种着。
打开扣盖一看,方牙子见那清亮,带点清新的油香气扑鼻而来,不管成色还是油香气比自家吃的豆油丝毫不差,心中一喜,笑说:“果真是好油,不必尝也看的出!”
“我哪里敢偏大叔!”吴幼兰笑说:“也巧了,正好看到那一些掉在地面上的茶种子踩碎后冒出油来,那味儿闻起也怪香的,就想试试,谁想还真试成了。”
“这也是你有心,”方牙子笑说:“赶明天我再进山也用心瞧瞧,瞧瞧哪里还有你说的这类油茶树。”
方牙子把茶籽油跟油茶树交给方大娘放好,便带吴幼兰跟傻相公去看他们要的山地。
吴幼兰特地雇驴车,就于赶路。
想不到方牙子替她找的这块地就在江吴下庄,虽说不是在大路边上,可距离并不远,拐一个弯,300米罢,届时将路修一修就可以连通。
山脉不高也不矮,坡度非常平缓。站山脊上眺望,全都是还没开发过的慌岭,吴幼兰暗暗欣喜。若未来有钱,可继续再买下。
现在她的钱除去留存的,只可以买的起100亩。
吴幼兰当即跟方牙子说定,请方牙子帮忙走流程办理地契文书,买100亩来。
方牙子爽快笑应。
这地先买下,一时半会也种不上,须的等春播农忙后,雇人先将地清理出,等冬季里才好进玉牛岭去挖树苗。
要是可以在附近的树林中发觉油茶树苗,那就再好不过啦!
春雨后,天一下变的温暖起,好像一夜当中一块苏醒。
之前看着光秃树杈,等再度赫然入眼时,已是绿满枝。
春暖,每一家每户都开始为春播的事忙活起,田间处处可见人。
春节新期盼,不管去年收成怎么样,本年又是个新的开端。人人干劲足,怀揣期盼,盼着本年可以有个大好的收成,用心的侍弄着田地。
到约定好的那1天,赵三多跟吕骆子一大早上天刚濛濛亮便赶着牛来到江吴下庄。
两天半的工夫,就把吴幼兰家跟吕叔家的耕犁全给做好了。
曹氏章氏听闻了在赵三多他们做耕犁时还特地跑去看。赵三多俩赶着牛当中歇息时,妯娌两个便围上东问西问盘问起,问他们是哪儿人?吴幼兰是怎样联系上他们的?他们来耕地1亩多少钱?
赵三多跟吕骆子交换目光,心中均有一些奇怪,心道这两娘们儿怎样回事儿?咱们做个耕犁和她们有什么相干?咋那样多话?
吕骆子老实不讲话,赵三多便做出不甚耐烦的模样应付着。
不是他刻意态度不好,而是态度太好说说一笑的一旦被人误解咋办?他们这类全无根基的租户是不会有人相帮的。
曹氏气的不轻,讲话就有一些更不好听上。
章氏忙拉住她,笑说:“你们不晓得?这田呀是我们嫡亲侄儿家的,可怜我那嫡亲侄儿傻了,家里头什么事都是他那俗辣厉害媳妇作主。要说牛我们也有,但那侄儿媳唯恐我们占她便宜一样将我们撇开一边,反而跟你们租起牛来。你们想想,哪里有个撇开自家亲大伯父、亲伯母反而租用外人东西的?这活你们也不要干了,赶快走,这是我们家务事儿,我们自个儿解决。这田呀,我们会帮他们搞好!”
曹氏一下也回过神,非常不善看了赵三多俩人一眼说:“这是我们自家事儿,我们自个解决,跟你们啥相干?不要想钱想疯了,啥活儿都接。这田用不着你们管,你们赶快走!”
赵三多跟吕骆子稀里糊涂的,却也听的出主家这二位伯母和主家铁定不对付,他们自然不会那样不识相的将真相讲出。
赵三多只虚虚笑了声已然收钱不能不干活呀,给吕骆子使眼色,继续耕地。
气的曹氏田上骂说:“不是叫你们滚了么?又没有叫你们将钱还回!拿钱还不必干活多好?真是蠢货!”
赵三多摇头,心道主家摊儿上这样子的本家人,还真是蛮可怜见的。
也亏的自个两个人是主家的租户,这牛实际上也是主家的牛。
这若换真被雇来做耕犁的,谁受的了这两个娘们儿难听的话?谁愿意掺合进旁人家的是非?只怕早便赶牛走。左右春播时节只需有牛就不缺活干,谁愿意为几个钱莫明其妙捱骂?
曹氏气的不轻,骂骂嘞嘞归家。
章氏也心中闷闷的,她想的是,这老3家真是越发的阔绰了呀,也不晓得存了多少私房钱,竟然没赖着缠着用老大家的牛反而宁肯花钱租旁人家的。她家的钱究竟哪里来的?哎,可惜自家孙儿还太小……
章氏本就嘴碎,专爱挑唆生事的,这会心中气闷那还有客气?
说吴幼兰情愿便宜外人也不乐意给自个人一点点好处不说,还撂明了是刻意打老大家的脸,好叫所有人都说老大家的不是,分明有牛不肯借给老3家用逼的老3家去租……往后大伙说起老大家来还可以有什么好话?旁人也就算了,坪哥儿的声誉不会受影响?那未来他还怎样考童生秀才郎呀……
听的曹氏怒气在心海中掀惊涛,回家里面色难看的要滴出墨。
曹氏看谁全都不顺眼乱撒气,又冲干活回的江法祖也是添油加醋,顺带将吴幼兰黑了遍。
余氏听的直蹙眉,悄悄给江苹使眼色,表明婆母若问起自个帮她遮盖遮盖,叫她给吴幼兰说一声去。
江苹悄悄出门直奔老3家,因羞惭而磕磕巴巴的提醒吴幼兰心中有个预备,说不定她娘亲今天又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吴幼兰笑着谢江苹,可没有怎样当一回事儿。
快要春播那阵曹氏可得意了,便等着自家求上门去求她用牛的事,可独独自个没有接这茬。这事虽说早些阵和老大家讲过了,可曹氏不一定会信,只当自个是死鸭嘴硬死撑着而已。
但这会自个真的宁肯“摸钱”也不肯向她低头,她不生气才怪。
就是,她生她的气,和自个有啥关系?她如果想上门来骂,那她来!傻相公分分钟搞定。
江法祖干了1天活回家累的要死,还要听曹氏声音尖锐的在叫唤。
恼火上来,一声呵斥,劈头盖脸先将曹氏给骂了顿,骂的曹氏为他气势所慑居然半个字都没有敢吱。
乃至余氏跟江苹赶快悄悄的躲开不敢再听……否则事后曹氏自认在她们跟前丢了脸准定要骂她们。
“你还好意思提什么脸面?如果不是你满口乱嚷那一些话、嚷的满村庄里人人都晓得,老3家会这样做么?”
曹氏不服,轻哼。是,她就是满村嚷“看用牛时老3家求不求姑奶”、“姑奶的牛闲着也不借给她家”等等,那也是嘴上说的而已。嘴上说的,可以作数么?
“这事就这般拉倒,我可跟你说呀,你要敢上老3家闹去,就给我滚回母家待着去!可凡有半分顾及坪哥儿,你就不应当对老3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他们不顺眼你不要看不就好了?成日自个给自个找气受,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啦!”
不要看曹氏平常屁大点事也可以闹的要上天,江法祖真正发起性子来,她连哼都不哼。
此刻便是这样子,她心中怒气如海波浪滔天,却堵在心口没有法儿发泄出,居然病倒了。
一直等她上门找茬的吴幼兰作梦也没想到等来等去居然等大娘病倒的消息,最开始还当自个听错了。
而这时,曹氏已然病了两天了。
郑氏就表明要带小萝卜头带些山鸡蛋过去探望探望曹氏,“好赖是你们大娘!这病了不去瞧瞧人家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