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瑶目光骤然惊颤，心脏咚咚作响，耳边血流连着心跳声震耳发聩。
“所以，若瑶，我不是你口中的所有男人。”
“我是不同的，对你来说，也只对你来说。”
林若瑶看着眼前骤然气息雄厚的男人，忽然反应过来，这才是应该是旁人眼中的顾霆夜。
这才是那个真正生人勿近，薄情寒戾的顾霆夜！
心中隐隐有几分逃避之意，林若瑶知道，是自己的大脑下意识在提醒自己防备面前的他。
甚至她自己都不禁怀疑。
刚刚温柔的喂她吃水果，还趁着她打电话对原本生气的她又搂又抱，并且调皮将她的头发一再揉乱的男人，和眼前当下这个满身寒戾严肃认真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若瑶，今天的水果吃的有些多了，怕你着凉闹肚子，所以不许再吃了。”
顾霆夜的嗓音一变，林若瑶手中死死抱着的水果碗就被抽走放在茶几上了。
再抬头看去，却不知顾霆夜何时面色又柔和了下来，眸中带着微微笑意，满身温柔的看着她。
“红纸还有笔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有心情写吗？”
林若瑶愣了下神，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顾霆夜扯过身边放着的毯子裹在她身上，轻轻一刮她的鼻梁。
“春联，你昨……咳咳，你昨天练了很久的字，还说宁婶很期待来着。”
林若瑶眨了眨僵持到泛酸的眼眸，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她有些会错意了，顾霆夜向来都是刚刚那副模样的。
而现在满目温柔快要将她沉溺的人，并非旁人，也是他罢了。
只不过正如顾霆夜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对所有人都不会分出半分心神，只是对她会格外上心。
可既然如此的话……
林若瑶缓缓低下头，眼眶酸涩骤然通红。
“你要是昨天晚上能这么心疼我就好了……”
顾霆夜欲要抚摸她头顶的手，骤然停在空中。
“你昨晚是聋了吗？我哭的嗓子都哑了你……唔！”
嗡——
林若瑶脑中炸开了一道弦。
不带一丝欲望，纯粹的珍视与悔恨。
蜻蜓点水般，不过三两秒。
还不等她抬起的巴掌落下，顾霆夜便起身放开了她。
“若瑶，我不会否认我昨晚的罪行，但，你能否就当我，是疯了……”
林若瑶冒着泪光的双眸止不住的发颤。
“就当我，是疯了可好？”
“若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未曾想过你受不住，我只顾着自己，却将你，将你……”
啪——
一声脆响，顾霆夜的脸向一旁微偏。
目光晦暗不明，眼底却不见显露半点反抗的想法。
顿了一瞬，他将脸转回来亮出了另一边，目光垂在林若瑶还颤抖着的小手上，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她发红发颤的掌心。
他能猜的出来，自己的脸上甚至连红痕都没留下。
因为他感觉的到，小姑娘肯定受着力道了，因为她打的地方连痒都算不上，更别说疼了。
可自己脸上连道巴掌印都没留下，自己却在她身上留下了遍体透血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