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傻相公好哄的很,起码吴幼兰说啥他就会信啥,听这话瞬时又高兴起,嘿嘿傻笑说:“我就晓得娘子对我顶好啦!”
吴幼兰噗呲一笑,点了下头说:“是呀,我最喜欢……喜欢你啦!”
吴幼兰忍受不住有一股冲动:要不就圆房了!
他叫自个再靠他一会,他说自个想靠多长时间都可以,他实际上一直都是这样多的不是么?在别人眼中他便是傻,在她眼中,却是她可以倚靠的男人。
为什么还要犹疑?
一时的冲动去,吴幼兰轻轻叹气,还是拉倒。再等等,没准过两年他便恢复了?一旦他恢复之后不再喜欢自个了?
还是再等等吧!
傻相公这样一闹腾,吴幼兰的心情也好了好多,俩人在屋中又待了会儿,就一同出了。
江秋菊见状忍受不住又背过脸去好笑,这大侄儿真是有趣,要说傻,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会黏糊娘子的!
吴幼兰跟傻相公在屋中待着时,江芳乘坐雇来的驴车已然到江吴下庄。
驴车在老大家老二家院儿前停下,她下车走进……
江芳既然带搞事的目的而来,自然打好腹稿。
要晓得昨天晚上一整夜她几近都没睡着,一整夜都在寻思着怎么样对曹氏、章氏说吴幼兰开店铺的事更可以挑起她们的贪婪妒忌之火。
更况且,无意中她还要知了另外一个天大消息,这消息炸的她的妒忌之火都熊熊燃烧起,更不要提曹氏章氏了。
是的,江芳发觉了大景庄属于老3家的那一些田地的事儿。
本来,她一大早便雇车出门直奔江吴下庄而来,不想出城时因为有一队商队经过,不得不在城门处排队等候,谁知便是这样巧,恰恰叫她听见了几句……
一通打探之下,就晓得了个大概,那时便将她给意外的!
但她依旧不敢相信,只当乡下人没有见去世面,讲话没有谱,喜欢吹牛夸大其词,因此在经过大景庄时,她特地去了趟大景庄打探。又给了赶车夫十几厘钱,叫他去找到赵三多等人拐弯抹角的打探了一通。
她自个儿又转了转瞧了瞧那一些山地跟田地。
因此,才耽误了些时候。
因着龌蹉事儿,曹氏对江芳也是意见多多,见她本年向家里跑的特别勤快,心知肚明她打的啥主意儿,更不待见她。
见她又来了,就翻了个白眼儿,不阴不阳的刺了她几句。
谁知江芳居然浑不在乎,反倒一副出大事的表情,又叫了章氏来,跟她们说起。
打好了腹稿的江芳,再加之今早所见所闻临场发挥,说的曹氏、章氏俩目瞠口呆。
妯娌两个第一反应是妒忌,妒忌的同时坚决不信。
那是两300亩山地、是610亩上好的好田,竟然还用上了长期租户,这不成小乡绅?
还加之城中还有价值几10两亦或上百两的铺面……
怎可能。
分家才多长时间?他们哪儿来的钱?
不是说卖药草么?即便卖的是云芝,也值不了这样多钱!
江芳嘲笑,“难道我还可以骗你们?你们如果不信就自个打探去,那田地、那铺子也不会长翅子飞啦!届时就晓得是不是真的!我有必要同你们撒这样子的谎么?”
曹氏、章氏瞬时无言以对,还真是这道理。
这类事不比其它,田地也好铺子也好,全都是藏不住的,江芳即便存心里想挑唆,也不会撒这样笨的谎、为这特地来趟。
“我的老天!”章氏咕噜吞下一口口水,说:“那的多少钱呀!咱们家如果有了这点,不必干活也可以好端端的过上一生啦!唉,多好呀!”
江芳讽刺一笑,说:“那吴幼兰是个啥脾气的人,二位弟妹不会不晓得,一根草到她的手中也是舍不得给人的,咋就忽然那样大方了,居然还肯摸钱供送坪哥儿上书堂?还将什么费用都给包圆了?呵呵,这是堵你们的嘴!”
曹氏不讲话了,眼神却变的阴沉含恨起,明显江芳这话她已然往心中去了。
章氏则气的心肝儿抖动,大腿拍的啪啪响:“姑奶便说嘛,我们老二家亏大啦,那臭丫头还寸步不叫嘞,一个衣服也舍不得给我们二平做!真是气煞姑奶啦,不行,姑奶找她去!”
“我说二弟妹,你也太藏不住事啦!”江芳拉住章氏,笑说:“你这般去,就是豁出脸面闹一场,有什么用?你当吴幼兰那臭丫头是郑氏?哼,届时你说又讲不过她,打又打不过那傻瓜,除去被人给撵出,还可以怎么样?”
“额……”章氏一时呆住,虽不甘,却不得不承认江芳说的有理。在吴幼兰那儿她是真的毫没办法可想。
最可恶的是那傻瓜了,如果被他强行拽着丢出门,全都没有个地方说理去!
如果他不傻,敢这般对她,她早就上里长、族中说他不敬长辈儿了;但他独独又傻,对自个儿再怎样不敬自个也唯有认了的份儿。
这夫妻俩联合起,实在便是无耻无敌!
“长姐呀,你向来比我们聪明,你快教教我们,有什么好办法?”章氏忙道,眼巴巴的看向江芳。
曹氏听了这话瞬时有些不开心,也不服气:长姐有什么了不起的?比她聪明么?她不觉的!只是,比章氏聪明倒是真的。章氏说她自个儿就拉倒,干嘛还拉扯上她呀。
江芳正等着这话,也不拿乔,就笑说:“这也不难,转头你们二家好端端的商议商议,和我那俩弟兄也商议商议,就去族中、去里长那里说,当时分家时他们偷藏私房,这家,当时分的不公正,要从新分过才成!”
“好主意儿好主意儿!我看这般好!靠谱!”章氏一巴掌拍大腿,乐呵起。
掰着手指头头盘算起:“唉啊,这从新一分,我们家起码能再分的20亩好田、810亩山地,唉呦,那可许多嘞!不必种光租出也够一年吃用的啦!”
事实上,本年章氏他们老二家便没全部自个种分到的田,只种6亩,剩了的全租出了。
因着这事江法祖还生了好大一场气,特特去老二家把江顺祖给狠狠的骂了顿。
但是江顺祖便是个死猪莫怕开水烫的,再说田都已然租出了,当哥的再气也不过骂自个一顿,还可以怎样?他也便浑不在乎笑嘻嘻的受了。
这会曹氏听了章氏这样说,就忍受不住白她一眼。
“这倒是个主意儿,只怕我们当家的不肯!”曹氏哼哼道。
江芳不禁暗暗白了她眼,笑说:“那你便想想办法叫他肯啊!不为自个还不得为儿孙想想?哼,这事不一定就不真是我说的那样子,否则老3家哪里来那样多钱?那傻瓜又不是向来傻,前些年听闻向家里寄了许多钱?哼,谁又晓得他有没将最值钱的东西都悄悄给郑氏了?我可听闻,那兵营中打仗的常会从敌人手中抢到许多珠宝首饰、玉呀珍珠呀啥的,那才是值钱的好玩意儿!卖上2两件,要是好的,几百两白银便有啦!”
一席话说的曹氏、章氏不禁的耳酣心热。
章氏即便连点头:“还有这样子的说法?我看铁定便是这样子!说不定儿如今她们手中还有值钱的好玩意儿!”
就是曹氏也困惑起,一时也拿不许自个当时究竟有没疏忽遗漏叫郑氏偷偷存下私房。
“行,那长姐就等等?等他们弟兄回,咱们再好好合计?”曹氏含敌意的看江芳一眼。
江芳怎样不懂她得意思?
她只需将水搅浑就够了,这杯羹分不分,再说。左右,她是不会出面掺合的……
“我就不等啦!这是你们老3家当中的事儿,我一个出嫁了的大姑子跟我何干?若念着我的好,等事成了,再给我一份谢礼就行。我家里还有事,等会就赶快回啦!”
江芳说着又笑说:“对了,你们去找老3家时,可不要说这一些话是我说的,只说是你们自个觉察的不对劲儿!”
曹氏、章氏见江芳这样识相,俩人舒口气之余都非常满意,毫不犹疑赶快点头答应了。
这时,躲在外面偷听的江苹忙悄悄跑开,一溜烟朝老3家奔去了……
江苹急赶紧忙跑到老3家,见了吴幼兰,一股脑儿的把偷听来的话全部跟她说了。
小娘子因为慌张跟心急,说的不是非常全,也有一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可是还是将事说明白了。
“二嫂嫂,你们快想想办法,我娘亲跟二婶婶这回只怕真要折腾出大动静来!”江苹担忧的道。
不管啥事儿,一旦闹到族老们跟里长跟前,便不是那样容易善了的了。
吴幼兰虽说吃惊意外,且忿怒她们那无耻的想法,倒也没惊慌:那原本便是她堂堂正正的来的东西,有啥不能说?
左右这会田她都安置处置妥当,她已然腾的出精力来应对
她没想到的是,江芳倒是学聪明了,想了这样个损办法。
但那又怎样?她之所以想出这样个办法不就是届时可以避开自个、所有人都只需逼婆母郑氏么?
到底这是大事儿,说族老们跟前说这事时自个一个小辈儿是没资格开口的,除非有人问自个话,自个儿才能回答。
只需婆母被逼的改了口,事也便成了。
倒是江苹,想不到小娘子挺义气的,而且竟然选择了相信自个家,而非她家。
“谢谢你,江苹!只怕你娘亲要找你,你快回!”吴幼兰一笑。
“噢,我先走,二嫂嫂你们当心呀!”江苹也不敢在外面待久了唯恐曹氏找,点了下头就去了。
“江苹!”吴幼兰又叫住了她,笑说:“你快去瞧瞧大姑妈还在不在?可不可以帮我绊住她,越久越好。”
江苹一愣,虽说不晓得吴幼兰究竟为啥要这样做,可一贯来便认定二堂嫂嫂比自个聪明的多、二堂嫂嫂说的话必定有理,也不多问,唯恐这会江芳已然去了,赶快点头说了声“好!”急急跑去了。
吴幼兰则一把拉住了傻相公的手飞奔出:“江河,和我来!”
吴幼兰拉着傻相公一路飞奔出门,看眼看到江家老大家老二家那里院儿外边江芳乘坐来的驴车还在,就拉着傻相公朝村庄外奔去。
俩人抄了近路,一路小跑。
吴幼兰对崎岖弯曲、又是石头又是树根的山道一贯来最没有办法,摇了下晃晃没有跑多长时间就累的不行了,只好叫傻相公背着她继续向前。
傻相公如若领到美差,嘿嘿的傻笑,愿意之极,背着娘子恍若无物的轻松。
好快,俩人就来到吴幼兰指定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处前后不着村庄的偏僻拐弯路段,他们就在荆木草堆后,前面数米处便是大路。道路两边树木高壮而茂密。
不多会,就听见有赶车声传来,吴幼兰就说:“江河,等会咱将车拦下,瞧瞧是不是大姑妈的车。”
“好,我铁定给娘子拦下!”傻相公摩拳擦掌。
俩人拦在路当中,抬起头看,果真来的是驴车,正从拐弯那里来。
看到有俩人拦在路当中,赶车夫眼一亮,忙一拉缰绳放缓了速度,不必吴幼兰跟傻相公开口车就在他们跟前停下了。
“二位大哥长嫂嫂,是要搭车进城么?”赶车夫笑嘻嘻的和气问。
多了俩人搭车进城,他也可以多拿几个钱,何乐而不为?不是搭车的,谁会站这路当中拦车?
吴幼兰冲他一笑,没回答,而是看着那车厢笑说:“大姑妈,车里是你么?”
见驴车停下了江芳正不爽快,晓得定是赶车夫贪钱的毛病又犯,已然打定了主意儿,这车是她包下的,她坚决不肯叫半路拦车的泥腿子和自个一个车厢,真搭车,便和赶车夫坐车沿上!
是以这车虽说停下,她依旧稳当的坐车中,并没撩起车帘看戏啥的……乡下人有啥好看的?也值的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