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情到浓时
温水煮葵花2025-07-28 15:036,075

  时舒峪感受着怀中的人乖巧的柔软,像是入了魔一般,丝毫不想动弹,二人看着满地黄绿的荒凉感,施清突然叹了口气。

  “都死了。”

  时舒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的头发,静电在他手中摩擦出来,施清的头发贴着他的掌心漂浮起来。

  “再等三个月,就该又长出一批新的了。”

  施清低头笑了下,时舒峪将手全权搭在她的身上。

  施清眼里是突如其来的难过,她的世界和时舒峪的有偏差,她更多的是看到这个世界悲惨的一面,时舒峪更多看到的是积极阳光的一面。

  时舒峪的右手穿过她的长发,揽住施清的脖子,她身上总有一种浅浅浮着的香味,是一种偏沉重的味道,时舒峪也说不上具体的香味,但是每当她在自己怀中的时候,香味仿佛像个勾子一样疯狂吸引着他。

  时舒峪呼出的气吹动施清的头发,她耳朵有些痒痒的,便想要挣脱。

  “痒~”

  “我帮你。”

  时舒峪抬起一只手将她的乱发别在耳后,施清没动弹,猛地,施清察觉到耳垂被那人突然含住。

  她刚想挣扎,双手全被那人分别握住,双手都被两只有力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紧紧束缚着。

  情到浓时,施清眯起眼睛感受着身后人的一举一动,客厅里明亮的灯光倒映在落地窗上,二人都身体缠绕在一起。

  还好,外边还有一层围墙,不然过路人怕是会看到这勾人的一幕。

  施清眯起眼睛望着时舒峪沉沦的面容落在自己的肩头,她嘴角轻轻上扬,眼尾上挑的眼线,微微的的动情使她的眼尾泛红,衬着眼线更有几分魅惑人心的狐狸模样。

  时舒峪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施清在他怀里转过身,手指落在他的唇上,她调皮的笑了笑。

  “窗帘没关。”

  话都这般说了,时舒峪却还是不舍得放开怀中又软又温热的可人,他揽着施清的腰,朝着置物柜抬手,施清有些被他拉着走,只能踮起脚随着他。

  他摸索出一个遥控器,朝着窗户轻摁了一下发出滴的一声,窗户缓缓的合上,二人的娇容也随着一齐没了踪影。

  施清踮着脚,吃力的搂抱着他的脖颈,时舒峪已经没了神志,只是低着头寻着她的柔软,再度覆盖上去。

  施清嘴角被堵着,她唔~了几声,这才躲开眼前人的索取。

  “小家伙睡了,别再...再吵醒了...”

  时舒峪克制着,发出一声嘶哑的嗯,这家伙穿衣服总是半宽松的,紧贴着才能察觉到他的肌肉,施清正眯着眼睛,用手指摸索着他的手臂,他却突然公主抱式的抱起施清,施清惊讶了一下,双手连忙抱紧了他。

  时舒峪抱着她将她带进房间里,房间里未开灯,窗帘也是半拉开,许是时舒峪清晨起床的时候拉开的,窗户也是半开着,夜风寻了入口扑了进来。

  施清被时舒峪压在身下,她伸手拨乱了时舒峪的头发,露出他漂亮的眉眼。

  拨乱的何止又是时舒峪的头发,时舒峪的心也跟着她乱了起来。

  他晃着脑袋,将施清手里的头发甩落了出来,又凑上几分。

  施清长长的哎~了一声,细长的食指挡在他温热的唇前。

  “这个窗户还没关...”

  时舒峪丝毫没有不耐烦,此时的他便是耐心的狼,他站起身去关了窗户,拉进了窗帘,房间一时暗了下来,时舒峪转过身看了一下床上的某人,又迈着步子走到灯的开关旁。

  手掌刚落到开关上摁了一下,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身后的人圈住他的腰身,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部。

  时舒峪收回手掌,刚想回过身子应她,她却握着时舒峪的手背又抚上开关,柔软甜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关了灯吧,我不喜欢太亮。”

  她摁着时舒峪的手将灯又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中,人的听力会变得极好,时舒峪仿佛听见她紧张害羞的心跳,和自己的共鸣着。

  时舒峪转过头,将自己的身子倒在墙壁上,施清落在他的怀中。

  他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眉、鼻尖,再是柔软的唇角。

  二人都眼睛慢慢适应下来,墙壁的最角落还有盏昏黄的夜灯,只是昏昏的照个明,时舒峪的手指捧着施清的脸,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一遍一遍的看着她的眉眼。

  施清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着问道。

  “看我做什么。”

  时舒峪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他的食指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老茧,那是多年来一直握着画笔、毛笔、练字画画的的时候留下的用功的印记。

  茧子已经很老旧了,此时只有一点硬挺的感觉,和施清柔软到极致的唇瓣形成强烈的触觉对比,时舒峪像是小孩子得了欣喜的玩具,玩来玩去。

  “好看,真好看,哪里都好看。”

  “流氓~”

  “嗯,我想吻你一直琢磨了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真是个流氓。”

  “嗯,从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吻你。”

  “想了这么久了?”

  “多久?”

  施清陷入沉思,在脑袋里翻阅着这几年的日子,很久她才说道。

  “四年了?”

  时舒峪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不是吗?”

  施清被他质疑了日子,便真的低下头细数着,算着二人是何时相识的,许久她才抬起眼望着时舒峪。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出来扶我那次吗?”

  时舒峪摁下她摆动的小手,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他满目温柔的望着施清,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此时只装的下施清一人。

  “我爱你....施清,我爱你。”

  “我也是。”

  施清抬起眼,试图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他此时明明是浅笑着,眼角仿佛有些溢出来的哀伤。

  “我是谁。”

  “时舒峪啊。”

  “再叫一遍。”

  “时舒峪。”

  时舒峪垂下脑袋,额头贴在她的脖子的窝里,下巴则是落在施清的锁骨上,他像是一只贪得无厌的小孩,贪婪的嗅着施清身上的味道。

  施清低下眼,眼睛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的小拇指带着一枚戒指,时舒峪抱着施清一时之间有些硌得慌。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戒指,上边含着钻石的配饰便真的转了起来,屋里有些漆黑,却还是挡不住钻戒的光芒。

  时舒峪偏头看她玩得起兴,便摘了下来,二人没有正式的开口说什么,时舒峪只是将戒指塞到她的手心,可能他也是心里有些不确定性的,才不敢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施清攥着戒指,将戒指戴在了食指上,时舒峪戴在小拇指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此时刚刚好。

  她抬起手指五指并拢朝着时舒峪炫耀。

  “好看吗?”

  时舒峪才从她的脖颈里抬起脸,他看了一眼,声音变得低沉有一种压抑感。

  “好看,真好看,物归原主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轻,像是一阵微风在施清耳边飘荡,施清重重的喘息一下,身子随着呼吸浮动,时舒峪掩饰着自己的哀伤,露出一份笑意。

  他闭上眸子再度吻上施清,昏暗的灯光下,二人像是初食禁果的孩童,抑制着欢乐却又是抑不住的欢愉声。

  昨天还是个阴天,今天时舒峪便被雨滴声敲打醒,他昏昏沉沉的张开双臂,手臂却戳到什么,时舒峪朦胧着睁开眼,看着因为自己触碰发出不满的叮咛声的人儿。

  她睡得并不沉,睡梦中还是皱着眉,仿佛睡觉让她很不爽,时舒峪突然想起,她对着别人总是刻意眯着眼睛笑,很像是在用力的笑,却深不及眼底。

  最近她不这样笑了,变得更加沉稳,笑的时候只是动动嘴角,眼中带着不可一世的轻瞥,仿佛在告诉你,看见你我都懒得笑一下。

  很拽。

  时舒峪想着,明明一开始因为她的笑意陷进去的,时至今日,却发现自己更喜欢她不可一世的那张脸,在那张脸面前时舒峪也会想躲避。

  他是难得的人之骄子,小时候便展现出各式各样的天赋,五岁便盲弹钢琴十级,他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被称为钢琴天才,直到十岁的时候,便又展现出画画天赋,被画画大师称为自己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他休息的时间只在画室和钢琴室交杂着度过,从小便被邀请参加各式各样的聚会,说的最多的便是,有幸请您赠上一曲。

  时舒峪也一一应下,青春期来的很快,他故意在那样的场合,弹钢琴的时候故意掺杂几个杂音,众人依旧听得如痴如醉,直至他停下,掌声雷鸣,时舒峪这才站起身朝着众人鞠上一躬,悠哉的开口。

  “我谈错了很多,可惜没人能发现,也许你们不适合听我弹钢琴。”

  从那日里,这个自负的人便放弃了钢琴,他觉得已经不会有人再配得上自己弹奏一曲,重心也更偏向于画画。

  在高二的那个冬天,他被送到柏林求学,天很冷,家里都很不舍得,只有爷爷看他一眼,劝告。

  “人活着,要知道自己想要的,随即再朝前走。”

  时舒峪没再犹豫,便离开了,一走便是十年。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时舒峪一直在外扎根生活。

  他的一生便是那样享受着各种荣誉称赞长大,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困难,直到偶然遇见那个人。

  艺术家的脑子都是有病的,这是阿什莉听见他毅然决然回国经商时第一反应发出的怒吼。

  时舒峪耸了耸肩看着她含着怒火的眼睛朝着她满不在乎的开口。

  “我以为我终生便要在这个豁达明亮的画室里度过余生,我甚至一直觉得,我的世界除了音乐盒作画再容不下别的,可是现在有人扎根进来,她夺去了我的思想,我的空闲,我的世界。”

  时舒峪放下手里的铅笔,他抬起眸子看着阿什莉,眼神涣散,声音里满是嘲讽无奈。

  “阿什莉,没办法了,我握着画笔的时候,落笔里净是她,一个画家除了她画不出来其余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如果我不能更改的话,我此生便要丢掉画笔了。”

  她像是天神赐予他的灵感,他明明靠着那丝记忆做了很多轰动的的画作,钱和名誉向他袭来,单独的画展,单人的广告,像是雨点向他砸来。

  时舒峪却独自坐在画室,掐断了自己手中的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时舒峪因为她得了所有的聚光灯,却为她而封笔。

  再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是晚了,她身边已经站了别的人,时舒峪捡起一窍不通的金融学,他吃力的记着,却一次又一次的崩溃,他看着商业天赋的宋钰钧,一再嫉妒的挪不开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妒忌的滋味,真的有人因为天赋而崩溃,高中那个画室里的万年老二发怒和他打架的时候的嘶吼,隔了十年时舒峪才懂得。

  “我每天都在努力,我每天都泡在画室里,你在吃喝我在画画,你在玩乐我还在画画,你得了奥数冠军我还在画画,我那么努力!凭什么!凭什么我还是不如你!”

  时舒峪擦了擦嘴角的伤,推开了他,他懒得跟他计较,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时舒峪没报警也没计较,可是他却退了学。

  时舒峪抱着计算报表看的眼睛生疼,宋钰钧握着酒瓶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打趣他。

  “你的手就是握画笔而生,你又何必非要握鼠标。”

  他一概不听,只是低头努力的记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自己全身心的泡在房间里,有时候望见嘴角浮出胡茬的自己,他也会恍惚,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时舒峪吗。

  好在,努力是有结果的,他得了机会去了宋钰钧对家的公司,公司不算小,但是他的职位不高,只是一个负责对外的经理,时舒峪鼓足了勇气才笑着和施清握上手。

  这个时候和二人第一次相见已经隔了四年,施清握过手才睁大眼睛都望着时舒峪,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宋钰钧故意一般开口。

  “认识?”

  施清点了点头,看着时舒峪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浮现。

  “两年前,那个宴会,你扶了我一下,你还记得吗。”

  时舒峪点了点头,他本有些抬起的心又渐渐的落了下去,她不记得四年前的见面了,真的....不记得了。

  时舒峪不是强求的人,他只是笑了笑,便聊起工作的正事,施清也只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她收了手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嘴角浮着笑意,可是梨涡不见了.....

  二人这般合作的生活很稳定,他像是一个痴汉一般,总是在聊工作之后看见祁怀远来接她的样子。

  她在工作的时候是不会笑出梨涡的,可是朝着祁怀远她会,很会。

  再喜欢也要隔着距离,时舒峪懂得,他丝毫不会给施清增添麻烦,极力保持甲方该有的冷静,工作该有的诚恳认真。

  她生动的表情的表情随着工作愈来愈多变得愈来愈少,时舒峪很久没见过她变换表情了,她一直笑着,还不如不笑,笑的难受死了,时舒峪捏着笔无意识的想着。

  可是她见到祁怀远的事情才会变换许多的表情,生动丰富,二人感情稳定,新闻也多了起来。

  时舒峪只是随手点开几个界面,浏览器便猜他喜欢猜的越来越准,每日都会给他推送,时舒峪躲不掉,也是心里躲不开,每次都会乖乖的点开看了一遍。

  无非是祁家不认同施清,阮家硬要将阮曼塞给祁怀远,祁怀远又是如何护妻的,施清的上位指南。

  各式各样的花边新闻编造的时舒峪都想笑出声。

  他虽笑着看完,心里却浮出一丝担心,祁家私底下沾染的生意可不是能摊到明面上的,阮曼的哥哥阮懿刚毕业便娶了政法委书记的独女儿,后政场的升迁之路十分顺利,祁家娶了阮曼便是得了个保护伞。

  生意场上的人算这些当然是明白的很,时舒峪会有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祁怀远父母去世的早,留下的根基并不够硬,只是全靠着他爷爷的扶持走到这个位置。

  祁家想要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可谓是每个人虎视眈眈,祁怀远自己一人前几年走的都是小心翼翼,如今带着施清,就仿佛是在身上绑了个明着的软肋。

  他却也深知自己的担忧并无用,只是帮着在后台压着这些不堪的新闻,暗地里帮着施清走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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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打了个哈欠,有几分想苏醒的模样,时舒峪将被子掖了掖,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谁料到她突然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新闻上了报纸,父母自然得知此事,不过二人一直在外国游历,丝毫不在乎,只是发来一个语音,语音里全是呼啸的风声,他们应该是到了东非大裂谷。

  “儿子,听说你谈恋爱了,不错,我看照片了,漂亮大气,过段时间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去看看你们的.....好了,快跳吧。”

  一个十秒的语音戛然而止,时舒峪听到父亲的催促,母亲便不再开口,二老玩得开心,才懒得操这些心。

  时舒峪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他再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施清穿着他的睡衣站在窗户边。

  施清转过身朝着他笑。

  “又下雨了。”

  时舒峪应了一声,屋外下着大雨,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宽松的睡衣将施清裹得像个小孩子。

  梅予川睡得舒服,醒来便生龙活虎的闯进房间抱着施清的腿,施清将他抱了起来。

  “我饿了。”

  “舅舅我饿了。”

  二人同时开口,又痴痴的对视着笑个不停,时舒峪掏出一件运动衫换上,让二人去洗漱,他湿着头发去做了饭。

  时间很短,他却做的很快,很快三份清粥小菜便摆在餐桌上,梅予川闹着非要和施清坐在一起,二人凳子便也并在一起,低着头比着吃饭。

  吃罢饭,司机便来接走了梅予川,施清换上了昨天的衣服皱着眉叹了叹气。

  “这个衣服昨天的。”

  时舒峪得了机会立即便拎着领带走到她面前。

  他弯下身子方便她的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穿梭打出一整个漂亮的领带。

  “那就留几件衣服在这,随时都是更换。”

  “想的美。”

  施清拍了拍整齐的铃铛,涂了口红便走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

  她身上带的化妆品不多,只用口红润了润气色,时舒峪握着她的手,二人像是新婚夫妻一样笑着开到公司楼下。

  时舒峪像是故意一般将车子停到公司楼下,施清轻拍了下他的肩头,却还是笑着跟他告别。

  “我走啦,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二人的互动已经吸引住认识施清的人查看,施清更改了心态,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便上了楼。

  刚进入办公室坐那没多久,李琳便一脸笑意的凑了上来,她拿着亮屏的手机摆在桌子上,脸上有些八卦。

  “你俩进展也太快了吧,已经同居了?!”

  “什么呀。”

  “新闻哪!”

  施清看了眼莫名被推到搜索榜单上的新闻,底下的正在分析她和时舒峪祁怀远的爱恨情仇,施清撑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这玩意你也信,你是不是疯了。”

  她将李琳的手机推开,望着电脑屏幕皱着眉,李琳笑了一下。

  “还有一个更劲爆的哦,祁怀远出轨了。”

  “.......”

  “你不想看吗。”

  施清摁着鼠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她瞟了一眼李琳又收回目光。

  “这个出轨的女生跟你真的有点神似哦。”

  “去不感兴趣。”

  李琳这才笑着耸了耸肩。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阮曼这下就有意思了。”

  她说罢,看着施清脸上依旧一片平静,想着施清最近和时舒峪稳定又甜蜜,估计已经淡忘了祁怀远,便攥着手机离开了。

  施清看着她走远关上了门,才迫不及待的点开新闻界面,新闻的界面很有煽动性。

  《惊叹!旧爱有新欢,他却难以忘怀,替身驾到。》

  施清点开,一时之间有点恍惚,那个人被拍到和祁怀远抱在一起的人....居然真的有几分和自己相似,施清吞咽了下口水,想着是因为相片太过模糊的原因。

继续阅读:第五十章 阮曼的少年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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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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